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谨行急刹车并不是因为邬雅沁长得太不安全,而是车头前方现在站了一位孟谨行觉得安全的姑娘——雷云谣。
孟谨行刹住车就直接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跑到车头扶着雷云谣的肩膀,前后看了又看,说话像连珠炮:“你干吗这样窜出来?很危险知不知道?有没有撞到,啊?”
雷云谣扭扭肩甩脱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你很有大禹治水的风格啊,过桑榆而不入。”
“啊?”孟谨行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上午在车站看你开过,喊都喊不住,那叫一个风驰电掣!”雷云谣小嘴嘟得老高,鼻尖儿一耸一耸的。
孟谨行笑起来,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道:“原来你看见我了啊?干吗,生气我没听见你叫唤?”
“谁叫唤了?”雷云谣打掉他的手说,“小狗小猫才叫唤呢!”
“你可不就是小狗小猫,没被主人搭理就心怀哀怨。”孟谨行逗她,眼里溢着笑。
“一边儿去,什么时候你成主人啦?”雷云谣推他。
孟谨行笑着抓住她的手,“呐,你自己承认是小狗小猫的,以后别又赖我瞎说。”说着也不容她再分辩,拖她往车上去,想介绍她给邬雅沁认识。
拉开车门,正要开口,他才注意到邬雅沁头上在流血,嘴角抽着,丝丝吸冷气。
“你受伤啦?”他赶紧手忙脚乱找纸巾,帮她压在伤口上,“受伤了怎么不出声啊?”
“我一出声,岂不妨碍你们打情骂俏?”邬雅沁揶揄道。
孟谨行大窘,才想起要介绍俩人认识,回身叫雷云谣,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跑了。
“别看了,看见我就走了。”邬雅沁揉着额头说,“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孟谨行愣了一下,看向邬雅沁,“你认识云谣?”
“葛云状的女儿,我怎么会不认识。”邬雅沁白了他一眼,她心里想着,难怪上午路过桑榆看到那女孩眼熟。
“她不姓葛。”孟谨行有点迷惑,雷云谣会是市委书记的女儿?
“葛云状有一儿一女,儿子跟他姓葛,女儿跟她老婆姓雷。”邬雅沁上下打量着孟谨行,“我看她跟你挺亲热的,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孟谨行心里翻了锅。
过去许多不明白的事,现在一下都明白了。
过去看着合理的事,却一下变得毫无逻辑了。
“怎么啦,这表情?”邬雅沁伸过手来推他一下,“我们还去不去桑榆?”
“去。”
孟谨行跳上车,关门启程。
好长一段路,孟谨行都不说话。
他不觉得雷云谣的真实身份有多难以令人接受,他不能接受的是雷云谣始终没有告诉他真相,他觉得自己在雷云谣面前似乎成了傻子。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车到桑榆已是晚饭时间,孟谨行直接把车开到芸香楼门口,带着邬雅沁进去吃饭,又利用等菜的时间,给刘爱娇打了传呼。
邬雅沁的出现,令这家小饭馆一下沸腾起来,各种目光时不时瞟向孟谨行他们这张桌子。
孟谨行即使在男女之事上再不怎么上心,这个时候也能体会几分那些望向邬雅沁的目光背后,所包含的猥琐味道。
他随手脱下自己的夹克,甩了一下披在邬雅沁身上,低声道:“下次来这种小地方,还是穿保守些。”
邬雅沁心里一暖,朝他点点头。
老板娘高声叫小孟主任听电话,孟谨行离座去接,没注意到梁畅恰在此时进了门。
梁畅今天刚放回来,约了一帮兄弟来芸香楼去秽气。
一帮人先是在门口看到福特,羡慕得眼冒金光,围着车子又是看又是摸的,闹腾了好一阵子,甫一进门,长了一对小三角眼的梁畅就瞅到了独坐一桌的邬雅沁,立刻惊为天人,晃着身体就走了过去。
邬雅沁低头扒着饭菜,对梁畅等人流里流气的话语充耳不闻。
“嘿……,臭婆娘,有几分姿色了不起?”梁学军是梁畅的忠实走狗,“知道站你跟前是谁吗?说出来可别吓着你的小心肝!”
梁畅没耐心,一直得不到应有的反应,心头就着了火,直接上前探手往邬雅沁的头发抓去。
眼看就能抓住这婆娘的头发,把她拎起来,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狠狠地钳住了。
“**仙人牌牌的……”梁畅破口大骂着转回头,孟谨行的脸赫然呈现在他眼前。
“梁主任,你刚刚闯完祸回来,又想惹麻烦?”孟谨行轻轻往外一带手腕,把梁畅直接甩到一边,拍拍手坐下来问邬雅沁,“你没事吧?”
邬雅沁浅浅一笑,“没事。是你同事的电话吗?”
“嗯,她马上过来接我们去她家。”
梁畅此时已是怒火中烧。
他从梁敬祖口里已经知道,让梁坤去自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孟谨行。
尽管两位族伯族叔再三关照他,把这事暂且压在心里,找机会再收拾孟谨行,但此刻孟谨行为个婆娘再度让他在大庭广众下不了台,他觉得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姓孟的,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说话间,一张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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