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蓉被捂着嘴,就那么瞪着一双惊诧的大眼睛盯着苍梨身后。
而苍梨与她面对面,也同样睁大了眼睛看着莲蓉身后,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刚才想要反抗时溅起的水花滴落在脸上,顺着脸颊往下滑。
“噔噔。”外面的人听到点动静来敲门。“贵人,您还好吗?”
苍梨和莲蓉对视了一眼,又和彼此身后那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捂着莲蓉的手旋即放开;莲蓉便答道:“里面没事。”
接着苍梨的声音也传来。
“本宫没事,只是把东西掉进了水里而已。”
虽然苍梨没看见自己身后的人是谁,但莲蓉身旁的人和莲蓉的眼神,却由不得她怀疑。这间屋子此刻是安全的。
那侍卫听了,才放心地说道:“属下明白了。贵人若有任何吩咐尽管叫人便是,属下们就在门外。”
“知道了!”莲蓉答完之后,注意到门外没有了动静,这才松了口气,回过头来对着苍梨那边微微鞠躬行礼。
这时苍梨也将站在莲蓉身后的那个人看得更加清楚了,的确是叶潇无疑。但她还有些惊异,迟迟不敢确定——叶潇是湛溪的贴身护卫,这次出使北夷,他也是跟在湛溪身边的,怎么会在这里?除非……湛溪也来这里了?!苍梨吸了口气,立马转向身后。
迎接她的,是一张带着微笑的俊朗面庞,并且低下来用冰凉的唇亲吻她的额头。
叶潇和莲蓉也很知趣地退到了屏风后面去,顺带把守住门口。
苍梨的心还是激动得直跳,双眼中闪烁着怀疑的色彩,不过那个吻却又如此真实,好像他就是为了证实他的身份而吻她。他的唇、他的气息和温度,她不会认错,便压低了声音问道:“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想,他这么神神秘秘地来,必定是不想被人发现。
“朕知道你们现在刚好走到这里,所以来找你。”湛溪温柔地看着苍梨的脸,轻声地说。
“可是你现在应该在去北夷的路上,若是被人发现……”苍梨睁大眼睛担忧地说。
“朕一切都做好了部署,没人会发现的。”湛溪答道。
原来,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也包括他们的队伍停留在这里——过了这一站,去凤凰山和出关的路,几乎就要背道而驰。所以在这之前,他要赶来见她一面?
这样一想,苍梨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有些感动地看着湛溪,眼里水汪汪的,被外面的光照耀着,像荡漾着涟漪的水面。之前在宫里,为了大局考虑,从接受自己远赴凤凰山,到知道湛溪要出关,她都得表现得不露痕迹,其实她心里有多么不舍得,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就好像明明是过了春天,那一朵梨花却还是在一片萎顿中艳丽地绽开了一般。
就这样对视着,湛溪忽然将她紧紧地抱到怀里,深呼吸着她发梢的幽香,还有刚刚沐浴过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温暖韵味。感受着她赤.裸光滑的身体紧贴在他怀里,他好像才能安心,便不舍放手,在她耳边说着:“朕一想到要和你分别那么久,就觉得难以忍受。从前在宫里时,从来没有想到过有这么一天,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难熬。朕以为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可是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不管朕走到哪里、看见什么,你就会跑出来打扰朕的思考,占据朕全部的思绪。只是出发了这么些时日,你就每日在朕的面前来折磨朕。你要朕怎么办?”
苍梨张张嘴,原本想说些什么“天下苍生为重”的场面话,可是她还没开口,泪水就先淌下来,湿漉漉地划过了面庞。一阵苦涩涌上心头,再也压抑不住。她用力地回抱着他,把头贴着他的颈窝,那柔软温暖包围着她,让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存在。她深吸了几口气,又哭又笑地说:“臣妾……又何尝不是一样?若是可以选择,臣妾宁愿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小丫头,没有什么名分、规矩的束缚,也不会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一言一行都要符合别人的标准,那样臣妾就可以陪着皇上到任何地方。这样,就不必每日每夜都想着皇上的模样,计算着我们能够重逢的日子。没有人比臣妾更懂得皇上现在的心情,因为臣妾和皇上的爱是一样的,不受控制、不能自拔。臣妾、臣妾会每日都在山上为皇上诵经,祈求上天让皇上早日平安归来。”
“朕答应你,朕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一切。可你也要答应朕,不许让自己受一点伤,好吗?”湛溪问。
“嗯。”苍梨颤抖着点头,觉得自己就好像站在严冬的边缘等待着初春的第一株梨花绽放时那样急迫和小心翼翼。
湛溪从身旁抓来一个包袱打开,拿出里面的便衣递给还泡在水里的苍梨,说:“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苍梨有些疑惑,但还是遵从地换好衣服,比起平日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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