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你把它还给我!”芸芳回过神来立马扑上去,对着竹惠抓扯。
竹惠和一群丫鬟毫不客气地将她倒在地上,却不见她已是满脸泪水。
“还给我……还给我……”
苍梨看着芸芳的哑声哭诉,慢慢地走进屋子来,对主座上行了礼。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湛溪微微蹙眉。
“臣妾听说芸芳和紫苏被带来永福宫;她们一个是玉茗轩的掌事姑姑,一个是大丫鬟,臣妾自是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只是不知她们犯了什么错,要受到皇后娘娘的责罚?”苍梨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个时候她若是不站出来,皇后定会借机对付芸芳和紫苏二人,尽管她并不想与皇后为敌,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上,她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皇后挑起柳眉,冷面说道:“她们二人在宫中大兴邪术,招来不祥,本宫不过是按照宫规处置。”
“她们不过是两名弱女子,如何能兴得起邪术?”苍梨泰然反问。
皇后从竹惠手中接过那条项链来,对苍梨说:“这个,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是当年皇上赏赐给景泰殿贤贵人的生辰贺礼,贤贵人被大火烧死的时候,就戴着这条项链。这不祥之物,原本应该同贤贵人一起下葬,如今为何却在芸芳身上?而且这两个奴婢利用贤贵人的忌辰,在景泰殿大肆焚纸,招来怨灵,火烧御书房,差点威胁到皇上的安危,论上此条,她们该判死罪!”
“替旧主焚烧纸钱,虽然有违宫规,但也当念在她们顾念旧情,对旧主一片忠心的份上予以理解。皇后娘娘按宫规惩罚,也不过是发奉和服苦役。至于御书房大火,来得更加蹊跷,此事尚在调查之中,怎能随意扣上一顶鬼神的帽子草草了结?”苍梨反驳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后有些不爽地问。
苍梨抿了抿唇,抬眸看着湛溪,一字一顿地说:“臣妾怀疑这场大火,是有人蓄意而为。不过臣妾不能肯定,其目的究竟是想将邪气一说坐实,还是别的什么。”
“罗统领尚未查出蛛丝马迹的事情,怜贵人又如何知道?可不要在这里自作聪明,误人误己!”皇后不屑地说。
湛溪却身形一动,扬手示意皇后住嘴,身体微微前倾向苍梨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苍梨点了点头,求证似的说:“臣妾记得方才罗统领说,御书房的大火是因为黑猫扑倒了烛台?”
“是。”罗更年小心翼翼地拱手答道,生怕出了点什么差错。皇后他惹不起,眼前这怜贵人又是皇上的宠姬,他更惹不起,只能用事实说事,不敢有半点差池。
“这有什么不对吗?”皇后仍是居高临下地冷哼了一声。
苍梨并不理会她的傲慢,反驳说:“当然不对。这青天白日的,御书房又正当西晒,采光极好,而且皇上并未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为何要点蜡烛?否则,就算黑猫扑倒了烛台,也不会引起大火。”
皇后一窒,脸色微微发青。
“你是说,可能是有人故意点燃蜡烛,然后吸引黑猫,才造成了火灾?”湛溪心里也一直怀疑这个问题,没想到,苍梨也恰好点破了这一层。
皇后铁青着脸说:“那不也正好说明了这件事诡异吗?屋中本没有烛火,却自己点燃了蜡烛,分明就是鬼魂所为。”
苍梨露出一丝笑意,说:“皇后娘娘这样说,根本就是生拉硬拽,毫无逻辑可言。”
“大胆,你……”皇后被苍梨这一堵,立马憋不住气,眼看着就要拍桌子而起。
“让她继续说。”湛溪冷冷地说道,愣是打压住了皇后的气焰。他要是再不说话,妒火中烧的皇后,恐怕就要忘记了她眼前不只是有一个情敌在。皇后咽了口唾沫,狠狠地瞪了一眼苍梨,却不敢再多嘴。
没了皇后打岔,苍梨便更加轻松地说下去:“臣妾并非有心冲撞皇后,只是这件事痕迹过重,只要稍加分析就能看出端倪。如果皇后娘娘口中的邪术和鬼魂真有这样大的威力,何必要先点燃烛台,等着黑猫去扑?直接点燃窗帘不就可以了?所以臣妾以为,根本就是有人潜入御书房点燃了蜡烛,然后利用气味吸引黑猫扑倒蜡烛,才造成御书房大火。”
“依你的说法,那人就不能直接点燃窗帘了吗?”皇后自信满满地反问说。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不就没有时间逃跑了吗?御书房四周都有人看守,而那些帘子都是易燃的材质,如果他亲自点燃帘子,外面的人就会立刻发现,如此一来,他就是插翅也难逃了。不如嫁祸给鬼神之说来得方便——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他最初的目的。”苍梨其实一早就想说出这一点,不过她还是先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嘴上说着自己不能确定,心里却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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