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卫央脾气坏是坏了点,可信用方面还是很讲究的。在他和佳期二人击掌订下誓约之后的这两天里,就算佳期故意试探他,将大奶奶所赠的那个宝蓝色荷包就挂在腰间在他面前晃,他也只是一径的盯着看,并没有伸手去夺。而且这两天以来,虽然他的脸比平常还臭,可无论佳期让他喝药还是吃饭,他都非常顺从的照做了,这让佳期感到甚是有成就。
亦函这两天也准时捧着厚厚一沓的方子过来找佳期,佳期更是让芸儿把卫央以前的饮食记录找了出来,三人在空下来的时候就坐在一旁凑成一堆小声的在讨论什么,而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若卫央是醒着的,他肯定借故的要喝水、要用马桶什么的使唤佳期,那表现就像个妈妈在忙感觉自己受了冷落所以故意找茬的小朋友。
“梨汤、蜂蜜水、豆浆还有甜咸小点心都备下放在您手边了,刚刚您也解过手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了没?”佳期将卫央背后的花草药枕头垫高,又将被子仔细的掖好,站直了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卫央。
卫央又不是傻子,哪儿看不出她虽然笑的很是真挚,但是她背后隐隐可见的火气也蓄势待发呢?他的视线在佳期和亦函站着的角落来回了几圈,尔后才撇过头去道:“你不是不让我夜里洗澡么?现在下午的太阳正好,你去吩咐伙房烧水,我要洗澡。”
佳期心里愈发觉得他像个正别扭的撒娇的小孩子了,于是她强忍住笑意回答道:“早就吩咐下去了,呆会儿太阳能照进屋子中间的时候就让他们把浴桶送进来,等您洗完了澡还得把这屋子再细细洒扫一遍,还要用食醋和花草药熏蒸一番才成。”
卫央闻言扭过头来看着佳期挑了挑眉,一双过于明亮的大眼睛咕噜着转了好几圈,可惜此时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借口可以拖着佳期了,反而佳期一手叉腰叹了口气道:“少官,我跟亦函还有芸儿正核对您这几年的药方和饮食呢,如果您没什么别的吩咐了,那我先走开一下,您不介意吧?”
她说着微微侧过了身子,那个荷包立即出现在了卫央的视线范围中。卫央气闷的扁了扁嘴,狠狠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她了。佳期无声的耸着肩笑了,转身就朝亦函那边走了过去。
“喂!”没走出两步,大少爷又酷酷的开口了。
这次轮到佳期挑着眉扭头看向卫央了。
“你们讨论的东西难道还是见不得人的么?坐在那边小声的叽叽喳喳……要说就正大光明的摊开来说,缩在那小角落里说什么呀?”卫央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他那清瘦的小脸上甚至飘上了两片可疑的红晕。
佳期先是想要纠正他的病句,什么叫做小声的叽叽喳喳呀?然后她觉得不对了,敢情这是大少爷一个人坐在一边寂寞无聊了,所以想让她们也让他参与?
佳期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她开始笑,笑的越来越大声,直到卫央满面通红的抓起背后的药枕朝她丢去。
“抱歉抱歉,是我的错。”佳期强忍着笑往前走了两步接住那个轻飘飘不着力的药枕后就走回了卫央身边,再次将那个药枕垫在他背后了,才挨着他在床边坐下,然后朝目瞪口呆的亦函和芸儿招招手道:“你们两个也过来吧,自己搬两个小杌子(杌读wu,四声,也就是小矮凳)围着这几子坐。少官也想听听我们在讨论什么呢。”
亦函和芸儿瞪圆了双眼互看了一眼,再小心的瞟了一眼卫央,看他一脸红通通怒气冲天的模样,两人愣是谁也不敢动,更别说要坐过去了。
佳期等了一会儿没见她们动,抬头就看到她们俩儿还低着头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的研究各自绣花鞋上的花样呢,正想开口再唤她们过来,忽然就想起这园子的正主儿就坐在她旁边正生气呢,心里不由得自嘲自己这回可真是越俎代庖了。
暗地里给了卫央一肘子,示意他开口叫人,卫央黛眉一蹙,不满的瞟了佳期一眼,看她又威胁似得举起腰间的荷包呲了呲牙,他才撇了下嘴角提高声音叫道:“你们没听到吗?叫你们过来坐下一同讨论。”
亦函和芸儿闻言同时颤了一下,两人几不可闻的应了声“是”,才抱起手边的几沓资料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佳期看她们俩儿如履薄冰的样子不由得哑然失笑,这卫央也就一个喜欢闹脾气的别扭小孩子而已,真是不知道她们到底在怕什么。说到这里,其实这也是佳期的大意疏失了,她到现在为止还是喜欢用现代人的心态去看周遭发生的事情,还没有融入自己现在真正要扮演好的角色,在她的眼里,卫央是个孤单寂寞孩子的形象远远高于他是主子少官的形象,所以她才会常常逾矩。而对于亦函和芸儿这些打小就在卫府长大的小丫环,每天耳濡目染、被周遭人耳提面命的就是主子是天的思想,所以即使她们的主子只是个十岁不到的病弱孩童,她们也丝毫不敢以下犯上。
佳期要适应这个大环境,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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