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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年毫不在意。
白衣男子正在扇着炉子,这炉子是放在一个凳子上的,这样也就放的高些。
一时间两人无话,白衣男子却不见尴尬,从一边的桌案上倒了杯水递给她,“你现在不能喝茶,喝点水!”
季流年接过杯子,点头说谢。
这杯子是用竹子锯下来做的,有节的那一端就是杯底。
季流年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鼻子下飘着药味,“麻烦你煎药了。”
白衣男子摇头,“没事,我天天也闲着。”
季流年看了看周围,这里实在是朴素无华,若是院子里再放点农具,几乎就要以为这是一个农家院。
可这院子里栽满了花朵,看起来只有出尘。
“你在这儿远修么?”季流年有点没话找话。
白衣男子不知道怎么说,顿了顿,“算是!”
季流年咬着唇,有点无奈。
她自认是个健谈的人,并不是什么内敛的人,为什么却感觉跟他没什么话好说呢?
“你……”季流年顿了顿,道:“叫什么名字啊?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季流年,四季的季,流年似水的流年。”
白衣男子听着话,抬起头看着她。
只见她身子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抱着手,看起来有些潇洒。
白衣男子想了想,“你父母是觉得流年似水这个词很好听么?”
季流年干笑,“不是,这个词……额……差不多!反正长辈起的。”
说着季流年看向白衣男子,“流年这个词不好,对!”
白衣男子微微摇头,“为何这样说?”
季流年有些无奈的轻笑,“人人只知流年似水,却不知流年不利。”
白衣男子听了听,道:“那为何不是流年似水,而非要理解为流年不利呢?”
白衣男子说着,拿着扇子的手顿了顿。“那我问你,离经二字,你做何解释?”
季流年想也不想道:“离经叛道。”
白衣男子摇头,“为何不是离经辨志呢?”
季流年一愣,她突然觉得,自己不但是个俗人,还是个蠢人。
白衣男子继续摇着扇子,扇着火炉,“任何事都有阴阳之分,你若坚定认为流年是流年不利,那你的心里,会一直困顿,不得解脱,若你认为,流年是似水流年,那你就会觉得你的人生过得很美妙。”
白衣男子说着微叹,“你给我介绍的是流年似水,说明在你的心里,你依旧是向往着美好,可你却又添了流年不利,说明你有放不下的过去,流年不利,带有煞气,你过去,有很大的仇恨么?”
季流年一愣,这人……
白衣男子浅笑,“抱歉,我这人话有点多。”
季流年赶紧摇头,“没有,你说的很点醒我。”
白衣男子放下了扇子,熄了火,拿过抹布来揭开罐子盖子,再拿过碗,将药倒了一碗出来。
收拾好,白衣男子看向冒着热气的药碗,“还烫,歇会儿再喝。”
季流年点头,看着天依旧很晚,她有点皱眉。
她肯定自己晕倒的时候是晚上,而且是深夜,或者说,是快要天亮的时候。
难道她睡了一整天?
“我是昏迷到了第二天晚上么?”季流年有些尴尬的问。
白衣男子将火炉上的灰收拾擦干净,又将药罐子清洗干净收好,一面摇头,“没有。”
季流年觉得这话完全跟没说一样。
不过也没关系,自己不问就是了。
“你……请问怎么称呼你?”季流年道。
他刚刚还没说名字呢。
白衣男子已经收拾好了院子,站在季流年面前,道:“罪人。”
季流年脑子一愣,罪人?
那不是在石碑上看到的字么?
可是看着面前的人,他身上连一丝煞气都没有,“罪人?这样称呼你,太不礼貌了!”
白衣男子摇头,“称呼只是称呼,无礼貌与失礼之分。”
季流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个称呼叫出来啊。
干笑了声,季流年道:“我叫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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