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夭桃真的变化了,她比以往要来的勤奋,每日都会早早的来到厨房,见到几位大婶也都问安,杨大婶看在心里几次都在我娘面前赞赏她,更求情希望她不要被逐走,不然她真的没地方可去了。
而芳草也并未来厨房闹事,后来我问娘那日芳草究竟说了些什么话,娘只是笑着不答,隐隐约约听到风声说是芳草要来巴结我娘,而我娘不肯,她把气撒到我身上才会那样做,不过各有各的说法,只要她不来找麻烦,我才懒得看见她。
我重重的咬了一口油饼,味道还不错,就是芝麻放少了,辣油也不够辣,还得改进。
我坐在火炉旁,边吃油饼边烘手,昨晚起了好大的风,身上穿得又厚又重,这件衣裳还是织衣房的妙蕊特意送过来的,如今织衣房与厨房的关系融洽,不时为厨房做些暖手袋,不过想法和花纹都是我提供的,在冬日特别受欢迎。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火火突然惊慌的跑过来叫道:“清平,不好了,你娘被打了。”
见她神色慌慌知道事情肯定很严重,我甩下油饼紧张的问道:“在哪?为什么会被打?”管不了那么多忙冲出厨房跑去。
火火在后面跟着跑喘气结舌说:“在……在二夫人……房里……”
她实在跑不动了停下来大声说:“二夫人说你娘偷了东西,你快去,我马上跟过来……”听不到火火的声音,便知道我跑的已经很远了,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捂着肚子一鼓作气。
二夫人的韶颜楼偏房内。
主位为黄花梨捧寿纹玫瑰桌椅,紫檀边金桂月插屏位于后方,二夫人梳成高鬟望仙髻,金簪风钗步摇坠辉闪耀,一袭牡丹翠绿暗花烟纱锦裙逶迤身后,面目含怒眼眸欲火,点染曲眉神色严峻端坐主位,旁边站了十来个人,包括管家、浅微、繁珠、绿柄、善才等在内,各人亦是战战兢兢垂首不语。
本是安静的氛围二夫人突然冷哼一声,斜眼望向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娘,“说!为什么你要偷珠钗,你倒是胆大包天敢偷本夫人的东西,竟然还不承认。”
娘被打的浑身是血,头发凌乱不堪,但依旧面不改色的道:“二夫人,奴婢没有拿您的珠钗。”
二夫人见状,更是气愤不已将桌上的茶盏猛力挥下去,破碎的声音令在场的人惊慌失措,皆是心胆俱裂不敢吭声。
“来人,给我打,我倒要看看你是招还是不招,究竟是你的身子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话必善才领命抡起棍子朝娘身上狠狠的打去,娘痛的声嘶力竭,直直的“啊”喊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终是抵不过那重重的杖打晕了过去。
当我赶到的时候便见到了这一幕,老远就听见了我娘的喊叫声,我心痛不已,立刻扑在娘身上叫道:“求二夫人不要打了,我娘是冤枉的,她绝不会偷东西。”
一声一声的板子朝我的后面砸来,我痛得嗷嗷叫,但眼泪却是倔强的没有流下来。
“住手,快住手。”如此悦耳的声音来自后方,听到这声音我如蒙大赦,后面的板子也停了下来,顾不着身体的疼痛我抬眼望去。
却是三夫人身着浅蓝色点翠碧霞蝶纹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反绾发髻略显柔美,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薄粉敷面柳眉如烟,香肌玉体玉骨冰肌,婀娜小蛮芳馨满体,后面跟着两个淡绿色繁花裙装的丫鬟。
三夫人丰姿绰约轻盈而行满目含笑道:“姐姐,老远就听到你这热闹不已,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就过来瞧瞧。”
二夫人嗤之以鼻道:“妹妹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快的速度就收到了消息赶来,可谓消息灵通啊!”
三夫人不以为意的笑着坐下说道:“姐姐说笑了,妹妹只是闲来无事便找姐姐下下棋来着,却不料一进来便看见这般惨烈的状况,实有不忍才叫停的,究竟发生何事另姐姐这般大动肝火,处以家法。”
“哼!妹妹知道老爷出去的时候吩咐姐姐要打理好林府,却不料发生这等偷窃之事,姐姐掌管林府自然是责无旁贷要严加处罚的。”二夫人甚为得意的轻蔑说道,“哪里能像妹妹这般闲来无事找人下棋,况且这件事是在姐姐房内发生的,妹妹无需搀和进来。”
三夫人见她盛气凌人的态度一改往日恭顺厉声道:“妹妹自是知道老爷离开时将府上大权代交给姐姐,妹妹还知道老爷离开时也吩咐过让妹妹从旁协助,莫非姐姐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便给忘记了。”
二夫人听后气得脸色发白,不待二夫人张嘴三夫人继续说道:“再说府上发生如此严重的事,是否说明在姐姐的管理下府上腐风败行呢,追究起来应该算是姐姐管教不力,然则这件事是发生在姐姐屋中,妹妹唯恐姐姐急于找出真凶难免会处事不公冤枉无辜。”
“好个何婉柔,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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