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这个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场景,不知道在他眼前反反复复重演了多少次,每次他都像疯了一样挣扎着要扑过去,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但是每次,他感觉自己的手脚沉重如铅,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也许,在此刻,他已经失去了手脚,失去了五官,失去了躯体,只剩一双眼睛,像无法移动的摄像机一般,静静的、无奈的、绝望的看着上演多次的影像,再次重演。
一个穿着白色外衣的男人,表情疯狂的扑向只有一步之遥的瘦弱的男孩,男人的右手紧握着水果刀,刀尖奔着男孩的头刺了下去。
男孩不躲不闪,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一只稚嫩的小手抓向前方,稳稳的攥住了握着锋利水果刀的这只大手,随即抬起右手,锤向男人的小腹。
这一拳的力道似乎很强,男人的表情,霎时由疯狂转变为痛苦,男人腹部受击,不自觉的弯下腰,男孩手腕一拧,那把原本指向自己的水果刀的刀尖骤然调转了方向,对着男人的太阳穴就刺了下去,毫不犹豫。
“不......不要!”
池迎终于吼出了声,但是毫无用处,空旷的场景中,连一点回声也没留下。
男人倒地,身体抽搐了几下,不动了。男孩低头扫了眼尸体,嘿嘿一笑,扭过头,对上了池迎的眼睛。
池迎看不清男孩的脸,但是他能感觉出,男孩在笑,笑容从容、自信,又充满邪气,有着与他年纪极不匹配的阴险与狠辣。
“你...你到底是谁?”池迎再次吼出声。
“恩?”男孩扭过了身,轻哼了一声,抬腿迈过死尸,不急不缓的向池迎的视角走来。
“我是谁?”男孩轻声的反问,不多时已走到池迎近前,男孩停下身,嘿笑了一声,向池迎缓缓伸出了手。
“我就是你。”
清晨,蜷缩在这座繁华城市角落里的一条残破的小巷,已经无声的睁开了眼,叫卖声在起起落落,行人在来来往往,匆匆忙忙。太阳还未探出头,这里已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出入这条小巷的他们,也像这条被抛弃的小巷一样,落魄而默默无闻,他们存在的意义,似乎只是与走出小巷后,行走在咫尺之遥的金钱帝国中那衣着靓丽的人群,形成一个硬冷的对比。
贫困如我,流离转徙,奢华如你,纸醉金迷。
池迎躺在床上,睁着无神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已经有些泛黄的天花板,床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台老旧的风扇,无精打采的左右摆动着,每次转动,都带出轻轻的吱吱声,除去窗外传进来的喧嚣,这是房间内仅有的声音。
多久了?多少次了?池迎已经记不清了,从最初在每个夜晚中惊醒,到现今对它的麻木,这个噩梦就像冤魂一样死死的缠着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
在那个也许注定会有波澜的雷雨交叠的夜晚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池迎转了转头,看向床头,一个有些脱色的钱包半开着,池迎望着钱包,眼神在闪出一霎那的光亮后,便再次陷入了灰暗。
钱包的隔层中夹着一张照片,一家三口对着镜头幸福的笑着,坐在母亲腿上的那个男孩,笑的最幸福,最开心,夫妻两人相互依偎,脸上的笑容似乎是要告诉看到这张照片的所有人,此刻我们的生活,温馨而满足。
然而一夜之间,一切都灰飞烟灭。
窗外响起吵架声,把池迎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池迎幽沉的叹了口气,看向挂在墙上那个老式的挂钟,已经六点多了。池迎起身洗漱好,换上了一身保安的衣服,走出了自己乱糟糟的房间。
这片区域,包括这条街,都是老旧的二层建筑,住在这里的人,也都是在社会底层里挣扎的人群,他们的标签只有一个,生活中的失败者。
走过堆满杂物、充斥发霉空气的楼梯间,池迎走出了小楼,吵架声依旧在继续,围观人群堵住了原本就不宽敞的小巷,他们在用不知哪里的方言争吵着,池迎听不懂,也不想耽误时间,挤过人群,向小巷的尽头走去。
随意丢弃的垃圾与污浊的积水,让这条破败的小巷更显肮脏。小巷很长,池迎低着头,默默前行。
我的人生,也会不会像这条小巷一样,如此脏乱,如此不堪,又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池迎,27岁,9岁那年母亲离家,同年父亲被杀,父亲被杀的第二天,警方赶到现场,发现了他父亲的死尸,以及坐卧在沙发上熟睡中的池迎。
池迎被送进了医院,直到傍晚,才醒过来,警方也对依旧有些低迷的池迎进行了盘问,因为现场种种迹象表明,他的父亲很有可能是被年仅9岁的池迎所杀,但是由于太不可思议,外加池迎对警方提问的一切回应都是‘不知道’,也因为池迎的年纪太小,警方无法从他着手调查。
池迎的父亲是小有名气的心理咨询师,颇有建树,为人随和,警方多方调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最终给出的结论,池迎的父亲,是自杀。
警方无法联系到池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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