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聂天熙跟读过一些书的大牛明白,两人低头再次一笑,其他人从先前讲的故事来看,知道这定不是好词。
春柳这次是长经验了,不再接话,只是白眼一翻冷冷地说:“不识好人心,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姐姐。”
聂书瑶上前一步,郑重地说:“雨芹姐弟已经是我家的人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何况,你父亲跟雨芹娘的这段婚事成不成立还是两说,你现在就想勒索别人,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我再重申一遍,人贵有自知之明。”
“哼,咬什么文呀,就你懂得多。没听过女才无才便是德呀!”春柳的脸皮很厚,听到这些如同没听到一样,再次扭着身子走了。
聂书瑶看了一下众人,无奈地耸耸肩,摊摊手,让着男装的她有了几分俏皮。
“唉,人跟人果真是不一样的。”她看着雨芹姐弟说道。
看看他们还都笼罩在悲伤中,尚未从那恐怖的一幕走出;再看春柳,明明只是普通的女子竟有如此粗的神经。
看春柳那样子哪有一点伤心跟恐惧呀!本想帮她却被她自己以这种方式推开了。既然如此,等会跟吴县令讨论案子时也不用客气。
聂天熙撅嘴道:“以后我们见了春柳也当没看见,她也不看看自己是谁,还说什么……哼!”
聂书瑶抓抓他的头,笑道:“好了,就这么办。”
她走到牢门前,看着脸色稍好一些的雨芹道:“说说春柳爹给你找的那个山里的婆家吧。”
说起这个来,雨芹脸露愤怒,脸上的泪又哗哗地下来了,抓着牢门呜咽道:“书瑶小姐,谢谢你收留了虎头,我……我就是死也值了。”
“不要总说死不死的,你若再将‘死’字挂在嘴边,我可真不管了。说不定在春柳的胡说下你真的会死!”聂书瑶严厉地说。
她不需要懦弱的丫鬟,跟着她就得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若是雨芹做不来的话,那她只能再寻他人了。
雨芹猛地一惊,忙擦干眼泪道:“书瑶小姐,是我不好。这都怪我,我要是不偷跑回来,我娘也不会,也不会……。”
聂书瑶不想看到别人流泪,特别是关心的人,随即不耐烦道:“说正事!别说人是你杀的,就凭你还没那个能耐,何必将凶手之名揽下来呢?那可是你娘!我相信你是有杀了春柳爹的念头,可你没那个胆子。当日,你能站在两具尸体边那么久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小姐!书瑶小姐,你相信人不我杀的吗?”雨芹心虚地说,随之低头不敢看她。
“我说了,你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力气。”
雨芹又道:“可是,虎头……。”
聂书瑶捏捏眉心,突然很想爆粗口,这个时候的女子要吗不要脸到极致,就像春柳;要吗贤惠软弱得不行,就如眼前的雨芹。
“不要跟我说是虎头做的。”她抓过虎头的手道:“看看他的手,捏捏他的胳膊,你觉得他能拿得住那把刀吗?你傻呀?为真正的凶手顶罪,你真是好伟大!”
聂书瑶的连讽带刺终于将雨芹为虎头顶罪的念头打消了,她握着虎头的小手道:“虎头,虎头,你告诉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虎头想到那天的事就浑身颤抖,求救似的看向聂书瑶。
聂书瑶将虎头拉到身边道:“雨芹,先说说你吧。到前天为止我想知道所有的,半点也不能隐瞒。”
雨芹一个劲地点头,“我说,我全说,求书瑶小姐救我。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该……。”
正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声咳嗽。
众人转身,吴县令带着几个人过来了,他笑容满面道:“要说故事了吗,这怎能少了老夫呢。”
好在牢房里也没外人,打扫得还算干净,而且跟在他后面的随从还搬了一张椅子来,看来是早有所备。
聂书瑶看了一眼大牛,姐弟倆一同向他行礼。
“见过县令大人。”
聂书瑶跟聂天熙都没有行大礼,天熙是童生应该可以不行大礼,可她觉得在这地方也没必要行礼,何况长这么大她还从没向谁行过大礼呢!
吴县令大手一挥道:“免了免了,老夫今日没穿官服,不必拘礼。”
聂书瑶果断地直起了腰,人家都这么说,自己也就不要跟他客气了。
吴县令也不计较这些小事,看着聂书瑶脸上尽显亲民的笑容,说道:“聂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啊。真假千金一案,姑娘推的很准呀,不知这次的命案,姑娘有何见解?”
聂书瑶道:“大人过奖了,小女子不过是比常人多了一点想象而已。像这等大案哪有说话的资格呀,只想让蒙冤的雨芹早日回家罢了。”
“哦?”吴县令眉头一挑,他似乎早就知道聂书瑶会这么说,出口问道:“不知姑娘因何得知此女不是凶手?”
聂书瑶道:“我虽然不知雨芹经历了什么,却也明白雨芹是不可能杀人的。原因有三,这其一就是雨芹的个头跟春柳爹比起来哪个高?其二,就是力量。先不说雨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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