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只雪白的鸽子飞离了坤宁宫飞向了流音国广袤的疆土。
一室摇曳的烛光将御书房中照的纤毫毕现,仔细的翻阅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墨昊泽如剑一般的浓眉紧紧蹙成川字。
“回皇上,文王爷避重就轻,到达梁州和汀州交界处合兵一处攻打汀州,今日接到战报文王爷已经收复了汀州,这可是大功一件啊。”季陌弓着身子站在一旁禀报。
“哦,这可是件好事啊,这汀州只有一支山匪作乱,他率领数万兵马拿下那只山匪也算不得本事,这大功就免了吧。他可有俘获贼首的首级?”墨昊泽的眉目略略阴沉,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墨文斌也是挑软柿子捏。
“回皇上,文王爷的战报中说贼匪首领艺高胆大,斩杀无数官兵后兵败身死,首级已经被割了下来,不日将送往邀月城。”季陌垂着头仔细的回想着今日收到的消息。
“墨文斌收复了汀州,但是索要的粮草却比其他几路军马都要多,这其中不乏猫腻。你可派人查仔细了那些粮食的去处?”墨昊泽仔细的看着奏折上用朱批点出的圆圈,今日墨文斌又以人困马乏为由索要五万石粮食,五万石顶的上贫困地区一年的收成。
“回皇上,这些粮草的出入经过这些日子的彻查,除了开支用度大了些,没有查出任何不实之处。”季陌垂下头,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愧。
看着季陌微躬的身子,墨昊泽怒气冲天,用力的拍着龙案大声的咆哮道:
“查不出来就继续查,这平白无故消失的粮草总有个去处,墨文斌的野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是朕身边的老人了,岂会不知道这是一趟浑水。”
“回皇上,臣自当尽力。”季陌打了个寒战,态度极其恭谨,没有人能够承受皇上的怒火。
见到季陌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墨昊泽的心神渐渐安定下来,忽地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卫长风如何了?”
“回皇上,卫参将前些日子受了轻伤,正在军中休养。”季陌擦了擦额际的冷汗。
“你下去吧。”疲惫的挥挥手,墨昊泽锐利的双眸蒙上一层清愁。
父皇东征西讨平定四国,留下偌大的江山,十年来不断有遗民想要复辟,战火在流音国的土地上从未停歇过。
那些遗民将各种势力聚集在一起,隐隐有揭竿而起的气势,突然觉得那么疲惫。
如果皇兄没有在那一场战事中身死,现在的自己应该是身披铠甲在战场上英勇杀敌,保卫流音国的子民。
目光没有焦距的盯着远方,仿佛又看见那个丰神俊朗的人儿骑着战马在敌军中不断冲杀,斩下一颗颗头颅,英勇无匹。
记忆就像一味猛烈的毒药,在不知不觉中沁入心脾。
“皇上,该休息了……”福喜尖利的嗓音透过清冷的空气一**的扩散,在空旷的大殿中激起一片涟漪,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如是几次之后,福喜又在门外守了大半夜看见皇上静静的坐在龙案后发呆,心里暗暗焦急,或许皇上现在只能听进去瑶荣华的话吧。
宝澜苑中,书瑶眼睛睁的大大的直视着无处不在的黑暗。
今儿皇上怎么没有来歇息呢?他的伤可好些了?昨夜她第一次在漫天的雷声中睡的香甜,都是那个如同神诋一般完美的男人,想到这里她不由摸了摸滚烫的脸。
今日一天都在宝澜苑中坐立难安,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只有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才能填补所有的空白。
烦乱的心绪无处诉说,在心房里窜来窜去,一时间脑海中更加的混乱,在辗转反侧中,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明亮的阳光驱散着室内的阴寒,鎏金的暖炉不遗余力的发挥着热力,满室镶金嵌玉的家具物什仿佛有了活力一般,透露出不一样的喜悦。
书瑶身穿藕荷色斜开襟长裙,长裙上用白色和粉色的丝线绣着大朵大朵艳丽的桃花,黑色的发丝上别着几只玉蝶,俏皮可爱又不失童真。娇俏的脸上洋溢着热烈的笑容,双目迷离不知在看何方,眉眼弯弯的模样与平日清冷的模样大相径庭,细看之下在妖娆中彰显着痴傻。
春桃立在一旁盯着书瑶出神,娘娘这两天怎么了?莫不是中邪了,她从昨日起便是这样一副笑脸,今日也没变过,难道娘娘身边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书瑶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在春桃的眼里会是如此的怪异,脑海里不断闪过与皇上从最初的相遇、相亲、到现在这种缠杂不清的感情,这冰冷的皇宫中竟然因为这个人令她生出了一种亲切感。
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皇上,便是在荣禧宫,皇上中了春药错将自己当做了发;泄的工具,在那之后还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那些都是她不忍回顾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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