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西垂,天色渐晚。
福州城内,西门大街,一个身穿锦衣,十岁的俊美少年,骑着一匹全身雪白的骏马,带着四个随从,神色略显慌张的进了福威镖局。
而这一切,通通都被镖局不远处,一间酒楼中的两人给看在眼里。
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黑衣,二十出头,女的一身翠绿衣裙,十七八岁,正是秦不悔和岳灵珊二人。
前几日,在有所不为轩内,秦不悔和岳不群一番商议后,决定分头行动。
由岳不群带领一众弟子先行前往衡山,去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而秦不悔则前往福州,负责查探余沧海的最终目的。
而原本,秦不悔本打算只身一人前往福州,却不想岳灵珊在知道他另有行程后,死活都要一起跟来。
无奈之下,秦不悔也就只能由着她了,对于这个从小一手带大的外甥女兼徒弟,他向来都是没办法的很。
二人离开华山后,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福州城,稍作打听后,却发现眼下的福威镖局并未传出任何异状。
见此情形,秦不悔估计余沧海应该还未开始行动,于是便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带着岳灵珊在镖局不远处的酒楼上静观其变。
两人这一等就是一整天,直到刚才。
酒楼上,看着策马进入福威镖局的少年,秦不悔嘴角微扬,心中暗道:“笑傲江湖的故事终于正式开始了。”
时正三更,夜色朦胧,群星隐匿,皓月当空。
福州,向阳巷,林家老宅外,两道矫捷的身影,趁着夜深人静之际,施展轻功越墙而入。
片刻后,林家老宅西北角方向的一间房屋中,隐隐亮起来一丝烛光。
“舅舅,咱们不是来保护福威镖局的嘛?三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屋中,岳灵珊的声音响起。
秦不悔反问道:“珊儿,余沧海因何来福州,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舅舅不是说他是为了林家的辟邪家谱而来的嘛。”说完,岳灵珊灵光一闪,恍然道:“哦,我明白了,莫非辟邪剑谱就在林家老宅的这间佛堂里?”
“没错。”秦不悔点了点头,笑着夸赞道:“珊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可舅舅怎么会知道辟邪剑谱的下落?”岳灵珊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江湖中,就没有什么事儿是你舅舅我不知道的。”秦不悔傲然说道。
岳灵珊闻言,撇了撇嘴:“吹牛,我才不信。”
看着岳灵珊这么不给面子,秦不悔感到万分的无奈,只得说道:“这林远图是个出家还俗的和尚,他若想把辟邪剑谱藏起来,那这个佛堂必然会是首选之地。”
“哦。”岳灵珊若有所悟的说道:“原来如此。”
其实秦不悔这话也就骗骗岳灵珊这样缺少阅历的小丫头,但凡换一个稍微有点儿江湖经验的,他都糊弄不过去。
“这佛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找一本剑谱只怕不太容易。”岳灵珊打量了一下佛堂后说道。
“那可未必。”秦不悔指着佛堂中的达摩画像说道:“林远图既然留下了剑谱,自然也会留下暗示,你看这画像的手指。”
岳灵珊顺着秦不悔的指示看去,只见画像中达摩左手放在背后,似是捏着一个剑决,右手食指指向屋顶。
片刻后,她望着屋顶处若有所思道:“莫非···?”
随即,只见岳灵珊突然纵身而起,一掌拍向了画像手指所指之处。
只闻“蓬”的一声,随着泥土灰尘簌簌而落,一件红色的袈裟也从房顶处飘然而下。
秦不悔伸手接住袈裟,只见上边果然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蝇头小字。
而在这些字迹的开头处,赫然便写着那让无数人闻之胆寒,但又欲罢不能的八个字【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丫头,这可不是你能看的,这门武功邪门儿的很,不适合女子修炼。”秦不悔推开了身旁探头探脑,想要一探究竟的岳灵珊。
“舅舅,咱们这么偷看别人家的家传武学是不是不太合适?”岳灵珊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秦不悔却是无所谓的说道:“这辟邪剑谱本就是林远图从咱们华山得到的,看就看了,有什么不合适的。”
粗略的阅览一番后,辟邪剑谱的内容已经尽数被天眼记录了下来。
当然了,秦不悔并没有准备要修炼这门武功,他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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