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激动什么,怕你的真面目被人揭穿?你这个倭人奸 细!汉奸,败类!真正通敌叛国的卖国贼!”
“妈=的看我不撕了你那些胡说八道的嘴!小宝,放手!”
“如果不是他通风报信,南边的倭匪怎么会在京都空虚的时候攻破建康?如果他跟倭匪没关系,怎么会选中海陵王世子做文章?如果他不是倭寇,他做甚要和厂卫合谋,毁掉天山派根基?这儿是姑姑的家!那些都是姑姑的亲人!”
谢天宝面色狐疑,信了三分;谢天放气得跺脚,若非胸口的重伤让他行动不便,早一巴掌拍死这信口雌黄的妖 女,敢离间他们父子感情。
顾家琪边说边往嘴里塞药,继续忽悠道:“他是不是跟你说过,子时开密道,让厂卫进攻天山?因为,他这个倭寇,想要真正的天山派秘籍。因为你拿到手了,他就不需要再装模作样,他还说过要带你到南方找姑姑吧?其实是在骗你,好把中原的武功,传给倭人!”
谢天宝呆若木鸡,被小南,“说中”了。
谢天放的确暗中联系了厂卫,灭天山派,好独吞郦山侯府的诺大家产。
可是这话经顾家琪一编造,就变了味。
“去死!”谢天放再也不能忍耐,止住胸前血,轻功跳起,离地不过寸余即落地,重重倒下。
谢氏父子立时,察觉到异样,清冷的空气里,有一丝烛油燃烧的蜡味。混和着小女孩常用的桂花发油味,这是很平常的香气,却掩盖了真正的化功散味道,不知不觉地散掉他们的内力,封住他们的行动力。
谢天宝看着小南,满脸震惊。
谢天放则恨己身阴沟里翻船,他喝道:“小宝,快杀死她!”他只道儿子吸入药力少,又没受伤,药效发作没有他那么快,凭儿子的身手,灭掉顾照光的**,轻而易举。
但谢天宝神色惊惶地发白,在杀与不杀之间,沉默地犹豫。
“天宝,问问这个冒充你爹的人,你母亲埋在什么地方?你知道的,姑姑最疼阿南,怎么会扔下阿南寻死。分明是他杀了姑姑,再灭天山满门,杀了我之后再杀你,他就可以独霸所有财产逍遥!”
谢天宝怔忡,问道:“爹,娘在哪?”
谢天放差不多要活生生地气炸肺而死,一巴掌打过去,这一掌打掉他所有气力,他气喘吁吁地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 货!你看不出她在拖时间,要杀我们父子,给她爹报仇吗?”
谢天宝白嫩的脸上印着鲜红的手掌印,喃喃道:“小南说的没错,娘可以不要我,绝不会不要小南,爹,娘去哪里了?”
谢天放不理会儿子,静下心运气,伺机反击。
这时,顾家琪从墙角站起来,擦去口鼻间的血流,看着谢氏父子,勾唇轻轻地冷笑,慢慢走过去。
同样的错误,她绝不会再犯。
编话拖延时间、刺激重伤者,都为了这一刻。
她从袖子里抽出尺长的玄金眉刺,握着圆柄,轻轻地一转,眉刺加长,三尺三寸,尤如青锋细剑,一剑刺入谢天放的气海穴。
内力那玩意什么的,最不经用,只要破穴,苦练十八年的东西一朝就白费。
谢天放栽倒,恨怒不能:“好,好,顾照光养的好女儿,有=种!”
顾家琪眯起眼,看着他,压不住满腔痛恨,喝道:“你还有脸提我爹的名字!?他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王雪娥要喜欢谁,是顾照光能控制的吗?顾照光有勾 引过她吗?你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还好说我爹毁你一家!哈,你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若早知今日,我根本不会让你们仨个近他的身!”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顾照光已经死了。
顾家琪抽眉刺再扎向他的喉头,谢天宝扑上来,双手握眉刺,鲜血沿圆刃滑落,他瞪着黑白分明的眼,认命又坚贞地说道:“小南,小南,我爹他的功夫已经废了,你就当我们两清,不要杀他,我只剩一个爹了。”
“两清?”顾家琪冷笑。怎么两清!
谢天宝神情一凝,清澄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暗诲的怨,无法解的痛,恍惚又迷惑,道:“有时候,我很恨你,你明明那么可爱,那么有趣,脑里有那么多新奇好玩的点子,城里太太们都喜欢你,都想要像你这样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可是,你却从来不讨你自己的娘亲的欢心,你不要她,你还拐我娘去害她。”
他看向她,问道:“为什么?”
虽轻,却问出他心底的最痛。
没等到答案,他猜测又肯定地说道:“你恨她。我知道。可是,我娘呢?你自己的娘不要,却要抢我的;我本来有娘,却变得没娘,后来有了,还不如没有!”
他愤怒地大吼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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