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柳一指让他看新车间做出来的货,严匡眼一亮,拿起一个,又把表放在耳边听声音。很满意,却找借口:“哎呀,货是好货,不过这外表不讨喜,卖不出去,卖不出去。”
“少玩这套,”柳一指笑斥,这批货经老孙头毒眼检测,规格严整,做工密实,分毫不差。“你到哪儿找这么好的货?不要我给别人。”
严匡忙拦住。道:“别介,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
后,他要钟表作坊给怀表换赤铜双壳,打磨得跟纯金一样锃亮闪眼,又刻上几个似是而非的外文字,及异域图案,镶上各色宝石,他满意了,高价收货。
严匡把这批货塞进车队充当进口货,用等同黄金的价格,把它们卖给魏国的权贵富豪。
山谷里的人闻说此事,不由大爆粗口:赤果果的奸商!
宋新桥这边也意识到外观设计的重要性,他慢慢说服坊内大姨大妈姑娘,加入钟表外观设计,融入丝络、绶带、腰环、红绸结等东方元素,形成独具特别韵味的大魏国产品。
这批货被严匡相中,甚至用了还人情的无赖招术,要走全部货。他拿到丝绸路上,还没走出头,就被抢光。
怀表坊初具规模,顾家琪带着小礼物到三公主夫妇府第道谢。那是对特别订制的珐琅底金怀表,一刻倾城赋,暗赞三公主美貌;二刻山水图,正好配驸马。
三公主很钟意,直接抢了驸马那只对表做收藏。
顾家琪又补送一对镶金刚石的真金表,驸马满意极了,很给面子地邀这位会来事的小兄弟到谷外小楼吃小酒,大家交个朋友。
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秦堡主派来的这个年轻亲信,行事海派又豪爽,每逢他邀客,一呼百应。相熟以后,大家终于问出心中好奇,驸马爷如何降服三公主那样厉害的女人;有绝招也漏几手说说。
驸马乃泾伯侯之子,姓彭,长得人高马大的。有点口吃的小毛病,听人说惧内。自然这不算什么,哪个做驸马的能不惧内,何况他讨的还是本朝赫赫有名的悍公主。
彭驸马当日也喝多了,嘴漏得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去年李卞、赵夏婚事那会儿,他老娘到宫走了一趟回家就叫他准备娶公主。三公主下嫁那速度那急劲头,婚事简单隐晦到无人得知的地步,让很多人以为她是闹出人命事要找个冤大头顶着,谁知道啥毛病都没有,就喜欢乱跑,不爱在京里呆着。
彭家当然随这位公主,她说要到西北小住,彭驸马就护送她来了,一住就是小半年。
“别看她凶巴巴的,其实兰心慧质知书达理很有规矩。”彭驸马醉笑,还带了点色色的意味,“还是那个。嘿嘿——”
众人艳羡起哄纷纷敬酒,驸马爷来者不拒,醉成一坨烂泥。其他人都不敢送他回公主府,这差事给推到顾家琪头上。三公主的宫女把驸马带回府内,好生侍候;那个拐带驸马喝花酒的奸徒,扔进马厩,跟马睡去。
隔天一早,公主府的管家把沾满马粪的人赶到大马路上,并喝斥:再敢来诱拐驸马爷,打断他的狗腿。
大街上众人戏笑,顾家琪讪讪,溜烟小步跑回谷里洗漱。
近午,彭驸马满脸愧色地找上小兄弟,并道有什么事要他帮忙直说。
“草民想开个铺子,赚点零花。”顾家琪一点也不客气,嘿嘿搓搓手,做了个囊中羞涩且你懂的表情。彭驸马大为惊奇,小声耳语:“小弟现在就有需要?”
顾家琪正色道:“这花酒不分年龄,谈生意那儿最好谈。”
彭驸马暗笑,给了个男人都明白的神情,包揽了这事。不久,有三公主夫妇做靠山的金芯怀表铺,在京师繁华地段开幕。据说,尊贵情侣对表卖得格外火暴。
皇家公主撑腰的店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没人敢跟风。
顾家琪零花钱包鼓鼓囊囊的,笑眯眼。三公主还赏了个翠鸟鸣春的御品玉屏风,这玩意儿比整家京都金表店都值钱。因为彭驸马不再只喝花酒,学会跑关系干事儿了。
其他酒肉朋友很不能理解,他们也给彭驸马塞过钱拉他做过生意,却每回都被公主府的人骂到臭头,还被三公主明里暗里使绊子报复,为何秦家这位小管事没受罚还有重赏。
众人摆酒请客,讨秘笈。
顾家琪笑嘻嘻道:其实她不过占个先,头份当然要重赏。三公主恩举自有深意:谁真心帮着彭家驸马,她三公主自有回报;谁虚心假意,那千万小心些,别犯到她三公主手里。
“公主殿下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人家在京里啥没见过,咱这都是小花招。她一逮一个正着。”顾家琪又挤眉弄眼,低语是朋友才说的交心话:说驸马爷夫纲不振者,杀无赦。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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