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犯,就从轻处罚。”有了这话,涂婆子如释重负,俯下身子重重一叩。
陈湘如转而又道:“虽是轻罚,却不得不罚。”
二姨娘满是愧色:“请大小姐责罚。”
陈湘如道:“她原是你身边的人,你没有管束好她,理应罚的,念在你是初次,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定不轻饶。涂婆子就赶到乡下田庄里干活,不必再留陈家大院了。”她原想离开,但又想到这事儿虽然了结,那几个妇人回到陈家庄怕又少不得议论一番,与其他日被旁人细问起来,全不如变被动为主动。
陈湘如道:“二姨娘随我一起去见老夫人。”
老夫人在偏厅窗下做女红,做了几日进度不大,又有丫头帮着缝补上几针,眼瞧着天儿一天天冷了,老夫人想着孙儿们没了父亲,就想待他们更好些,好些年没拿针线了,如今又重新拿了起来,想给他们每人做件冬褙。
赵婆子禀了陈湘如与二姨娘求见的事。
老夫人道:“大小姐又有甚事?”去而复返,定是大事。
陈湘如进了偏厅,取了盖腿的锦衾给老夫人覆上,“祖母,我想了一下,既然已经闹开了,不如请族长爷爷过来一趟,早些就二姨娘选庶女的事商议出一个法子。”
二姨娘见这事还有望,心下自是欢喜,却不敢流露出来,涂婆子哪会知道这事,还不是她说的,她只当涂婆子是自己人,没想涂婆子想钱想疯了,竟拿这事赚钱。
老夫人道:“你们怎么看的?”目光落在二姨娘身上。
二姨娘笑了笑,“婢妾都听老夫人和大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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