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和他见时我只有十岁,而他刚即若冠,他是爹爹为我新找的一个先生。
我自幼顽劣,爹爹对我束手无策,请来的先生也一个一个被我气走,走时也是愤愤的撇我一眼,说句“孺子不可教也!”拂袖而去。
之后爹爹也只是叹了口气把我叫进祠堂了教训,说这什么家法处置也不过是拿着鞭子吓唬吓唬我真的恨下心了打我两下倒还没有过,起初我还吓的不轻到后来却变得更加大胆。
这次的先生看上去比前几位要年轻许多,从偷听到的只言片语中我对先生也略有了认识,先生家境虽贫但才华横溢,看样子爹爹对他也颇为赏识,爹爹是朝野重臣,若是有爹爹的推举那他毕竟前途无量,至于他是如何进这邵府大门的我却并不知晓。
听到婢女彩影唤我去学礼堂,我很快便过去了,到时发现爹爹和先生都在那里,先生坐在上位,我从容有礼的走进学礼堂。先向爹爹和先生行了礼之后,开始拜师。过程无需别人指导,我已经不知做过多少次了。我右手在前双手附在胸腹之间向着孔子像行四拜礼,由送上拜师帖。拜师帖上所写的无非是什么以后要尊敬先生,做一个品行高尚之人。先生也很快做了回礼帖,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拜师就完成了。
先生是一位极年轻的人,长相也很清秀,眉宇之中有着几分读书人的清高。
“姌儿,你可要多多像先生学习。”爹爹训诫我道。
我微微欠身颔首答“是”。
“姌儿”是我的小名。邵家的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是男孩五岁女孩十岁时赐名。哥哥的名字都是祖父所赐,四年前祖父辞世,现在爹爹也不愿为我定下名字,所以我依然用着我的小名。
“千金,温婉有礼,将来定为人中凤凰。”先生客套的接过了爹爹的话,夸赞了我两句。
拜师礼已经结束,我心中更急,希望可以去玩蹴鞠,昨儿和子衿说好的今儿要连赢她三局。可是爹爹和先生却在讨论着什么之乎者也的东西,偶尔也说些什么朝政之事。他们说的很是开心,我便越是着急。
“原来先生在这里,叨扰了。”听到这声我心里不由一喜。是二哥!
爹爹看到二哥来了问道:“孤宇,你来何事?”
“回爹爹,听说是敛月坊的柔姑娘来了,特叫小妹过去。”
“原来这样啊,我知晓了,姌儿快些过去吧!”
我高兴的答了声“是”,告别爹爹和先生就离开了学礼堂。
“二哥,你真好,来搭救我,不然我不得闷死!”我拉着哥哥的手,兴奋无比。“柔姑娘真的来了么?”
“还没,她大概要等到未时才能过来。”
“我能去玩蹴鞠吗?我和子衿说好了,要赢她三局!”我笑着对哥哥说,并且伸出三个手指。
“那好,可我有个条件,不要再把这位先生气走了,爹娘为你的事不知烦了多少心,假若你乖乖上课,我以后也好‘搭救’你。”听了二哥的话我止不住的点头很是诚恳,哥哥也心软了,说道“你可是允诺我了,好吧!我今儿去观战,看你能不能赢子衿三局。”我笑盈盈的挽住哥哥的手走向了我的撷芳斋。
果不其然,我依旧输给了子衿,我照样下来三赢战书,明日再战!
未时,柔姑娘来了,柔姑娘是敛月坊的歌姬,虽然身份低微却弹的一手好琴,声音也好听的不得了,柔的像是能挤出水来。
爹爹似乎太过的望女成凤了些,所以就算是从旁门左道挖出些市井能人也在所不惜,柔姑娘和温姑娘就是这些被爹爹寻到的。
而温姑娘是叫我跳舞的先生,她的舞跳的极美,人也很漂亮。轻巧的舞步,扶柳的身子,如飞燕在世。
琴棋书画在我看来是磨人的东西,可是我却偏偏逃不不出它的魔掌,只好认命听从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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