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灯火通明,湛溪坐在主位上,轻云站在底下。他旁边还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
“皇兄,臣弟之前到东海县协助丞相调查徐府,无意中发现疑似田超的踪迹,加紧调查之下总算得到确认。现在堂下此人便是御书房纵火案的幕后指使,田超。”轻云拱手禀告说。
“不是啊,不是!不关奴才的事啊!”田超惊恐地摇头推脱说。
“还敢狡辩!”轻云喝道。
“真的不关奴才的事啊。奴才也是受人指使,若敢不从,奴才小命难保,请皇上和王爷明鉴呀!”田超哭天抢地地叫喊。
“是不是徐氏指使你纵火?”湛溪凝眸问道。
田超低下头,扭扭捏捏地不敢说话。
“你在御书房纵火之后,随同一帮被遣散的宫人潜逃出宫,又躲到徐府,是不是徐氏给你安排好的?”轻云责问道。
“如今徐氏已死,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除非……其中还有隐情。”湛溪猜测说。
田超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磕头说:“皇上,奴才是被逼的啊,奴才冤枉!”
“你指使他人火烧御书房,此刻又不愿供出幕后主使,那么朕自当认为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湛溪冷冷地说。已经到了这个当口,不怕他不招,稍微吓吓他,只是来得更快。
田超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声说:“皇上饶命啊,是……是徐嫔……不、不,是徐氏手下的小丫鬟命奴才这样做的,说是事成之后会给奴才一大笔钱,还会安排奴才出宫,否则就要奴才死无葬身之地。奴才无奈只有按她说的做。谁知这个徐氏却翻脸不认人,想在宫外杀人灭口,奴才慌乱之中便想到躲在徐府,这样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奴才是被迫的,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也就是说,不是徐氏亲口吩咐你去做的?”轻云皱起眉头。
“堂堂的嫔妃娘娘,怎么会亲自现身安排奴才去做这种杀头的事情呢?那不是引火烧身吗?可是奴才记得那个丫鬟的声音,是她说奉徐氏之名,要奴才火烧御书房,还说只是要演一场戏,不会出什么差错。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答应她……”田超痛哭流涕地说。
“这种事情,就算不是本人,也一定会派遣亲信。如果真是徐氏,那么那个丫鬟必然就是徐氏的贴身婢女了。”轻云分析说。
“徐氏的贴身婢女,那不就是莫玉了?”小顺子搭腔说。
“奴才只听过那人的声音,并不知道她是谁。”田超答道。
湛溪听罢,对小顺子吩咐道:“让人把莫玉带上来。”
“是。”小顺子躬身答应,退出书房,急急的走去刑房。这宫中便是如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同时也是树倒猢狲散。主子落难,底下的丫鬟奴才们也就跟着倒霉。何况徐氏满肚坏水,作为她的贴身婢女的莫玉,自然也就被定义成了坏胚子,被发落到了刑房做苦役。等小顺子把穿着破旧麻衣的莫玉带回来时,皇后也已经在书房里。
“臣妾听说抓到了御书房纵火案的嫌犯,想来也和后宫脱不了干系,所以赶紧过来了。”皇后可没忘记,那日她是如何被装神弄鬼的幕后主使摆布以至于在皇帝面前出糗。虽然徐氏已死,但她若真是元凶,皇后也恨不得将她鞭尸。
小顺子看皇后一脸凶狠的模样,不由咽了口唾沫,说道:“皇上,莫玉来了。”
皇后冰冷地瞥了一眼莫玉,那脸色就好像是看到了徐氏本人一样,若不是有碍身份,简直要扑上去将她撕成碎片了。一想到她堂堂皇后,被这样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口气就堵在胸口,怎么也咽不下去。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莫玉怯怯地说,眼睛只盯着地上,原本就是戴罪之身,现在更不敢有丝毫造次。
“你听听,可是她的声音?”湛溪对田超说。
莫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偏过头疑惑地看着田超,只觉这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是谁。
田超盯着莫玉看了半天,苦思冥想,久久没有答话。
“怎么,不是说对她的声音记得很清楚吗?还要想这么久?”轻云催促说。
田超低头答道:“奴才的确是记得那日女子的声音,可似乎和今天听到的这个不太一样。”田超自己也觉得奇怪。他一早认定就是徐嫔手下的人,可是怎么会不一样呢?难道说,是自己记错了?还是,根本就不是同一人?
“徐氏身边能信赖的人,也就只有莫玉,难不成她指使了旁人,然后杀人灭口?”轻云分析道。
“这宫里的婢女虽多,不过也都有编制,无缘无故少了谁,都会引起大家的注意。那段时日,本宫也并未听说有宫女失踪或是暴毙。”皇后接道。
“莫玉,御书房纵火一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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