张延龄也傻乐。
张鹤龄却是吓尿了,啪嗒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娘娘哪,方继藩有钱,方继藩有钱哪,臣穷的很,一个子儿都没有了啊,现在物价又高的厉害,再这样下去,张家上下数十口,都要睡街边了啊,娘娘……”
张鹤龄才意识到了什么,慌忙也跪下,咚咚咚开始磕头,接着,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
张皇后微笑:“看了众人一眼,你们都暂且下去吧,去偏殿那里坐坐,本宫和两个兄弟,要拉拉家常。”
朱厚照和方继藩见状,嗖的一下便跑了。
其他人也退了个干净。
两兄弟跪着,哭的像是抽搐了,几乎要昏死过去。
张皇后则依旧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对付自己的男人,张皇后有一套,对付自己的兄弟,她更有一套。
“来,你们先哭,本宫听着。”
好不容易,哭声小了一些。
可听了这话,真是寒透了心,张鹤龄率先啊啊啊啊的开始嚎叫。
……
众人到了偏殿那儿。
梁如莹忙是去太子和方继藩奉茶。
方继藩听隔壁啊啊哦哦的,心有余悸,惊魂未定的坐下。
却见方小藩已是带着她的书本,又坐在了一边,开开心心的看着题。
方继藩咳嗽:“小藩啊。”
“哥,你别说话,我要做题。”
方继藩便凑上去:“你怎么喜欢这个?”
方小藩很讨厌方继藩问东问西。
这么大的人了,还问这个。
或许是正处于逆反期,她道:“不知道呀,看着觉得有意思极了。”
方继藩:“……”
他弯下腰,在方小藩身后俯身,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数字,脑壳疼:“妹子,你不会也有脑疾吧?呀,脑疾还会传染吗?”
“我才没有,你不可这样说,否则,将来,我嫁不出去的。”
方继藩一拍自己的脑袋,有理,妹子若是脑残,更不能四处嚷嚷,没人接盘,是方家巨大的损失。
方小藩似是想起了什么:“哥……”
“啊……”方继藩回过神。
看着这娇俏可爱的脸,辣么的可爱,倒是很有几分自己的神韵,果然一个爹生的,了不起,相貌这一点,像他哥。
方小藩道:“我听梁姐姐说,户部和保定布政使司,还有西山书院,要联合办一个数学竞赛,你知道吗?”
方继藩:“……”
很遗憾。
他不知道。
这对方继藩而言,毕竟是小事。
不过数学的重要,已经不言而喻了。
保定那里,出现了专门的统计司,他们所统计的各种报表,现在已经成了天子甚至是许多大学士和部堂尚书的案头之物。、
如此直观的数字,简直就是施政的法宝。
更不必说,许多工程、机械等行业,数学的重要性,也开始显现出来。
人们在对于暂时无法实现的东西,都需先用数字来建立一个模型,这数字,包括万象,甚至和文字一样,是许多学问的基础。
内阁现在,也希望下头多上一些数字的报表上来,否则,笼统的奏报,会产生巨大的误判,脱离开实际。
有了内阁大学士的鼓励,户部已专门设立了统计司,甚至专门派人前去西山书院以及保定进修学习。
为了培养出更多相关的英才,或者说,对此进行鼓励。
保定布政使司,户部,西山书院,方才一起,弄了这么个竞赛。
方继藩挠挠头:“然后呢?”
“我能参加吗?”方小藩一脸乞求的模样:“就用西山书院学员方小藩的名义参加。”
方继藩:“……”
朱厚照在一旁高兴的跳起来:“这启发了本宫哪,本宫要办一个机修竞赛,本宫亲自下场……”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扳手,张牙舞爪,在虚空中虎虎生风的挥舞:“将这天下的匠人,统统比下去。”
兄妹二人,搭都懒得搭理这个智障,对朱厚照视而不见。
方继藩想了想,道:“你真想试一试?”
方小藩重重点头。
方继藩伸手,摸了摸方小藩的头,一脸溺爱,这……是全村人……不,是老方家的希望啊。
……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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