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建议,却见有一支小小的队伍往他们铺子来了。还抬着轿子,也不知是哪家来人。怎么赶这个点呢?眼瞅着都快关门了,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
正瞅着,却见为首的家丁跟应门的立冬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立冬示意他们等一会儿,急匆匆过来传话了。
“二少奶奶,门口来了伙奇怪的人,也不说是谁,就说要见东家。李大哥又不在,您要不要见呢?听那口气可冲得很,说什么不见他,那后果就得自负”
她们现在跟了张蜻蜓有一段时日了,虽说日子是辛苦了些,但张蜻蜓在钱财方面可是一点也没亏欠她们的。手头阔绰了的立冬成天忙得不可开交,于是也暂且按捺下其他心肠,老老实实做起了事。
张蜻蜓当即意识到,莫不是来敲竹杠的?
董少泉也停下打算盘的手,眼中流露出和她同样的意思,“姐,你在这里候着,我带他们到隔壁问问看。”
他们这两间房之间,原本墙上就抠了个窟窿放烛台。后来那一边薄的破了,租房子时,张蜻蜓本说要补补。可是董少泉让挂了幅画挡着,有时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撩开画就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形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很快,一个遍身绫罗,满脸横肉的男人在廊前下了轿,腆着个大肚子,进了隔壁屋子。
董少泉奉了茶,甫一开口,那人就摇着戴满金戒指的胖手指头,老气横秋的道,“咱们多的话也不说了,你们这铺子生意如何,我们兄弟早就看在眼里了。一直没来打扰,那是看在你们刚开张,生意做得不容易的份上。平常附近要是有些闲杂人等,也就顺手帮你们清理了。可是眼下年关也快到了,你们可不能不知恩图报啊”
张蜻蜓在那头差点没嗤笑出来,这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上门来收钱,他这到底是谁给的熊心豹子胆?
董少泉客客气气就问了,“请问贵帮是哪一派?掌门人是哪一位?”
男人斜睨了他一眼,“小子,不该打听的可不要瞎打听。我今儿既然敢来,当然是查了你们的根底。你姓董,对吧?跟的男人姓胡,还有另外一位老板娘,家里公公也是个了不得人物。这都没错吧?”
张蜻蜓诧异了,这人居然知道她是潘茂广的儿媳?那他怎么还敢来?听他这口气,似乎他这后台,比潘胡两家更硬
董少泉也很纳闷,赔笑着重施一礼,“既然大爷知道我们的来历,那小可纵是得罪,也不得不问上一句,这知恩图报,也得有名有姓的不是么?况且这店也不是我一人的,还另有一位东家,总不好我一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总也得给她一个交待才是。”
男人睃了他一眼,“也罢,难得你这小子长得还挺入我的眼,就告你一声,让你心里有个数。”
他在桌上写了个字。
董少泉看得脸色一变,“大爷,这位爷不是从来只在内城行事么?我们这店小利薄……”
那男人牛气之极,“薄不薄的可不是你说了算,总之,我们爷看上你这店,就是你这店的福气。多的也不多说了,我还赶回去过小年呢”
他站起身来,迈着鸭子步,摇摇摆摆往外走。似是突然想起,在门口停住转头交待了一句,“你们一共四家店,以后按月封八百两银子过来。这也是我们爷看在你们两家后头人的面子上,真不算多了。要不,我都懒得跑这一趟。把银子备好,后儿我还是这个时辰,上门来取。”
他两手搭着肚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张蜻蜓在那头气得火冒三丈,一月八百两,他们都不要做生意了,干脆关门得了
等着董少泉一进屋,张蜻蜓就问,“这到底是谁呀?你怎么什么话也不说的?”
董少泉苦笑着坐下,却是气恼的一拍桌子,“咱们怎么这么倒霉,招惹上这个人了呢?”
来的人是谁,董少泉不认识,可是他在桌子上写的那个字,董少泉却认识。那人写的一个五字,那在京城可是大名鼎鼎。
当今圣上有一位元配皇后,姓吴,吴后贤良,却是英年早逝,撇下皇上一人,早登仙境了。而吴后除了遗下一子,就是当今太子之外,还留下了一个弟弟。
这个弟弟是她们吴家唯一的男孩,吴后极是看重,临死前替幼弟向皇上求了块免死金牌,还许他一生的富贵平安。
可这位吴国舅却极不成人,名叫吴德,实在是极其无德。
说潘云豹他们是纨绔,不过是打架闹事,走马斗鸡而已。可是这位吴国舅却是实实在在的眠花宿柳,为非作歹。在京城里称王称霸,俨然头号二世祖。无论谁家在那儿做生意,甭管你生意大小,只要他看上了,就得收你的茶水费。少则几百,多则上千,众多商户皆是敢怒不敢言。
因他姓吴,嫌吴爷不好听,改称五爷。京城商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做生意别的什么不知道都可以,就是不能不知道这位五爷。
张蜻蜓义愤填膺,“那怎么不去皇上面前告他?”
董少泉一脸无奈,“怎么没告过?可是此人极会演戏,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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