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郎世明,年纪最小,叽叽喳喳最爱说话,便悄声问他,“你们可真有本事,读那么厉害的书。唔……可以跟我说说,是什么么?”
郎世明存心卖弄,故作不屑的道,“也没什么啦不过那些兵法韬略,要熟读熟用还是挺不容易的。”
宁幼佳试探着问,“那你能跟我讲讲么?我虽是粗识几个字,但可没你们读得深,那些书也全没瞧过。我也知道我笨,你就给我讲讲最浅显的,好么?”
那……好吧。郎世明无所谓的翻开本书,开始跟他讲解。可是不知何时,房间里悄悄竖起了不少耳朵。
他们一间房,住二十人。除了他们几个,其他大半都是贫家子弟,识字的少,有机会读过兵书的人就更少了。
有些在郎世明他们看来很简单的话,比如太子那天在校场上所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查也。”就让很多人听得一知半解,还是郎世明这么一解释,才让他们明白过来。
“啊原来我们当兵的,还这么重要啊”有士兵听了,不由的感慨了一句。
郎世明再一抬头,却见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目光殷殷的望着他,一张张淳朴的脸上满是敬佩,“你讲得可真好,再多讲些吧,要不要给你倒杯茶?”
呃,小狼突然觉得有点心虚了。他不过是随口说说,哪里当得起众人如此的厚望?
“其实我吧,懂得也不多,反而他们……”他刚想要推辞,可转头一看,却不知胡浩然和蒋孝才他们都躲到哪儿去了。
“不你已经讲得很好了。”战友们鼓励着他,对知识的渴望让他们甚至可以说是恳求着郎世明,“我们都是粗人,也不懂那些,听你讲得就很好。你要不嫌弃,就讲给我们听听,我们都爱听这个。”
小狼这回是赶驴子上架,不想当这老师也不成了。四下巴望了半天,也没个救星出现,只能硬着头皮,竭尽所能的讲下去。
院外,天虽然黑了,但二月下旬的春风已经明显温柔了许多,如果仔细瞧看地上的树影,就可以分辨得出,那看似光秃秃的杨树枝条上,已经萌出了不少新芽。
在营房后头堆着的高大柴垛旁,寻个劈柴的老木墩子坐下,潘云豹两手托腮,紧皱着眉头,也不知眼神飘忽到了何方。
“觉得心烦吗?”胡浩然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拖了个对于他这身板来说过于窄小的小马扎坐下,因为相比起来,一旁的老树墩子太沉重了。
潘云豹以一声长长的,犹如泄气般的叹息回答了他的话。
“你有什么可叹气的?毕竟你这次回去,还有点东西可以吹嘘。”蒋孝才也冒了出来,随手就拖一个待劈的圆木当板凳坐下,苦着脸在稀薄的月光下摊开双手,“哪象我,要是回去了,还不知我娘怎么掉眼泪呢”
可惜他这一番感慨却是表错情了,身旁的两个人没一个同情的,反而异口同声道,“你自找的”
蒋孝才郁闷了,“不要这么落井下石好不好?”
不过一旦开了腔,潘云豹倒是打开了话匣子,“从前就说让你好好练练功夫,就是打架,咱们也多几分胜算。总是不愿意,这回可好了吧?”
“那你从前能比我好得到哪儿去?”蒋孝才同样鄙夷,“从前云龙大哥是怎么逼你读书上进的?你又何曾听过一回?”
小豹子一哽,无言以对了。
“所以啊,我们是大哥别说二哥,脸上麻子差不多”蒋孝才忽地来了句俏皮话,倒是逗得几人都绽开一丝笑意。
可是笑过之后,潘云豹却更加发愁了。
“你这唉声叹气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蒋孝才真是有些糊涂了,胡浩然倒有几分明白过来,“是不是觉得这回赢了,下回要是输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有什么可担心的?”蒋孝才满不在乎的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老2你从前也不是这么个斤斤计较的人啊”
“话可不是这样讲的。”胡浩然跟他辩了起来,“若是咱们倒也没什么,可是潘叔是谁?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全天下的当兵的都是他的部下,你要是他的亲生儿子,你在这军营里敢不敢输?”
这话问得蒋孝才一哽,有些不好答了。
“其实我……”潘云豹想努力说明自己的心情,可是他自己脑子里也乱纷纷的,理不清头绪。
“算了,你就别瞎想了。”胡浩然拍拍他肩,以资鼓励,“这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就是比不上你哥也不用太过自责,凡事尽力就好。其实——”
他心里也憋着有些话,可是想了想,到底咽了回去了,“明儿终于放假了,你还得上书院去念书,记得跟你舅舅说一声,要是他愿意,往后我也跟你去上课。”
“我也去”蒋孝才也报了个名,“束修什么的,是一定要送的。到时让我老爹补个名帖,正式去你舅舅那儿磕个头,还烦请他多多指教了。”
潘云豹一笑应下,却忽地问起,“也不知老四去不去的。”
这个谁都不敢保证,只都觉得,要是郎老夫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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