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恒目光停留在昀凰的面上,昀凰的五官,跟即墨婉有七八分相似,不同的是,昀凰的面相轮廓分明,多了几分坚硬,眉宇之间英气十足,性情也是异常叛逆,而她娘亲,不管是容貌还是性情,都是那般的温婉可人,眉目如画,永远都是用那种柔和的目光看着你浅浅的笑着。
那笑容,似能将他整颗心都融化。
即墨恒目光渐渐变得温柔,柔得似乎能够滴出水来。。。。。。他是孤儿,八岁那年一场大火将他的家,连同他所有的记忆烧个精光,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凭着一
股强大的求生欲从死神那里抢回一条命,或许是他命不该绝,就在这时,遇上了收兵返朝的即墨阎,而后,他就被即墨阎带回镇国府,养在身边,当儿子一般疼爱,赐他姓名,教他习字,教他武功。。。。。。
彼时年少,她未嫁,整日待在屋内看书,摆弄花草,他写字时,她磨墨;她弹琴,他吹箫和鸣,二人琴瑟相合,世人皆道她与君家二少爷君彦渝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又怎知,他这个名义上的干哥哥,一颗炽热的心早已经为她沦陷。。。
想到君彦渝,即墨恒眼神厉了起来,他心里默念着萧贵妃这三个字,眸色冰冷,闪过浓郁的杀意,转瞬间又消散,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
这边,昀凰还在和墨言犟嘴:“没人愿意娶我?墨言,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堂堂暗楼少主说话这么不负责任,依我看,你也该退位让贤了吧,本凰已经许配人家,现在是你孤家寡人,没有人愿意嫁给你吧,瞧瞧你面上那丑不拉几的刀疤,咦。。。”,昀凰做着呕吐状,好似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墨衣捂着嘴偷笑,小姐她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这模样,真是可爱。
闻言,墨言鼻孔出气:“你竟然说我长得丑,老子这叫男人的魅力,男人不留疤,妄为男人!你这个小毛丫头,有没有眼光——”
“说你丑你还不服气?要不然,来比试一番,看看谁厉害!”
“哈哈——原来小丫头嘴硬是因为手痒了,想跟我比武,早点说嘛,只是。。。小丫头,你身子尚未痊愈,我怕你一会儿输太惨了要哭鼻子咯”。
“呵呵,谁哭还不一定呢,来吧,输了就将你少主的位置让给我来坐。。。”
。。。。。。
眼看着两个人三句不合,就打起来了,墨衣无奈叹气,这两个人就跟小孩子似的斗来斗去,她扭头,见即墨恒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柔和的看着他们,闪烁着慈爱的光芒,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墨衣又是常常的一叹,连大少爷都不管,她们这些做属下的也只有任由主子们胡闹了。
自即墨恒离开之后,昀凰停下了攻势,眸中带着疑虑,看着即墨恒离开的方向,抿着嘴唇,“墨言,你可曾发现,舅舅他不大对劲?”
“眉宇间有愁,眼下有黑影,看着你的眼光,像是有话要说,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确实不大对劲”,墨言扔下手中的竹子,一个飞身来到树下,抓起酒壶,拔掉盖子,猛喝了一口之后,满足的叹气,道:“丫头,你打算如何做?”
昀凰擦了擦面上的汗水,走过去,席地而坐,顺手拔起一旁的狗尾巴草就叼在嘴里,道:“连你也不知道舅舅他最近在忙什么,这里面确实大有问题,而且肯定跟慕容瑾有很大的关系,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他刚刚说的那一句话么?他说不管发生什么,要我坚信,慕容瑾他是真心对我的。。。”
“这句话怎么了?”
昀凰见他一脸的不解,叹气,这个人笨成这样,真不知道是如何当上少主的,她好心解释道:“这句话乍一听,似乎没有问题,可是。。。话里的含义就是,他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即将发生一件大事,而这大事,会导致我误会慕容瑾,而事实的真相却与我想的不同,舅舅要我到时候别多想,让我相信慕容瑾。。。”
“噗嗤——”,墨言一口老酒呛着了,好笑的看着昀凰:“丫头,你这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你想多了吧,舅舅不过随口一说,哪有那么复杂。。。”
“是不是我多想,到时候自见分晓,对了。。。我让你调查当初慕容瑾救皇上那件事情,可有着落?”
“都过去一年多了,又是刺杀皇上这样禁忌大事,涉及此案的主犯当年逃脱,至今未能找到,其他的从犯,早已经被处死,要查出来,确实很难,昀凰,你怀疑刺杀皇上的人跟左相有关,未免有些牵强?”
昀凰凝眉,她的直觉不可能错,当时提到刺杀皇上之人时慕容瑾眸光微闪,这里面绝对有问题,“但凡是可疑之处,任何一个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墨言想到调查的结果,沉声道:“说到可疑之处。。。有一点倒是有些奇怪”。
昀凰眼睛一亮:“哦?说来听听”。
“当初,左相救下皇上之后,腿部伤势过重,皇上震惊之余,一边下令捉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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