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XunHuan眼中飘过一缕淡淡的哀伤,生命的流逝总令人忧伤,感叹人生的无常。他面色凝重,缓缓道:了空大师已被……奸人所害。
了缘方丈厉声道:敢问我寺了空大师究竟为何人所害!脸上尽显悲愤之色,连身子也激动得微微颤抖。
李XunHuan黯然道:这……尚无线索。
了缘方丈近前一步,声若洪钟道:前几日老衲接分舵弟子飞鸽传书,说李施主当时也在,可有此事?李XunHuan叹道:是。
官府发文,称李施主便是杀我了空师叔真凶,凶器亦为施主所有,此事是否确实!李XunHuan道:是。
了缘方丈顿时仰天嘶声道:我了空师叔,6岁入寺,精研佛法数十载,乃本寺前辈得道高僧,今竟惨死,老衲必当为其讨个公道!
众僧发声喊欲围上前,了缘方丈挥手止住道:如今李施主还有何话可讲?李XunHuan面无血色,咳嗽几声道:XunHuan有一事相求,望方丈大师成全。
了缘沉吟片刻道:施主请讲吧。李XunHuan又咳了几下,深情地望向孙小红,很快又转身道:请方丈休难为我朋友。
了缘方丈忽笑道:我少林自创寺以来,虽弟子甚众却严守戒规,从未欺凌弱小妇道,施主实在是小看了我少林!
李XunHuan眼又亮了道:XunHuan失言,勿怪。
边上的孙小红泪已流下,却拼命咬住嘴唇,她不能乱了大战前李XunHuan的心,但她已决心两人生死都在一起。
了缘方丈身材似已暴涨,缓缓走向前,走得很慢,每走一步地上竟现出一个脚印,初时深后却越来越浅!
李XunHuan的眉头皱了些,未曾想到了缘大师内力如此惊人,已渐渐身心合一,指节被真气鼓动激荡,如爆竹轻响,蓄势待发,攻击时必定如万丈飞瀑倾泻,而李XunHuan此时就像洪流中的一叶孤舟,随时会被吞没!
地上的脚印已浅近无痕,孙小红的嘴唇已快咬破,所有的人已屏息,四周静得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
了缘方丈武功之高,当世无匹,小李飞刀还能例不虚发吗?
了缘方丈手提一串菩提佛珠,佛珠很光滑甚至有些发亮,历经几十年手掌摸拈温润似玉,但此时佛门法器已成夺命利器,一百零八颗催命佛珠的利器!
了缘方丈已站定,真气激荡,他的手臂筋络和太阳穴不时跳动,已准备发出致命一击!李XunHuan眼皮也似乎没动,耳朵却似乎在动,忽然一向后发制人的他竟动了,夺目银光只一闪,小李飞刀已像劲弩射出!
了缘方丈心中暗喜,手里的佛珠已有数十颗急射向李XunHuan周身,奇的是方向竟各不相同:有的相撞斜射,有的向左,有的向右,对手几乎很难判断方向来格挡。
有几颗已撞中飞刀,但撞中的竟是刀柄,小李飞刀在空中划了一个奇妙的角度,居然借力去势更急,猛击了缘方丈!
了缘侧身避过,飞刀掠过耳际,了缘自感胜如反掌,忽听金铁之声,飞刀似乎和什么撞击一起,势尽而坠。
了缘征了半晌,攻势已缓,李XunHuan此时已除下腰带,将其舞动如蛇,身体也在旋转,那数十枚攻击的佛珠似被一种奇异力量牵引,竟渐渐吸附腰带上。只见李XunHuan振臂一弹,将腰带竟抖成棍子,让佛珠应声而落!
这种举重若轻,以柔克钢,四两拨千斤的武功,除了李XunHuan,只怕天下再无一人能使得如此精妙!
李XunHuan衣服已被汗水浸.透,虽咳嗽几声,却依旧ting立如松柏,嘴含微笑,孙小红几乎已高兴地跳起来,李XunHuan终于胜了!
她想奔向李XunHuan,但李XunHuan竟没看她,反而大步走到了缘方丈身边,用布从地上捡起几根毒针递向了缘:大师请看。
针很小很细,闪着神秘的黑色光芒,显见剧毒无比,似乎为毒针喷筒所射!
了缘方丈额头已渗出冷汗,胡须也激动地抖动:畜生!竟使出如此卑劣手段!一想到加害之人用心险恶,机关算尽,若非李XunHuan有所察觉舍身相救,只怕早已让凶手奸计得逞,少林和李XunHuan结下深仇,斗得两败俱伤!
了缘方丈向李XunHuan深施一礼道:老衲敬谢李檀越高义,此番若非探花郎慧眼识凶,只怕已让奸人得逞,老衲着实汗颜惭愧!
李XunHuan也笑道:方丈大师太谦,若不是大师慈悲,手下留了几十颗佛珠,只怕XunHuan已登极乐!了缘脸色微红,心道:侥幸侥幸!
两人正说间,突闻空中炸响,一支穿云箭呼啸升上山腰,山下顿时杀声震天,众人俱是惊愕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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