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哩叭啦就讲开了。
兴国公没想他会回江南,也是一怔,“你……身为副帅,怎……怎能未得奉令就走?”
“离开前,我与三皇子殿下告过假。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的妻儿险些被人害死,难道我还要待在边城,连给他们讨个公道都不能?”
不远千里归来,就为了给他的妻儿讨个公道。
兴国公夫人从里屋出来,道:“你还要什么公道?难道陈氏没有告诉你,为了还他们公道,国公爷已经下令让玉新休了丁氏。”
“休了大丁氏,再立小丁氏?”周八扬头冷笑,“恐怕这真正害人的不是大丁氏,根本就是小丁氏?”
“周八,你听谁胡言乱语了,是陈氏?”
“我敬祖母,可祖母也要把心摆正。三伯母这些年打的什么主意,便是要赶走三嫂,好立她的亲外甥女为妻,我昨晚归来,连市井都在传说,真正害我妻儿的是小丁氏,可府里却敷衍了事,要休大丁氏。
祖母,你若当真公道,就该处治小丁氏与四哥。这回,你们不处置也没关系,我自己上递折子弹劾丁知府养女不教,唆使女儿陷害嫡妻,害我妻儿……我让圣上评理。让满朝文武来评理!
我妻有何错?竟让他们想要害她性命。我儿又有何错?竟是出生都没来得看父母一眼就夭折腹中。你们不给我公道,自有给我公道之处!”
周八说完自己的话,蓦地转身。
身为正三品的云麾将军,他是有直逞皇帝奏折的权力。
他就不信,这一折弹劾折上去,不会让丁知府胆怯。
事实上。在他回来的途中,他便已经通过驿馆将弹劾折子给递上去了。
那些个一直想揪住周家短处的朝臣,自然少不得要借此做文章。
兴国公夫人厉声道:“这就是你的好孙儿,他这是要胁么?”
兴国公冷声道:“你以为他会要胁?”
不给他公道,他就自己讨。
这周八就是个直性子,说到就会做到。
周四奶奶大丁氏,近来被软禁在佛堂,兴国公府现下流言满天,都说是周四奶奶想害死陈湘如母子。更有人说周四公子要休妻了,自然也有人说,周四公子休妻后便会抬丁翠芬为妻。
周八刚近佛堂,一个婆子就跳了出来:“佛堂之地,男子免入。”
“滚开!”周八抬腿就是一脚,婆子惊叫一声跌在地上,犀厉而带着杀意的眸子扫过婆子,“本将军来探四奶奶。你若不识相,可休怪我下手无情。”
婆子认得他。这便是虽是庶子之子,在府里就连兴国公都得给面子的,只因他会打仗,现在又三皇子殿下一同在边城行军打仗。
周四奶奶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木鱼:“八弟!”
周八道:“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周四奶奶便细细地讲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反复地想,这分明是四公子与丁翠芬设下的局,是故意借我之手害八奶奶,他们……早就容不下我了……”
周四公子一起床就听人说周八回江南了,当即就到了佛堂。不想就看到周四奶奶正与周八说话,不由冷笑一声:“真是我的好八弟,居然背着我与她在佛堂私会?”
周四奶奶惊呼:“你血口喷人!”
周八不以为然,“四哥真是好本事,为了诬陷人,不惜自做一顶绿帽戴上,你说我便罢,怎还冤枉起四嫂来。也难怪,四哥就是个鸡鸣狗盗之辈,连我父亲的侍妾都能碰,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那年月夜下,要不是我亲眼目睹你与一个女人在花园桥下面缠绵,恐怕我父亲也不知道,给他戴绿帽的人是你吧。”
周四公子一直以这事为耻,明明不是他的,可周五爷却在信里说那女儿是他的,就是兴国公、周三爷都信了,还指责他放浪不羁。
“花园桥下缠绵”听到这几个字时,他眸子里掠过一道寒光。
这是他与四房侍妾苟且幽会之地,周八怎的知晓这么多,就似一直在盯着他一般。
周八扬头:“你要诬陷我,而我却有诬陷你的法子。四哥,你说我们都到祖父面前评理,祖父信的是你还是我?”
就凭他现下手握的兵权,在北方边城的影响力,就算没理,兴国公也会偏着他。
周四公子虽是嫡房嫡孙却是个毫无寸功之辈,只会在兴国公府行些小人伎俩、手段,干些偷\香\窃\玉之事。
他面容怪异,眸子里带着不屑,“你不过是仗着自己是三伯的儿子耀武扬威,你除了给自己的叔伯长辈戴绿帽子,你还会干什么?”
这一次,是周四先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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