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死了呢。”
“你说什么?!”顾家齐的怒火瞬间点燃,两眼里像在喷火。
“前回,哥哥立下诺大军功,李家只赏一个公主;这次。大家都说哥哥做错了事,李家人独善其身,放任哥哥受罚;爹爹虽然很失望,但还是帮哥哥拿到李家不可能给哥哥的东西。”
“!”顾家齐顿了顿,立即吼起来,“是,你哥哥就是李家看不上眼的垃圾,是他顾照光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的出气筒,你哥哥根本没人管没人要,你满意了?!”
“哥哥还真是个胆小鬼呢。”
顾家齐的怒火嘎然而止,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想不通她为何冒出这么一句话。
顾家琪微微倾头,轻声道:“哥哥既然更喜欢天天对着李太后奴颜婢膝,回头阿南就去求爹爹,把哥哥早点调回京里。”
顾家齐沉默,他的手捏成拳,点点血滴落,映红了白色的雪。
顾家琪戴上披风兜帽,刚迈出一步,手臂就被身后少年箍住,牢牢地,紧紧地。顾家琪回头,顾家齐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所有谢意,最终化为一句:“你想要什么?”
“哥哥做事前,多想想就好了。”顾家琪温婉浅笑回道。
顾家***离去许久,顾家齐方走出离别亭,道上停着一辆全新的马车,顾照光亲兵成方阵守卫马车前后,车内更是温暖如春,奢华无匹,暗格里放着他爱吃的点心,千金一两的茶叶,没有银子,但,总督府的金管事就在车门旁待命。
有军功的顾家齐,就是李家的子孙,可以得到身份、地位、尊严。
没有,他顾家齐还不如路边一条狗。
这样虚伪的亲情,他竟然当成救命稻草,莫怪要被顾家小妹讥笑。
顾家齐昂首冷笑数声,短短半个月,皇宫就教会了他什么叫真正的人情冷暖!
“齐少爷?”金管事担忧地唤了一声。
顾家齐收起外露的情绪,冷着面孔,跳进顾家的马车里,沿途把玩着那个小小的羊脂玉杯。张德先瞧见,惊喜道:“少爷。何处寻得?”
李夫人生前最爱绘并蒂莲,凡所用之物都有粉色荷尖青叶河塘图。当年事变,李夫人毁尽所藏之物。张德先以为此物是李夫人所用珍品的遗珠,特别地震惊,又欢喜。
“那孽 种送的。”顾家齐淡淡回了句。
张德先神情变幻,道:“少爷,你可万万不能中这孽 种奸计。”
顾家齐淡然,指尖运力,羊脂玉杯碎裂,碎玉未落地,缩成一团。
原来杯子外头罩着一层羊肠皮,所谓的粉色荷尖图就是绘在这层半透明的皮上,真正的杯图,应该是芝兰吐蕊。
顾家齐,玩味轻抬眼眉,问道:“公公想说什么?”
张德先几番踌躇,问道:“少爷,那孽 种与你说了什么?”
“公公以为她会与我说什么?”顾家齐思量后觉得这话嘲弄太过,改口道,“叫我别输给夏侯雍。”
“她竟敢看不起少爷!”张德先义愤填膺,发怒谩骂那个扔进火里烧死的孽 种。
顾家齐提着羊肠子,晃来晃去,面带微笑,好像是在寻找新奇游戏的幼童,不曾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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