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意。
惜画依旧呆呆傻傻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怎就怀上了,陈相贵还是个孩子,就要当爹了……
她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天,对她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早前她都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做母亲。
莫不是陈家吃得好,所以他从男孩变成男人比别人要快。
陈相贵黄昏从府学回来,赵珍儿就把他请进屋里,很是凝重行礼道喜:“恭喜三爷要当爹了!”
他自己险些没站稳,就要软倒下来,眼睛直落落地看着赵珍儿。
赵珍儿笑道:“你往哪儿瞧呢?不是我,是惜画,今儿请郎中来瞧过了,是怀上了,一个多月,说胎位不稳呢,所以今儿我把西厢房拾掇出来了,让她去那里住,又把茗儿拨给她使唤。你知道她有了,可别再碰她,好歹等胎坐稳了。”
惜画有了!是他的孩子。
陈相贵竟感觉不到喜,怎么就有了?他也觉得还没长大呢,不,他是男人了,他要当爹了,过了良久,他才反应过来,瞪着大眼问赵珍儿:“没弄错吧?”
赵珍儿生气地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的么?反倒问我?还有,近来你功课可别懈怠了,今儿五叔和五哥给你写信了。”
“信在哪儿?”
苏儿取了信来,递给了陈相贵。
陈相贵拿着信就要回屋,又想到惜画有了的事。
那时候赵珍儿说要给他配通房,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惜画,赵珍儿怎么知道他长大了的事?
心里还纳闷,立即想到惜画有孕,一转身就去了厢房。
证实了消息后,惜画早前是意外,现在反而平静了。
陈相贵搂着惜画,嘴里直叫着“宝贝”,“怎么我就要当爹了呢?我还没和你……”他想来几次呢,就见惜画面含愠怒:“你一开始就是故意的,从我进松柏苑开始,你就故意了,功课也懈怠了,读书也不用心了,就把心用到如何算计、对付我了。”
“我们那样的时候……你不也**着,觉得快活么,呵呵……”
他得意地笑了。
是他的女人了,要给他生孩子了。
两个人腻在那儿说了一阵话儿。
赵婆子则一路快奔,想把这消息告诉陈湘如,转而又想,还没足三月呢,照矩是要瞒着的,正犹豫着回松柏苑,却听到周宅那边传来一阵嚎哭声。
“姐姐,你再帮帮我吧,就帮我这一回,就当是最后一回,呜呜……马庆早前原是赚了三万两银子,他不就是想多赚点么,便又去了徽郡收购生丝,哪里晓得这批货刚到江南,就听说生丝跌价了……”
陈湘娟在这儿哭大半日了,声音有些嘶哑。
陈湘如抬眸时,正对着她的那双眼睛,红肿如桃,眼里有惊慌。
“一下子跌到了七成,这一把生丝就得亏三成进去,早前赚的都赔进去了不说,怕还得赔几万两银子,呜呜……”
绿叶按捺不住,轻声道:“二小姐,早前大小姐劝过你别做生丝生意的,也与你们说地,要做就得要快,你们赚了第一批货时收手,岂不是极好吗?”
世人就是这样,第一批货赚了钱,第二批货就会买得更多,而马庆亦拼命地想与马大人证明自己的才干,再加上陈湘娟原就是个爱钱的,在徽郡便赊了一大笔生丝。
陈湘娟抹着泪儿,“姐姐,我们不赚你一分钱,就照进价把生丝卖给陈记,你把马庆的货全都要了吧。”
陈湘如不说话。
绿叶接过话儿道:“笑话,现在整个江南比你们的都能更便宜几成,我们为什么要买,再说了,赵师爷已经去了闽粤一带,那边的生丝比江南更便宜,家里已经没多余的银钱了。”
月牙有些气恼,跟在陈湘娟身边后,也会学牙尖嘴利了,大声道:“主子们说话,哪轮得上你这丫头插嘴,真是不知道规矩。”
陈湘如想到今儿赵婆子说的事,她一直不明白的事,现下都解惑了,陈湘娟待相富、相贵兄弟刻薄,难不成陈湘娟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真是这样,那陈湘娟就太可怕了,明明知道,却这样待她,只能有一个解释:利用。
赵氏待陈湘娟不可谓不厚道,给她备嫡女一样的嫁妆,照着陈湘如的例,还给陈湘娟备了一份回门时的礼物,要是陈湘娟还这样贪婪,她就不能再纵容了。
月牙正待开口,陈湘如厉喝一声“够了”,“陈记什么状况,你也看到的,早前因为没银子都快要弃了绸缎织丝麻布。陈家所有的银子,都用在收购生丝了,你若想要生丝倒还有些,若想要银子,真的没有。湘娟,我再给你出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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