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舒默默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良久,她才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她原是有这样的底气……就是张扬些,也没太要紧。”
梁瓒看着妻子的表情,落寞的身影,心里十分堵得慌。他走上前,一把把杨云舒搂在怀里,安慰道:“是我叫你受委屈,都是我的不是。你不要把这些气存在心里,好容易身体才养好,再为着个无关紧要的人气病了,那多不值。自打她嫁进来,也有一年了,你是如何待她的,我都看在眼里。这次就依你的话,五十遍《女诫》抄完之前,她就在绣绮阁禁足了。若是王家人有什么不满,我自有话去说。”
杨云舒听了这些话,心中稍安,总算这些时日的隐忍没有白费,好歹探清楚了梁瓒对王妙言的意思。
转念,她又强笑道:“王爷什么时候也爱说笑了,王家妹妹可是侧妃,哪里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呢。”
梁瓒心念微动,看着杨云舒脸上那笑容也掩藏不住的愁态,很是心疼。他想了片刻,妻子娘家已然依靠不住,她唯一的凭借便是自己和儿子,那秘密便是跟她说了也不妨事,她绝无什么时候跟王家人站在一起的可能。
梁瓒心意已定,便悄声在杨云舒耳畔说了几句。
杨云舒大惊,问道:“此话当真?”
梁瓒点点头,说道:“我哄你作甚?终究咱们才是夫妻,莫要叫旁人扰了心神。”
杨云舒心中的烦恶之气尽消,顿时觉得王妙言也没那么惹人厌烦了。
到了第二日,杨云舒着人在远香轩摆下一桌丰盛的酒席,梁瓒亲自到仪门迎了李家人进到内院。
杨云舒带着宣惠,乳母抱着梁濯,都在远香轩外等着。
等人到了,众人厮见完毕,这才按宾主坐下。李舅爷带着妻子、女儿坐在梁瓒右手边,杨云舒和宣惠坐在梁瓒左手边,梁濯夹在两人中间坐。
宣惠抬眼看去,李舅爷和舅太太脸上都有风霜之色,一看便知不是养尊处优的人。两人面上皱纹深深,两鬓也有斑白。若说比淑妃小五岁,那如今也只四十许的年纪,可见这些年来日子过得十分辛苦。
李家的表小姐一直低着头,只顾听着爹娘跟人说话,自己从不搭腔,倒是个闺阁女子的规矩。
她虽然低着头,可露出来的那一段脖颈十分白皙,单凭这肤光胜雪,容貌便差不到哪里去。与她爹娘相比,她看起来像是从未经过风霜的模样。
杨云舒见表小姐十分害羞,便有意与她搭话:“表妹今年多少年岁了?可有闺名小字?”
表小姐这才抬起头来,在场没见过她的人都呆了片刻。
倒不是她有多么美丽,没法与和靖相比,跟杨云舒和钱荔娘比也要逊色两分。可与她的爹娘坐在一起,就让人觉得这样模样的爹娘生不出如此天仙一般的女儿。
原本她低着头,众人皆以为她是小户人家的女儿,没见过什么世面,不免有些束手束脚。可当她抬起头,面上表情从容,眼神清亮,竟是一副落落大方的闺秀气度。
也许是像淑妃吧,宣惠心里揣度着,毕竟淑妃若不是品貌出众,也很难得皇帝宠幸,有生下皇子的机缘。
“奴今年十六岁了,没什么小字,是爹娘给起的贱名,若桂,浑叫罢了。”
她这一开口,连梁瓒也惊讶了。杨云舒笑着问道:“这倒是有些奇了,舅舅舅母说话是汉中口音,妹妹怎么倒像南方人呢?这是哪个地方的腔调?”
若桂脸上一红,待要说话,被她父亲瞪了一眼,便不敢开口。
李舅爷连忙解释道:“这孩子六岁那年,家里收成不好,日子过着艰难。我听人说江南人有钱,随便做点儿什么营生就能活命。我就拖家带口跑到扬州府……”
宣惠笑道:“表姐听着倒不像是扬州口音呢,钱姐姐说话就不是这个样子。”
李舅爷忙道:“公主心急了,你听我说完。我们在扬州府两年,还是站不住脚,就又往南走,到了泉州府,靠着我给人在商行里当伙计跑腿,这才勉强能煳口。”
杨云舒点点头,说道:“舅舅、舅母辛苦了,如今到了王爷身边,二位再不用为生计操心了,只管颐养天年就是了。”
舅太太笑道:“谁说不是呢!好不容易李家门上出个她姑这样的贵人,谁知道我们这穷家小户想沾个光也是千难万难!当初我说干脆去京城算了……”
她话没说完,李舅爷大声咳嗽一声,把话接了过去:“我说京城哪里是我们这种人能住下的?就是我姐姐在的时候,我们又有什么门路往皇宫内院里头递话进去?”
杨云舒笑道:“头几年,王爷就藩徐州的时候,舅舅就该过去的,也能少辛苦几年。”
李舅爷皱着脸说道:“王妃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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