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肩击背,道:“好好表现,阿俊(少),大殿下还等着喝你的喜酒。”
“晚上春香楼,本少爷请客。”夏侯俊整整发帛带,笑面清俊,带着少年独有又不至让人讨厌的骄傲自矜,向夏侯府大堂施施然而行。
待这个高手远离。谢天宝方放开程昭,将他带下墙,复又抱顾家琪落雪地,对程昭说道:“那个叫俊少的人,功夫比我高,你可别把这件事说出去,他一定比夏侯雍更狠,不单放狗咬你。”
程昭点头,道:“我听他说话身上就嗖嗖冒冷气,我定躲他躲得远远的。阿南,你怕不怕?”
顾家琪笑道:“我们又不识得他,离远些就没关系了。”
夏侯府管事跑进希逸园,找到顾家小姐,给她打了打雪,领着她匆匆进正堂。
忠肃公夫人坐在首座,左侧是贵客顾总督,右侧是夏侯族里的三位长辈,再下是夏侯逊与正妻乌氏,最末站着夏侯雍的母亲岑氏。
庶妾位卑,本来是没份儿来听事的,不过,看在她养了个能干儿子的份上,老夫人给了天大的恩典,许她旁听。
嫡孙夏侯俊站在老夫人身边捶肩伺候,夏侯俊的父母早亡,自幼由祖母教养长大,据说平素见客往来,他与忠肃公夫人都是同进同出的。
顾家琪进屋后,规规矩矩地行礼,几位长辈对这个教育良好的小姑娘颇为满意。
岑氏遮遮掩掩,不敢受礼。她站在最末,褪去铅华,一身素色,低眉顺目的,没有一点特色,不注意还以为是哪个不讨喜的仆妇站错了位置。
顾家琪本也无需向这位庶夫人行礼,但顾照光视夏侯逊为手足。这礼岑氏也当得。
顾照光这样说,岑氏神色更加惶惶,勉强应了礼,却是面色雪白,好像受了诺大惊吓似的,半天缓不过神。
夏侯逊的正妻乌氏低声喝道,还不退下。
岑氏诚惶诚恐地退后两步,头更低,肩缩得更小,恨不能把自己缩进墙角,任何人也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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