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保住这位储君人选不被害。凤后人选的问题,以后慢慢再解决不迟。
六部朝臣钦点锦衣卫指挥使池长亭及兼职的卞衡安,由内阁六辅臣主队,率三千人沿大运河接应海世子。
同时,内阁命京兆尹彻查留京人的身份与路引,凡有身份不明者,格杀勿论;并派京畿卫朔城,在海世子进京前这段时间,京师全面实行宵禁。
层层防护中,海郦夫妇顺利抵京。
京城内外,翘首以待的民众们很热情,最想看看顾家琪现在的模样,最好再亲口回应他们身体好不好。司马昶担心顾家琪长途跋涉身体不佳,很是不耐处理这些杂事,他妻子身体好不好关旁人啥子事。
但因为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受众人祝福,司马昶咽下到嘴边的粗话,叫人跟路人们解释,顾家琪不适要先赶回府里休息,等日后有缘再一一道谢。
外面人没动,顾家琪勉强睁眼,要司马昶扶她出去。
“你都这样了还管他们做什么。”司马昶本性狂露。
顾家琪虚弱笑道:“他们是一片好意,以后我们的孩子会有福的。”
司马昶脸还是臭臭的,小旷在父母脸上瞧来瞧去,道:“爹,小旷代娘亲跟大家说谢谢,好不好?”
“当然好,”司马昶不假思索地应道,“小子,交给你了。好好干。”
顾家琪阻止不及,小旷已经超兴奋地钻出马车外,奶声奶气跟京里人说道:“娘亲很累,让小旷跟大家说谢谢,以后再请大家喝茶。”
京人惊动,纷纷私语:就是那个孩子。
“小家伙,西岭秦家堡的秦堡主是你什么人啊?”人群中有人大声问道。
小旷童音回得响亮,道:“秦叔叔也是我义父。”
“不是爹吗?”有人恶意地喊道,立即被人一拳打下去,马上有其他人打圆场笑呵呵:“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了?马上就要当哥哥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小旷挺着小胸脯,倍骄傲地回道:“小旷已经答应娘亲,要学好功夫,保护弟弟和妹妹。谁也不准小旷的弟弟妹妹。”他挥舞着小拳头,用力说道。
其他人还有问题,司马昶已经被踢出来,结束让一个小孩应对万千人问诘的困局。
司马昶抱起义子,笑道:“内子有恙在身,来日有暇,请诸位喝茶一叙。”
众人见状,情知顾家琪今日确实是不能现身一见,低语一番,让开路,让海世子府的车马顺利通过。
世子府前,卢总管领着家丁们恭迎两位主子回府。
这府宅已然粉刷一新,不见去年那般冷落萧瑟残景。司马昶抱人回院落,顾家琪确实给累到,一沾被子就睡昏去,纵使肚饿将她摧醒,她也晕晕地睁不开眼。
司马昶瞧着心疼又气恼,这不是穷折腾活受罪么,终究舍不得凶她,拿调羹喂她喝粥,灌有几分饱,再放她继续睡。
三天后,顾家琪缓过劲,枕着三个厚垫,斜躺着问众人,京中情况。
珠玉快人快语,直道京中无大事,就是朝中大臣争选凤后,到现在没个定论。凤后不定,储君也不就位,盐道奏折都积在各部没人管,全魏国都乱成一窝大杂烩了。
“夏侯将军,数度拜贴求见世子妃。”鸳鸯补充道,不过,人叫世子爷打回去了。
“不用管他,”顾家琪直接道,再问黑白道上势力动静,都说没异常。她思索后,打了个手势,“这样,告诉石先生,先定帝君,凤后的事日后再提。如果裴相爷一定要个说法,就说我的意思,后位有德者居之,我让贤。”
四婢面面相觑,冬虫当即立断,把话传给石画楼。
石画楼那边得到顾家琪的体谅与支持,立即传信给支持海世子的人马,先定储君,社稷定,江山稳,再谈其他。
邱光仁、方云鹤等人得信,如获至宝,鲍文同见海世子阵营众肯退让一步,马上宣布速拟旨定储君,不日举行登基大典。
“且、慢”景帝曾经的宠妃,李氏族人,李香兰带着一席暗香走进金鸾宝殿,她手里抓着一个剧烈挣扎的年轻小伙子,少年瘦得过分,秀气的面容上有双潋滟的美眸,一眼望之,灵魂就会被深深地攫取住。
这能夺魂摄魄的丹凤眼,同样还长在李香兰的脸上。
两人站在一起,相似的面容与气质,任是谁也都不能否认他们的血缘关系。
李香兰洗尽铅华,一改往日的温柔幽宁相,神容清美,朗声道:“他是先帝爷的第三子,可滴血为证”
“不是,我不是”程昭,现在应该改名叫司马昭的三皇子,情绪激动地反对,“我跟她没关系,我叫程昭,我是程家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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