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戳破天的后果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
一旁的清如踌躇上前,带着试探:“如今还是深秋,娘娘要去御花园散散心吗?”
我抬眸看了眼清如叹气:“清宁呢?”
“去小厨房给娘娘熬药去了,清宁说娘娘最近烦心事太多,喝些败火的也是行的。”
清如和清宁同是我身边的大宫婢,当初进宫抓了身边三个有异心的杀鸡儆猴后,身边就剩清宁一人。从宫中又提了位最干净的人填了位置,便是清如。
“哀家总说自己进宫有四年了,可是这都是哀家第五个仲秋了。”我叹气,屈指抠着案上雕的图案抱怨道,“生辰那段日子正是国丧,也没人提醒哀家,这般算起日子来,原来不知不觉哀家都已经二十一岁了。”
“娘娘说的哪里话,其实有人提醒过的,只是娘娘没有在意就是了。”
这般说起来我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正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清宁入了殿,疑惑着端着一盅黑乎乎的药行至我面前慢悠悠的问我。看着那盅药我皱眉,清宁安慰道:“娘娘放心,这药清宁放了甘草,不苦的。”
闭眼仰头将药一饮而下,拒绝了递来的蜜枣我苦着脸砸了咂嘴感觉味道淡了这才转头问了一旁收拾的清宁:“清如刚才说,哀家生辰的时候有人提醒过?是谁?”
清宁转头看了我一眼,张了嘴又转眼看了眼清如:“原来刚才娘娘和清如在说这事。娘娘不记得了么?”
“没印象,可能是那段时间太忙了罢。”
我垂目盯着袖口思索,年初的时候先帝一口气咽了下去,三个月的国丧又忙着新帝交接事宜,我生辰是四月初二,正好碰到了一起,也就没有宫人提醒我今年的生辰如何办,让我也恍恍惚惚忘记了日子。如今我已经进宫过了第五个仲秋,这才想起我的生辰已经过了。
可是却没有印象谁提醒过我。
“娘娘大概是真的忘了,很多人送了礼,都放在了小库房。”清如上前沏了杯水递给我,偏头看着我道,“其实说起来四月的时候长公主派人送了份白玉棋子,后来娘娘看也没看就摆手让奴们收进小库房了。”
“长公主?你是说桑容她送了我份棋子?”我皱眉,依旧没有印象,却突然想起那夜中秋宴上周桑容偏要我喝酒的模样,一开始以为只是想看我出糗,却不想还有这层原因?
“娘娘真的忘了?长公主送完那份礼后第二日就和驸马爷去了禹州,不过当时娘娘起不来,就迷迷糊糊的对奴说‘让她走’的话来。”
这般说起来,我突然想起来了。周桑容去禹州的时候我还抱怨过她走的时候奇快,还不告诉我让我能在她走的时候送送她。
却不想原来是我起不来。起不来的原因是什么,一细想便红了脸。
生辰那日还是有人陪我的,却是周池瞑。
初二那天,是我与周池瞑第一次交手,并不是明面上的。那时候我还在垂帘听政,冷眼瞧着他朝堂中冷静自若和百官马首是瞻的模样,再瞧瞧身前幼小的身影,闭眼思索自己这般引狼入室的行为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孤儿寡母确实抵不过一只雄霸四方的狼,如何镇住底下的百官已经让我精疲力尽,还怎么能斗的过这位王爷?
这么一想唯有杀之或者除掉臂膀赶之。睁眼就看见周池瞑似乎隔着帘幕在看着我,眼光灼灼好似知晓了我的心思,这般一想便有了做贼心虚的感觉,不自在的撇了眼。
吩咐了人在他回府的路上埋伏着,等他下朝的时候围剿之,又吩咐了人给了王府所有的人下药以求救援不及。这计划仓促而起,却算是不知不觉,出其不意只求一击即中,能够重伤这位摄政王也算是满足。却不想派去的人到了晚上都没有人回宫报信,王府也没有传出不好的消息出来,那一刻只觉得惶恐不安。
那是我第一次起了杀心,第一次匆匆派人鲁莽行事,却全军覆没。再转眼的时候只觉得被一袭帛黑恍了眼,未及反应就被敲晕了头。
昏迷的时候只觉得这宫中防备太不严谨了,什么宵小都可以闯进宫来,这让帝王的安危怎么放心?
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了手脚放倒在地,四周都是荒无人烟的类型,地上新冒出了草尖,伴着泥土的味道虽然有点好闻,但豁的我浑身都不舒坦。蠕动了下感受到了捆绑的绳结很结实后,躺在地上望着夜空听天由命。
正数到一千零一颗星辰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一身轻笑,抬了眼就看到周池瞑笑弯的眼。
“嫂嫂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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