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的于阗的确是在绞尽脑汁的尽一切可能的说服司徒拔,但是,似乎苍白无力,哪怕是用自己箫府的身份也不行,司徒拔不是自己的部下,没必要遵守,再说,即使是,他也可以黄袍加身。
于阗有些一筹莫展了。
他去端府的商行找端亦景,听说这几日端亦景一直在商行,甚至都没回端府睡过,对端府上上下下的一切进行了一系列的打理,世人的外传有些奇怪。
他直接走了进去,并没有要人通报,他不想等,一刻都不想。
果然,端亦景还是在那里埋头做事,他哼了声,示意有人来了。
端亦景也的确是听见了,抬头看了一眼,要下人备茶。
“我去看她了。”下人退下,只剩两个人的时候,于阗开口。
端亦景还拿着毛笔记账,他恩了声,说:“好。”
“锦儿在等你,” 对于端亦景的态度他有些介怀。
端亦景笑了,笑的很淡,好像是只是留在了表层,“我知道。”
“你不担心吗?她吃的好不好,睡不好不好。”
端亦景放下毛笔,看着刚刚泡的茶,茶叶翠绿,起起伏伏,慢慢的荡开,茶叶慢慢的浓郁了起来。“担心,但是我更加放心,她昨夜戌时就睡了,到今天辰时才醒。今中午吃了一碗米饭喝了一碗银耳羹。”很奇怪,她好似比以前吃的更多,并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他想她很乖。
于阗盯着眼前人,云淡风轻,眉清额阔,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只觉得气短,“我和她说了,说她曾经说过只愿做我的唯一。”
眼前又是锦瑟的身影,他想真好,“那你真心爱她吗?”
于阗不明白眼前的人倒是是卖什么关子,但是还是说:“不比你假。”
端亦景勾唇,似笑非笑“那就够了。你说的那个条件,我接受,给你你要的好处。”
于阗纵然是希望,但是却不知道端亦景为何忽然改变了态度,他看着端亦景希望他能给答案。“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但是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锦儿的事情,我答应。”
“但是,我现在并没有办法真正的救她出来,你知道我不能供出来,我箫府本来就是被冤,如果我去告知是阴谋,那么箫府上下以及那么当年侥幸逃脱的人又会再一次面临危险。”自己出面,去揭穿司徒拔和楚妍的阴谋只有两只结果,第一,箫府和其余众多将领沉冤得雪,秦府会以欺君罔上,陷害朝廷重臣被判满门抄斩,如果严重,皇上要是株连九族,那么别说锦瑟,端府都会有危险。第二就是,箫府“余孽”再次被捕。
这谁轻谁重谁也不能把握。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端亦景为何这么容易改变。
端亦景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厉害了,最好的方法只能是楚妍,她不是关键,司徒拔是还不能露面的,只要楚妍说没事,那么司徒拔也不能奈何。到时候问题迎刃而解。
“你还恨不恨秦府?如果真的把锦瑟交给你,你是不是能真的真心实意的对她,不计较她的身份。”他在铺后路了,唯一的方法只能是楚妍,而楚妍唯一要的就是他的命。
“若是介意,我当初就不会爱。”他是身负血海深仇,但是奈何还是情难自禁了?其实他也是挣扎过了的,挣扎了四年不是吗?对她一见钟情,恨不得能掏心相待。但是他也一直隐忍不发,就是因为为身份所阻。可是,端亦景回来,他替她心疼,向她袒露胸怀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了,他宁可这辈子背负着遗憾,也希望她能幸福的。
于阗说的很认真,端亦景知道这话不假,“那好,锦儿我来救,但是幸福你来给。”
锦瑟有些无能为力,在阴冷的监狱,她也有些心浮气躁。
端亦景又是消失了,她现在讨厌他。
于阗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但是很奇怪,她觉得一点也不在乎。
但是,等着等着,锦瑟果然等到了自己平安出狱的那一天,于阗真的做到了。锦瑟并不知道于阗做了什么。楚妍怎么会听于阗的话?莫不成于大哥也学会威胁了?
但是看着于阗还是说了声谢谢,他说到做到,锦瑟感激。
但是,于阗真正接受的时候,神色却是古怪的,他一点也不坦然,因为人不是他救的,但他还是默认,他也自私不是圣人,能再一次抓住锦瑟何乐而不为,但同样良心不安。
他安慰自己锦瑟对端亦景说过她中意自己,但是却没有和端亦景说过任何暧昧性子的话,所以他暗想是的,锦儿的幸福他给的起。
来接锦瑟的人很多,这一次没在监狱里而是监狱外,尤其是娘,热泪盈眶,摸着锦瑟的脸,上下打量着她道“锦儿,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多亏了于阗是不是?”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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