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让她爹心里有个数。又在明面上尽到了她这个做庶女的对母亲的孝道,让林夫人哪怕心中再恨,也始终在明面上欠了她的这一份情。
这件事情,可是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琢磨出来的。原本是想送一对白璧回去,后来请教陆真,她听了之后大体上是赞同,只提了个小小的建议,“这一对白璧就不必了,虽说咱们玩那仙人跳瞒不过夫人,可是在老爷面前还是要做些表面工夫的。不如换了犀角杯,让老爷一端起酒杯就能记着你的好,这就是事半功倍了。”
于是就这么商议定了。
顾绣棠听完也觉得这么行事实在是无可挑剔,“三妹妹如此的不念旧恶,又托付于我,我若是连这么一点小事也不能办到,岂敢再当你的嫂子?请尽管放心”
张蜻蜓见事情已毕,也不与她多叙,自去忙了。
顾绣棠带着东西,并没有急着回府,她今儿带出来的也都是心腹,送走小姑之后,自个儿出去找大夫瞧了瞧身子,买了些小孩儿要用的东西,又特特去庙里烧了柱香,求了个平安符,直逛到下午约摸章致知回来之后才进的府门,一进门,连章泰宁也不招呼,就把东西送到公公面前去了。
章致知瞧了十分感慨,许久没有说话,让她下去了。
顾绣棠再去回禀了婆婆和相公,“我好说歹说,求了大半日,三妹妹才肯将这些东西与我。而且指名叫我交给爹爹,还说她下次回来要问的。我也是实在无法,才只能这么行事。不过刚才瞧起来,公公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婆婆大可不必担心,这眼下年关将至,您是有诰命的夫人,总不可能大过年的也不让您出来主事,不如再等几天,公公气消了,便也就没事了。”
听她这么一说,林夫人纵是再不甘心也无话可说了。
章泰宁跌足叹息,“若是清雅有三妹一半懂事,肯拿些东西回来替娘赎过,何至于惹得爹爹如此生气?自那日出了事,连遣个人回来问一声也不曾,就算是她被禁足,总不至于连这么一点子小事也办不到吧?想想她那日的嘴脸,我这个当哥哥的真是寒心”
林夫人想替女儿辩解,想说她也有她的不得已,可思来想去,自己心里就全给驳了回去,一句借口也找不出来,只得任由儿子在这儿牢骚满腹的抱怨个够。
末了才道,“她再不好,也是你的亲妹子,日后有什么……”
“娘您这话以后可别再说了,说得我都不想听了”章泰宁经此打击,确实有些心灰意懒,“咱们这么费心巴力的帮着二妹,讨好玉书,结果落得个什么下场?您还不知道吧,那日三殿下当众夸赞了三妹夫和那几个从军的朋友。今儿可有不少世宦子弟都去军中报名了,朝中风向怎么变,明眼人谁不清楚?潘家现在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您偏偏放着这近水楼台不去管,满心只惦记着一个清雅,我可不能跟你似的。既然三妹肯送东西回来替您向爹赔不是,那证明她心里还是有咱们这个娘家的。那我这做大哥可不能当没这个妹妹,正好媳妇也在,我就一并交待了。你去准备一些腊八的礼品,跟潘府报个信,咱们明后儿也去潘府上走动走动。我现就跟爹说一声,他听了也必是肯的”
他一甩袖子走了,顾绣棠也跟着告退,去探望章清莹了。只留下林夫人一个人在屋内,满心是说不出的苦涩与凄清。
张蜻蜓今儿再去那铺子,就把卖肉所需的条案、干荷叶、大大小小的秤等一应事务准备齐全了。这还真亏得有李思靖这个京城地头蛇,许多东西都是他拐弯抹角淘来了,根本没花几个大钱,就全都办得妥妥当当。
董少泉也已经把第一批要卖的活猪采购了回来,绿枝毕竟是个姑娘,老跟着他跑来跑去的也有些不象样。于是他另挑了两个帮手,一个是白亮,一个却是林权。
白亮没什么可说的,张蜻蜓原本有些不放心林权。可董少泉告诉她,白亮忠厚老实,林权虽然贪心,但是多年的管事经验,处事还是相当油滑的,他们俩个搭档,让白亮管着钱,林权负责谈事,这就既不怕白亮给人糊弄,也不怕林权趁机在其中捞油水,正好是天作地设的一对。
张蜻蜓听他这打的比方,乐得是前仰后合,又问他立秋立冬该怎么办,董少泉也有妙计,“你且别管,明儿只管让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来就是。”
张蜻蜓很纳闷,一个卖猪肉的,还要漂亮干嘛?又不是卖笑,弄那么招蜂引蝶的做甚么?
“错”董少泉告诉她,“这女人看女人,可跟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不同的,你们女人瞧见漂亮女人难免就要羡慕妒忌恨,可是男人看见漂亮女人那就是再没钱也要充大爷装大方。你听我的,准没错,让她俩打扮好了,只别过份华丽妖艳就行。”
那行吧,张大姑娘初来乍到,这些事还是听这些地头蛇的吧。
这边收拾齐整了,就该回去做培训工作了。
潘茂广知道儿媳妇今儿要教人杀猪,倒是提前了一些和潘云龙都赶了回来,听她讲解要领。小豹子跟一群狐朋狗友也都搬了个小板凳,非常热情的过来捧场。
张大姑娘干活可以,可是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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