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放了一把火,任由各房的人去猜疑,自己大摇大摆地去给世子夫人沈氏请安。
因着周八与沈无争交好,沈氏对周八也不错。
“大伯母,你们可得小心了,我得到风声,有人想夺你们的爵位呢。
我要爵位自己去沙场挣一个,可我与你们大房是好的,这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些自以为也是嫡子的,在皇忌之日诳了大哥去勾\栏,自己跑了,倒去告了大哥。”
数年前,周家大房的大公子刚考中了举人老爷,正是意气风发时,谁知道就在太后忌日那天竟跑到勾栏里宿夜,竟被丁知府抓了个现形。
一直以来,大房的人都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这会子听周八一说,沈氏立时回过神来:“你说是周四?”
“大伯母不好奇么,他们原是约好了去郊外骑以的,怎的大哥就喝醉了,还去了那种地方,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人家可是打得好盘算,二哥体弱多病,不成气候。要是大哥再犯了错,二房是庶子不能袭爵,这爵位自然就是三房的。”
为了让三房的人闭嘴,又打听丁知府闭嘴,大房可没少吃暗亏。
“周八,你可有证据。”
“证据?大伯母何不再问问大哥。又或是抓了周四身边的心腹小厮来逼问,周四做了,就会有遗漏。”
就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兴国公夫人想护自己的嫡亲孙儿,那她偏要毁了这周四。
这一次,他要周四成为周家的公敌。
陈湘如一觉醒来,早已不见周八的影子。
自己又抱了会儿孩子,明显感觉到孩子近来变化很大,皮肤细腻了,人似乎也长大了一些。听乳母说,也渐渐能吃了。
周八回到周宅时,已近晌午时分。
“快摆饭,我今儿饿了。”
他一屁股坐到偏厅里,却见陈湘如正喝着汤,微微蹙眉:“你一整天都吃这个?”
“坐月子不都这样吃么?”
“光是几口汤,能饱么。”
“不是一天好几顿。”陈湘如继续喝汤,“你要不要喝一碗。”
“我只吃肉。才不要喝汤。”
汤有什么,还是吃肉痛快。
又几日。从京城传来消息,周八将江宁知府丁志阶给弹劾了,弹劾他教唆女儿为谋妻位陷害嫡妻,又弹劾他教女无方,竟让丁翠芬做出毒害诰命淑人的事。
这封奏折,周八写得很巧妙。先是陈述自己妻儿被害,身为丈夫却无能为力,言辞质朴,没有半点华丽的词藻,却是真情流露。
周三夫人得到消息时。气得秀眉倒竖。
“这个竖子,他还真弹劾?”
周八言出必行,虽说是气话,可不就照递了折子。
周三爷冷着脸,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出岔子,让他觉得颜面尽失,四房、六房的人都找兴国公主持公道,说周四不顾体统,与他们屋里的侍妾有染。
兴国公气得把周三爷叫过去狠狠地训骂了一顿。
没几日,就有江南巡府到了江宁查办丁志阶,这一查,又牵出丁志阶贪墨案,更被巡府拿到了丁知府贪墨账簿,竟高达数百万之多,巡府惊愕,当即禀报了朝廷。
康正皇帝勃然大怒,下旨重惩贪官,令钦差前往江南彻查此案,而内务府又派了专人前往江南彻查三大织造府的账目,这第一个查的是江宁织造。
虽早前是陈相富,后又换作陈相贵,但赵师爷倒是忠心耿耿的,却不想竟牵出殷大人挪用织造府银两一事,虽只得一万余两,却在此刻案发,内务府当即就将殷大人下了大牢。
苏州织造府则没这么乐观,早前周六公子前往苏州逼债,马大人只得挪借了织造府的银钱给还上,子债父债,马庆夫妇不知去了哪儿,跑得没影,可这债就让马大人还了。
这前头刚还,八月时,内务府与户部的官员就到了,一查江宁织造府时,马大人慌神,想法了四处凑钱,甚至还把他最美貌的庶女嫁给了苏州一个富贾为妾,官家女嫁富商为妾,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通常都是富商女嫁入官家为妾。可这富贾只同意借二万两银子,这无疑是杯水车薪,马大人还没来得及填补亏空,朝廷的人就到了。
八月二十二日这天,陈湘如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夫人,苏州马家满门获罪,下大狱了!”
前身记忆里,马家并没有这事,而马庆兄弟也没做生丝生意。
但今生马家因为亏空苏州织造府银钱获罪,对于犯下贪墨案的官员,康正皇帝下了明旨,要加罪重惩,绝不轻殆。马大人与马庭父子要被斩头治罪,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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