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在房间里转了两圈,道:“不行,这事情看来还是得交给乌木,不过好在买几匹麻布而已,应该不会引起注意。”
苏沫虽然活了两辈子,但你若是问她哪里能买到好的绫罗绸缎,她知道。可问她哪里能买到麻布,就两眼一抹黑了。她甚至都不能肯定,在寻常的绸缎庄布铺里,有没有这个品种卖。
翠秀看着苏沫这纠结的样子,捂嘴一笑:“小姐,你不用担心,这细麻布什么地方都有的卖,若是担心在城里买日后被人认出来,大可以让乌木去城西,城西那边有好些农户家里都有小型作坊,好布他们做不出来,都是做这些细麻布粗麻布来卖。而且也不卖给布铺,都是卖给穷苦人家,让乌木穿一身便装去买上三五匹的,那肯定没人注意。而且这种农家多,可以让乌木一大早天没亮去买,估计他们连脸都没看清,东西就买来了。”
“恩,这个办法好。”苏沫沉吟一下:“本来,我是想乌木能把伤先养好的,不过现在看来时间不够了。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回来的那么急,他这一回来,苏恒的事情就拖不下去了,我也不能拖下去了。”
说起苏晟这么快就回来了,苏沫和王惠一样不解,而且,也一样不太愿意。只不过估计王惠在想为什么的时候,说不定还会以为是她动的手脚。但她却知道,这事情肯定和王惠无关,怕是其他什么地方出的岔子。
听着苏沫疑问,翠秀却是一笑,神秘道:“小姐,我知道。”
“你知道?”苏沫疑惑的看着翠秀。
“恩。”翠秀解释道:“今天小姐在衙门里画画的时候,我出去端了个水,正好听见几个衙役聊了几句三少爷的案子,他们说,薛大人这次是真急了,怕苏府的人脚程不够快或者路上出了什么岔子,所以另外派了人去追的老爷的车呢,因此老爷才能那么快赶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呢。”苏沫恍然:“罢了,这也是天意,既然老爷回来了,这事情拖不下去了,只得让乌木辛苦些了。好在他的伤我看了,倒是不碍事。”
苏沫说着,让翠秀从柜子里拿了些银子,又再细细的写了一张纸的东西,一并交给翠秀:“大夫人虽然没办法决定乌木的去留,但是心里肯定不痛快,这会儿说不定找人盯着呢。我不便总过去,你一会儿晚上的时候,去厨房里弄点滋补的东西,就说乌木病了要多吃些,然后连着这个银子和信,一并交给他,他看了,就知道怎么做了。”
翠秀接了东西揣在怀里,道:“好的,小姐放心吧。”
苏晟一回来,薛尚阳可就算是有主心骨了,也不用再有顾忌了,也不用再忍着苦主一天三回来衙门口上哭闹上吊了,所以这事情,肯定会尽快着手查办。
这事情现在已经传得满城皆知,无论苏恒开始知道还是不知道,现在想来已经知道了,估计正躲在什么地方想对策。
不过他那样的大少爷,从小到大就没经过什么挫折,没遇见过这么复杂的事情,除了会吃喝玩乐,怕是遇见急事的处理能力还不如王惠,他能有的办法,第一个是找王惠,第二个就是跑路。
苏恒肯定在知道这事情的第一时间里就想找王惠,在他心里,无论出了什么事,哪怕是他杀人放火了,王惠也是会护着他,为他找理由,觉得他的对的。
当然,在这一点上,他是对的。他这十几年的人生,王惠都是这么做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用钱给儿子铺路,摆平各种麻烦,这一次,他觉得自然也是如此。
但是因为这一次事情闹得比较大,所以苏恒虽然相信王惠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他却还是难以抑制心里的恐慌,怕被别人看见,因此躲了一天,直到感觉心里不那么慌了,也找到了个机会,这才偷偷的溜进了府里。
那时候天已经黑了,乌木已经出了府,苏沫正盯着桌上的那块细麻布发呆,她身边,翠秀和翠枫两个小丫头,也正盯着那块原本是麻布的布发呆。
在明亮的灯光下,那匹原来暗淡无色,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麻布,已经完全的变了一副模样。
刚才吃晚饭之前,那麻布上还只是有些暗暗的模糊光泽而已,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等苏沫吃了晚饭喝了杯茶消消食之后,再从外面转进来,点了灯,才发现桌子上那小小的一块,竟是和刚才吃饭前看的完全不同了。
吃饭前,这还是块寻常的麻布,不过是比一般的看起来要柔润一些,但是此时,这却已经和麻布完全没有了关系。
苏沫将那块方方的布料拿在手上,只觉得触手柔光水滑,既有些像是丝绸,却又比丝绸柔和,没有麻布的粗糙,又有些柔软的凹凸。细细的看上去,这布上没有花纹,可靠近灯火,却仿佛有暗花流转,像是有隐约的水在其中流动一般。
而且,这麻布原本是暗黄色的,现在这黄色淡了些,乍一看,是淡淡的黄,近看,却说不出来这是什么颜色。似乎只是白色,但却
即便苏沫上辈子就见过这样的东西,而且当时也被这美轮美奂的一块布料给震惊过一回,这一回见了,也还是一样的震惊。而且上一次她直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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