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落到我手里,我也是陈家的后人、是姓陈的,也是他的弟弟。”
有时候,他还真的好羡慕陈相富兄弟俩,有这样一个护着他们,一心替他们守着家业的姐姐。
只是陈湘如未免太阔绰,一出手就向朝廷捐了近二十万两银子。
苏州,马府,陈湘娟夫妇住的院子里。
陈湘娟挽着衣袖,正伸手扯住陈相富的头发,厉喝道:“你不是嘴最厉害么?骂呀!怎么不骂了,陈相富,你也有今日,落到我手里了?快写,就写你在外头吃得好、住得好,可若有不从,连水都喝不成只能喝尿……”
陈相富咬牙切齿地看着陈湘娟,喝尿如何,他喝的是自己的。
“贱人,你就是娼/人生的,要不是我娘,你岂有今日的风光?忘恩负义的东西。”
陈湘娟一生下来,就该被丢掉。
是他的母亲心善,想着是陈将达的骨血,还把陈湘娟养在自己名下。
她就是这般回报赵氏,这般对待赵氏所生的儿女。
他还敢这般骂她!
仿佛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陈湘娟有一个不所世人所容的亲娘。
陈湘娟猛地放开陈相富,他的头一点。重重磕在地上,直疼得呲牙裂嘴。
来这儿快一个月了,天天生不如死,早前住在旁的地方,每过几日就换一处,而近来却在一个深夜被送到了陈湘娟住的小院里。
她就是个疯子!
不给他水喝。不给他饭吃。
只摆了一盆恶臭的尿给他。
他才不要喝别人的尿,渴得实在受不住了,就用碗接了自己的尿喝。
而这一幕,就被陈湘娟瞧见了,这让她很得意,接连两日都以他喝尿取笑。
当年,他把狗屎混在凉拌耳片里让陈湘娟吃下,现在陈湘娟让他喝尿,不是喝一回。而是连喝了两天。
陈湘娟就是要报复,狠狠地报复、疯狂地报复。
“陈相富,你这个废物,大姐姐那样疼你,为你守住家业,可你就是个败家子!你凭什么得到那么多的东西?要不是你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大姐姐怎会突然对我不好!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废物!败家子!窝囊废!害了我,我恨你。是你挑驳了我与大姐的感情。
哦,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你屋里的白莲死了!”
陈相富想充耳不闻,只要麻木了,陈湘娟对他的羞辱才不会气恼、心疼,他干裂的双唇已经起了口子,他几近虚脱。天气炎热,大汗淋漓,偏偏已经两天没沾一滴水了。
“你……胡说!”
眼里喷出怒火。
“没有比你更废物的人,书念不好,武功学不好。就是学生意也要靠着白莲……”
陈湘娟从骨子里瞧不起陈相富。
为什么他得到了那么多?不就是因为他是嫡长子,即便他不成器,即便他不肯用心,但还是把偌大的家业留给了他。
陈湘娟蹲下身子,低声道:“知道白莲是怎么死的吗?就在大姐回到江宁府以前,她被大哥给凌辱玷污。那个蠢女人,打理生意、配颜料不是挺能干的么?居然为了你,送上门去给大哥欺负……”
白莲死了!白莲死了……
无数个声音这样告诉他,怒火一窜,陈相富倏地一转身,抓住陈湘娟,奋力大吼:“你胡说!你胡说……”
“我胡说?这可都是实情,白莲死了,死前做了大哥的女人,那是一个多好的女人,可她不该喜欢上你这个废物!要是你争气些,她就不会死得那么惨!陈相富,是你害了她!
也是你,拖累了大姐。
是你,害了整个陈家。
大姐那么辛苦地支撑陈家,为了陈家,虽然嫁人,还拿你和陈家放在首位,你不但不知用心,反而就知道玩!
你活该孤独!
你活该被大哥抢走一切!
陈家大院、陈记都要快变成大哥的了!”
陈湘娟越说越恼,想到陈相富的不争气,只顾变着方儿地贪玩就是气,要是她生下这样的儿子索性卡死得了。
突地大喝一声:“写!写你喝尿的事。”一把抓住陈相富的头发,“写你被人侮辱的事,这样大姐姐看到了,就会爽快地把你名下所有的一切都给大哥。你这个窝囊废,你有什么资格拥有那些东西……”
类似的话,陈湘娟已经骂得太多。
看着现在这样狼狈的陈相富,这让她觉得解恨。
陈相富看着那一句句如刀子般的辱骂,放开了陈湘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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