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殿上一片寂静之事,单薄的掌声从殿中传出。
大家循声望去,却是座上的“北皇”。
“好一场精彩的前戏!”北野瀚书一边鼓掌一边含笑说道。
“北皇你……”北夷王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如此危急的时刻,他竟还能笑得出来,果真是有王者之风。只是,即便这样,对他们如今被困的局面又能有何帮助?
北野瀚书依旧气定神闲,只是目光忽的变得凛冽,略带讽刺的对恭氏说道:“真是好久没有看过这样一出好戏了!”
恭氏仿佛瘦了侮辱一般。这戏自然是戏子才会唱的,“北皇”这么说,不就是在讽刺他是卑微的戏子,只配给他北皇制造乐子?恭氏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本大人只是戏言?北朝伤我军队无数,今日北皇你送上门来,也休怪本大人不客气了!”
“你若有这样的本事,本王自当瞧个仔细!”北野瀚书戏谑地说道。
众人皆是一愣——本王?堂堂北朝皇帝,为何却自称“本王”?这……
“你耍我呢?”恭氏有些恼怒地低吼道。
“你若有如此自知之明,倒不需本王多费唇舌。乖乖束手就擒,相信北夷王念你多年辅政之功,还能给你一条生路。”瀚书面色泰然地说来。
恭氏更觉恼怒,不禁指着瀚书大吼道:“你究竟是何人?”他似乎也已察觉出不对劲,只是兀自不肯相信竟有人敢冒充北朝皇帝之名,且将众人一道戏耍了一番。
毕竟此事牵涉非同小可,连北夷王也瞪大眼睛看着瀚书,目光中尽是疑问。
“放肆!此乃我北朝宗亲祺王爷,尔等不得无礼!”小顺子尖声呵斥道。
底下顿时一片哗然。大家交头接耳,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下子全场就像炸开了锅一般,闹腾不休。
“刚才说是皇帝,现在又说是王爷,真把我们当猴耍吗?”恭氏厉声斥责说,眼中似乎冒出怒火。
“北夷王应当还记得小王吧?”瀚书却一点都不恼,转身向北夷王微微鞠了一躬,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潍雅只是让本王不要揭穿你的身份,可是……”北夷王点点头,却仍是脸色苍白地问道,脸上充满了惊恐和疑惑。
“原来王上一早就知道这是个骗局!你竟串通北朝将我北夷臣民和在座诸友邦通通戏耍了一番,简直是糊涂!我看你真是老眼昏花了,才会把这种无耻之徒供在佛堂之上。你的皇位,真该让给贤人来坐了!”恭氏对着北夷王越发的不恭敬起来,说话的口气也是咄咄逼人,好像从北野瀚书的假身份那里得到了更好的理由来数落当今王上,从而让自己的取而代之显得更为合理。
谁知他话音刚落,一道女声就从大殿正门处传来。
“无耻的是你!”
众人又是一惊,转头看去,大部分人倒也认得这北夷族唯一的公主——尉迟潍雅。可是这样一来,大家便是更加疑惑和惊奇。难不成堂上的北皇是假,连北夷公主也是假?否则,眼前这人又是谁?今日这真是好大一出戏,让人目不暇接!
“潍雅,你、你……这……”北夷王全然傻了眼,看看眼前人又看看那不说话的新娇娘。他自己的女儿自是不会认错,眼前的的确就是尉迟潍雅,那……旁边这盖着盖头的又是谁?
“父皇,女儿救驾来迟,还请恕罪。女儿知道你和在座各位宾客心中都有诸多疑问。先前女儿嘱托你,万不可揭穿祺王爷的身份,就是等这一天,让乱臣贼子们自投罗网。女儿早知这恭氏仗着辅政大臣和黄氏宗亲之名,谋逆之心日盛,若不及早除去,恐终成大患。所以女儿飞鸽传书与北皇商议,请他帮忙革除我朝祸根。这祺王爷便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与北朝的婚约也是为了逼得恭氏**狗急跳墙。其实真正的北皇早已在边关调兵遣将,刚在大殿之外,恭氏的人马已将此处团团包围,大有逼宫之势,幸亏有北朝大军将其一举制服。如今大局已在女儿的掌控之中。恭氏这老狐狸如今原形毕露,看我怎么收拾他!”尉迟潍雅说着,又转向恭氏。她凌厉的眼神,好似刀剑般闪烁着熠熠寒光。“来人,速将这批乱臣贼子拿下!”
“哼,这里哪有你这区区女流之辈说话的份儿?”恭氏说罢环顾四周,对那些当值的侍卫们命令。“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把这对昏庸的父女抓起来?”
大殿之上的侍卫们果然立马抽刀相向,似乎要拼死一搏。
“护驾!”尉迟潍雅也举起手中双针,护在北夷王身前。而她大喝之下,原本殿上奉酒的侍女们却都纷纷从袖中抽出软剑,出其不意的刺向那些叛变的侍卫。
对叛党而言,情况明显急转直下,有人见势不对拔腿就跑。可是刚到门外,一群人就顿住了,然后慢慢地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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