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在湖边看着湖中飘着的落叶,有一些已经都腐烂了,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里。
物是人非。
雪茹看着湖边的一颗大柳树,想起了余风。每次余风都是站在这树下同自己聊天的,而如今只有空空树也,人已无所踪。
余风答应过雪茹,如果太子真的是出塞外的时候被废,就要离开皇宫。所以此时的他早已不在宫里。
雪茹在湖边停留了好久,直到天色变暗。太阳下山。
她想了很多,想家了。她觉得心好累,不知道自己给多少人带来了伤害。
更让她内疚的是,她对不起九阿哥。
时光就这样过去了,康熙四十八年太子复立。
康熙四十九年巡幸五台山,随行的有胤礽、胤祉、胤禩、胤礻我、胤祥、胤祯。
雪茹请求皇太后,想回家探亲。因为自己既不是宫女,也不是秀女,更不是什么妃子。
她之所以可以待在宫里,都是因为她的阿玛。
“早点回来啊。哀家老了可经不起思念,哀家还希望你回来给哀家做养生餐呢。”
太后握着雪茹的手恋恋不舍,也许是因为公主也没有雪茹这样尽心尽力的对太后。太后早已把雪茹看的比皇孙女还重了。
雪茹流着泪依依不舍的和太后告别。
回到聚月阁,雪茹打量着空旷的房间。没有香云在,这里早就少了欢笑。
雪茹听宫里的宫女们说,九阿哥的妾为九阿哥生了个儿子。
雪茹听说后,心里有了一丝安慰,至少香云还是有个寄托的。有了儿子即使九阿哥不在身边她也不会寂寞了。
雪茹把皇太后赐的很多财物都分给了平日里照顾她的宫女,公公们。
虽然九阿哥一直都还在替她打点着,但她自己也还是把东西分了。这样她才会心安,毕竟钱财身外之物。就像她来到大清朝一样,什么都没带来。她想等到离开的时候一样什么也带不走,那些东西够用就好了,多了跟粪土真的没有什么两样。
桌子上她只在一张纸上留了一句“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泰山。”
雪茹打点了简单的行李就出发了,她谁也没有告诉,因为她只想一个人出去好好的散散心。
她甚至连那个九阿哥也没说,她想等到他来看她时就知道了。
至于九阿哥和十四阿哥,那都是她有所亏欠的人。
她这样悄悄的走了到是可以让九阿哥省心了,反正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过了。久到雪茹都想不起来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十三阿哥和四阿哥,想到他们雪茹笑了,根本没有交集的人。自己又怎么可以和未来的皇上有什么交情呢。就算有,也是自己自做多情。
她没有多想,披上斗篷就出了城。
四阿哥去给德妃请安,无意中听到了雪茹离宫的消息。
他匆匆赶到聚月阁,发现房门紧闭。他推开门,屋子空无一人。
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留有任何信函。
正当他懊恼的离开时,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靠窗的桌子上。
他将纸张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泰山。”
没有任何提示,没有落款。
难道是她平日里写的。
他将纸放下,发现墨迹都是新的。
他站在那里思虑了片刻。已是十月份了,外面很冷。
雪茹出城后,一个人赶路。她呼吸着城外的空气,看着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
她突然觉得心情没有那么的沮丧了,也许是在宫里待久了,人都变的抑郁了。看到老百姓普通平凡的生活,让雪茹的心一下子温暖了起来。
走了一段路,还没有到县城,天空突然阴暗了起来,光线一下子暗了。风起吹着雪茹的发丝乱飞。披风也被风吹的随风飞舞。
突然变天,一下子变的很冷。雪茹只好策马加鞭希望快点赶到县城。她发现她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荒野中。这条路上的行人极少,几乎都是赶着马车赶路的。像她这样单枪匹马的女子几乎看不到。
没多大一会,就下起了毛毛雨,细雨吹在脸上冰凉刺骨就像是针扎一般。
终于在茫茫荒郊外看到了一所房屋,烟雨蒙蒙中房子就像一个沧桑的老人,孤单的矗立在那里。
雪茹快马加鞭来到房子前,这是一所破旧荒芜的庙堂。雪茹将马拴在了避雨的门外长檐下,就径自进了屋。
北方的十月已经很冷了,更何况还飘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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