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篇前:忙了,又病了;忙与病似乎从来都是不离不弃。兜兜若说自己身体天生羸弱,似乎有点顾影自怜的臭屁感,不说也罢。感谢大家不离不弃,兜兜无以回报,抱着病躯努力码字,只说一句:且写且珍惜。
沈如初话音才落,那两名侍女便有些不耐烦,还是那个先前拔剑的姑娘,冷道:“你说进去就进去?就你这个地方,也不怕污了我们公子的脚?”
沈如初皱眉,冷道:“如意,送客!”
这两个女人也着实可恶!
如意冷冷看着那两个人,冷道:“夫人说了,二位出去!再不然……”
沈如初扶额,忽然觉得自己该养一条狗了,实在不行,关门放狗便可。
“你!找死!”那个女人再次拔出了剑。
如意皱眉,心中厌恶至极;唐天瑞在一旁也是气愤不已,他自幼大男子主义,最见不得飞扬跋扈的女人,而且这两个人不过是个奴婢,这气焰也太过嚣张了!
“赶都赶走,这是癞皮狗吗?”唐天瑞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女人的剑直接就刺了过来,唐天瑞不会武功,但如意却有些根基,眼疾手快地拉着唐天瑞避开了。
这时,门外走过来一个红衣女子,一把握住那持剑女子的手腕,冷道:“白素,不得无礼!”
原来那女子叫白素,倒是配得那一身白纱的衣裳,只可惜这个人配不上,沈如初心中一阵冷笑,道:“若是看病,我这医馆打开大门,热烈欢迎;若是找茬,还请姑娘回去吧。”原本她还想着看看那天虚公子是何许人也,如今这么闹腾。再没什么想法。
那红衣姑娘稳重而客气道:“夫人不必动怒。是我们无礼了,还请夫人见谅。我们公子有事相求。”
沈如初看着那红衣姑娘,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明眸皓齿,长相甚是标致,身材也是玲珑有致,笑道:“只怕贵公子的事情,我爱莫能助,还请姑娘转告。”
那红衣姑娘倒是有几分涵养,但沈如初前头受了气。对这一伙人实在没有好感。
“夫人,我们还是进去再说,我们公子给的诊金绝对不会少。”那红衣姑娘道,然后从袖笼里拿出一锭金子来!
银子常见,但金子却稀罕,寻常百姓根本见不到金子,更别说这么一锭,约莫十两的样子,但沈如初并非那见钱眼开之人。她开医馆本身也不是为了赚钱,平时替多少穷苦人家免费看病,甚至连药草都是免费赠送的;这一群人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出手这般阔绰。若不是遇见了难事,也不至于到她这小医馆来求助,但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她又猜不透——总之。不会是太简单的事情!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沈如初还是淡淡拒绝了,道:“姑娘。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只是开了一家小医馆,说是医馆也不过是个药炉,恐怕不能为姑娘及贵公子效劳,还请姑娘另请高明吧。”
那红衣姑娘似有为难。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声风轻云淡的声音,道:“你既开医馆,想必有客悬壶济世之心,我又听闻这回春坊时常救济百姓,在坊间颇有口碑,为何今日却单单拒绝我等?莫不是这回春坊给人看病还分本地人、外乡人不成?”
沈如初一抬眼,便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翩翩佳公子。
那公子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墨发如丝,身形挺拔之中又带着一股书卷气,若将此男比作那女子,比世间女子又俊俏几分,但分明又带着阳刚之气,让人丝毫不会怀疑他的男儿身。
他如同谪仙人一般,不食人间烟火,但偏偏透着一股亲和,明明是第一次见,却能让人产生一种仿佛故交一样的错觉。
沈如初晃神了一会,不是为眼前此人的容貌,而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身旁的松月早就流了半天口水了;唐天瑞则是满脸的不屑,还带着一丝妒忌;如意最冷静,眸子里仍旧是清冷。
“公子如簧巧舌,令人惭愧。如果公子是真心求医问药,那就请进吧。”沈如初笑道,恢复原先的神态。
那红衣女子听沈如初用一种调侃的语调,并用到“巧舌如簧”这个词,脸上不大乐意,拿着眼睛意味深长地、带着警告意味地看了一眼沈如初,但是碍于那公子在场,不敢造次。
那贵公子客气地一笑,不以沈如初的态度为忤,笑呵呵地进了医馆。
沈如初道:“敢问公子哪里不适?”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位贵公子便是那天虚公子,又称“北公子”的百里无缺。这百里无缺乃是出自北疆的大家族——百里家族,百年基业,祖上乃是燕国开国功臣,世代爵位;到了百里无缺这一代,爵位仍在,但只是一个虚位了,好在百里家族家大业大,近几十年又在武林中崛起,比之以前反而更有声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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