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慕清寒自衣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拍在了柜头上,呵斥道:“还不快过来!给本公子和这几位拿几件合体的衣服!”
“是是是!”虽然掌柜的心里犹在怀疑眼前这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的来路,可却因为慕清寒的气势,而丝毫不敢怠慢。
不消一会儿的功夫,慕清寒等人已经换好了衣服,个个衣着亮丽,唯有脸上还是尘土遍布,掩盖了原本的模样。
换好了衣服,慕清寒似笑非笑地站在了柜头前,举着银票说道:“掌柜的,看好了,我这里的银子足够买下两间你这样的铺子,现在这银票给你,剩下的我要现银。”
慕清寒本无意为难自己的子民,只是这人狗眼看人低,太过嚣张,所以,慕清寒故意摆了这么一道,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为富不仁的掌柜的。
掌柜的起初并没有听到慕清寒的话,只是一味地翻来覆去查看银票的真假,当他看清楚之后,方才将仰慕的眸光移到慕清寒的身上,谄媚地笑着。
“怎么样?刚才本公子的话你可听见了?”慕清寒单手扶着下巴,笑吟吟地问道。
“啊?公子说什么了?”掌柜的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问道。
“没听见?那好,本公子再重复一遍,你听好了!本公子拿这张银票付衣服钱,找零要现银!”慕清寒皮下肉不笑地重复着。
“这…这个…”掌柜的此时吓得脸色苍白,舌头打结,要知道这银票可不是个小数目,况且他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的银两,“公…公子请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给您磕头赔罪了!”话音未落,掌柜的“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嘴里一个劲儿的赔不是。
慕清寒半晌方才冷笑一声道:“起来吧,本公子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这次就放过你了。既然你没有银两可以找零,那只好将本公子的这块玉佩先押在柜上了,别给本公子弄丢了,我兑了银子就来赎回,听到没?”慕清寒自腰间拽下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递给了掌柜的。
掌柜的慌慌张张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崇拜地看着慕清寒,满脸堆笑地点着头道:“是是是,小的记下了,公子请放心。”
这玉佩一看就不是市井的东西,掌柜的一眼便瞧出来了,所以不敢有丝毫怠慢。
慕清寒得意地笑了一下,言道:“走吧,吃饭去。”刚才只顾着生气了,忘了自己还饥肠辘辘的,这会儿出了气,肚腹又开始抗议了。
出了绸缎庄,慕清寒抬头看了看,不远处一个硕大的幌子吸引了他的目光,上面刚劲有力地写着“飘香楼”三个大字,不用说,这一定就是饭庄了。于是慕清寒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朝着“飘香楼”的方向走去。
巧的是,“飘香楼”的旁边就是一家银楼,慕清寒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迈步走了进来。没有银子,寸步难行,总不能把身上带着的这几个值钱的东西都押上吧。
兑完银子出来之后,静楠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慕清寒,仿似恍然大悟一般,惊呼道:“哇,想不到你真的很有钱啊?真的不是偷得抢的呀。”
“哎呦,你想什么呢?”慕清寒食指点着她的额头,斥责道。
“我在想既然这么有钱,我就可以开医馆了,对吗?”静楠两眼放光,盯着慕清寒的胸(确切地说是他怀里的银子),贪婪地说道。
“喂,你盯着我的胸看什么?”慕清寒故意双手抱胸,小女人一般地斥道:“好没羞没臊的丫头!”
“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气呢?谁说我看你的胸了,我只是在看你怀里的银子罢了。你的胸有什么好看的,那么大的一块疮疤。”静楠不满意地嘟起嘴巴,小声地嘀咕着。
“哦,原来早被你看光了,那你要对我负责哟。”慕清寒痞痞地笑道。
一不小心把自己绕了进去,静楠这个懊恼啊,“他怎么什么空子都能钻?”静楠在心里腹诽着。
“不看怎么给你医病,我又不是盲医!”静楠嘴硬地反驳道。
“那是承认你看光了?”慕清寒凑近静楠绯红的小脸,笑嘻嘻地说道。
“我饿了,吃饭去。”静楠一拳挥向慕清寒的脸,转身就走。
她的座右铭就是:争不过就逃。
慕清寒灵活地躲开静楠的拳头,望着她的背影一阵讪笑,心里暗道:“动不动就脸红的小丫头,当真可爱。”
“飘香楼”里人声鼎沸,由于正是中午的时候,食客特别多,喝酒的、划拳的、南来的、北往的、江湖的、从商的,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姿态的人都有。
静楠走在前面,挑拣角落处一张空桌坐下了,招来小二,要了一桌子“飘香楼”的招牌菜。
既然这个慕清寒这么有钱,一定要好好宰他一把才行。
“呦嗬,这个倒不用教。”慕清寒追随其后,一撩衣袍,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笑吟吟地盯着静楠,戏谑道。
“吃还用教的话,那岂不是比傻子还不如吗?”静楠摆弄着筷子,一副亟不可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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