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提起慕前辈,虾叔为什么突然就翻脸了?”刚走出跌打馆,映柳就八卦道,“他生气的时候,眼睛都凸出来了,就像虾的眼睛那样,怪不得大家都叫他虾叔.”
溪望答道:“还不是因为阿慕正跟他女儿闹别扭。”
“这个我好像有听说过,慕前辈跟他的女上级,关系好像挺暧昧的。”映柳暴露出八卦的本性,扯着对方追问:“他该不会是移情别恋吧?他之前不是跟李前辈一直都很好吗?虽然他们从来没公开承认拍拖,但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不是普通同事。”
溪望没好气答道:“是厅长故意整他的。”
“这跟厅长有什么关系?而且诡案组解散不是厅长弟弟主动提出的吗?厅长为什么要向慕前辈下刀?”映柳的问题越来越多。
“这事其实是因我而起。”溪望面露愧疚之色,“阿慕为了帮我,没按规定行事,厅长本可以将他降职,甚至辞退。但这老狐狸没对他作任何处罚,而是用另一种更歹毒的方法惩罚他。”
“是什么方法?”
“厅长趁他跟女友闹别扭,将他调派给喜欢他的女上级。他这边要应付女上级,那边又得跟女友修补关系。他这人的性格又有点优柔寡断,被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对他来说比下岗更痛苦。”
“哇,厅长也太狠毒了,以后跟他说话得注意点。”映柳面露寒色,随即想到一件事,便问道:“你既然知道慕前辈跟李前辈闹别扭,为什么还在虾叔面前提起他?”
“你没发现我们刚才没付医药费吗?”
“哇,原来你早就计算好。”映柳向他投以鄙夷的目光。
是夜,溪望于家中拨通旧拍档阿慕的电话,跟对方说道:“替我查一个人的银行记录,名字叫何洁玲,身份证号是……”他报出一级号码后又道,“明天回我电话。”
挂线后,他走到刚挂到墙壁上的白板前,拿起白板笔写上本案相关人物的名字:婆婆萍姨、丈夫李明航、邻居张海生、同事林君兰、崔丰文、上级邓卫。
“袭击我们的人会是谁呢?”溪望自言自语道,于脑海中迅速整理与本案有关的所有信息。
萍姨跟张海生不是学校的员工,在教学楼附近走动,必定会引起别人注意。李明航虽然是教师,但他执教七年级的体育课,教员室位于另一栋教学楼,无缘无故走过来应该也会有人看见。
邓卫虽然在2号教学楼办公,但袭击发生在跟他分手后不足两分钟的时候。以他的年纪就算来得及跑上三楼,应该也不够时间将桌子仍下来。
溪望将上述四人的名字划去,只剩下林君兰、崔丰文两个名字。
林老师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死者生前跟她的关系不错,她似乎没有加害死者的必要。而且假若她是凶手,理应刻意隐瞒自己对死者的厌恶,而不是毫不忌讳地告诉警方。
崔老师跟死者同期进校,两人亦也算得上是知心好友,他更对死者有爱慕之意。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亦不高。
溪望在两人的名字旁各画上一个问号,喃喃自语:“如果他们都不是凶手,那将桌子扔下来的人会是谁呢?”脑海突然浮现于教员室门外闪过的身影,“难道是他?”
“还没想到凶手是谁吗?”一把女性声音从身后来传来。
溪望回头道:“柳姐,天都黑了,你还赖在我家不走,会让邻居说闲话的。”
“你早点做饭,我就能早点走喽。”映柳死皮赖脸地笑着。
“厅长又没有克扣你的伙食费,你干嘛不回警局食堂吃饭吗?”溪望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你做的饭比较好吃嘛。”映柳仍赖着不走。
“你就好意思让我这个伤残人士给你做饭?”溪望愤慨地指着挂在脖子上的左臂。
“我相信你就算只用一只手,也能做出一席好菜。”映柳双眼射出崇拜的光芒。
两人对视片刻,溪望最终败阵,叹息道:“想吃什么?”
“可以做吉列猪扒饭吗?我肯德基吃过,挺好吃的。”
“那种猪吃也叫好吃?”溪望作无力状,走向厨房并招手示意对方跟随,“过来帮忙吧!我保证从明天开始,你再看见那种猪吃,会马上扔进垃圾桶。”
翌日上午,两人再次来到市六十三中,并于教务处主任室找到陈志东主任。映柳向对方出示警员证后,溪望便向其问道:“楼下那辆车牌尾号为333的银色天籁,是否阁下的座驾?”
年纪约四十出头,衣着光鲜的陈主任点头道:“嗯,你们是来问洁玲的事吧?”
“我想陈主任大概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我们不妨开门见山,谈谈你跟何老师的关系。”溪望顿顿又补充道,“有宿舍楼住户看见你经常在凌晨时分送何老师回家,我想你们的关系应该不会只是普通同事。”
陈主任平静答道:“我跟何老师虽然比较熟络,但我们的关系并非你们想像中那样。我经常有应酬,喝酒自然是免不了,而她的酒量很好,所以每当有应酬我都会叫上她,让她在酒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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