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长剑剑气呼啸,眼见已快刺中李XunHuan。李XunHuan不及思索,小腹内缩三寸,刚好避开上中路剑锋,身子又一侧手中一根长"棍"向下一抡,已荡偏攻下长剑,同时左手十余枚暗器,去势凌厉竟反射向对手。
这一下出乎对手意料,手忙脚乱挡开暗器,发现棍子不过是泥水浸shi的布腰带,暗器竟是黄泥巴,衣服身上更溅了不少,又惊又怒之下,立时破口大骂起来。
李XunHuan长身伫立,看清对方系三名矮瘦黄袍老汉,似乎一个模子刻的:鹰目如炬,太阳穴高隆,脸色蜡黄略黑,双手细长,指关节却很大突起,此时三人暴跳如雷,正指着自己怒骂。
李XunHuan却笑了,虽然刚才出了一身冷汗,但现在庆幸飞刀未曾出手,否则必后悔不已。此三人乃一母同胞,父母早逝,后遇江湖无名高人授以精妙剑法,武功怪异,兄弟三人虽武功奇高,剑法变幻莫测,性格暴燥顽劣,却从不问江湖事,做事只凭喜怒,倒并非邪派人士。
李XunHuan不愿再纠葛下去,深施一躬:原来是蜀山三位前辈,请恕晚辈无礼冲撞冒犯,若早知是三位前辈高人,晚辈万万不敢动手。
三老一见如此征了征,似乎气消了不少,其中一老右手一扬剑已入鞘,笑道:你这小朋友懂规矩,很对老夫脾气!
另一老却道:三弟,这小子武功不弱你小心点。这话似乎戳到痛处,刚才还笑的"三"老胡子立时吹胡瞪眼,向李XunHuan冷笑道:小子,我大哥意思说你武功了得,远胜于我,来,咱爷俩比划比划吧。
长剑竟已出手刺向李XunHuan,另二老叫道:三弟不可大意!
正在此时,中间大殿两人冲出,前面女子披散头发,脸上染血,凄厉惊呼:XunHuan,救我!后面彪形大汉快步追上,不让女子再叫第二声,挥拳一抡已击昏她,拖入进去。
是林诗音!
李XunHuan心里一紧,束衣成棍,布带斜扫剑锋,一个燕子三抄水,惊呼声中,飞绕过三老,已冲入大殿,忽觉脚下悬空,身子已快速下坠……。
大殿空无一人……耳边传来一个尖锐声音:李XunHuan,你这次还不死……。
李XunHuan双脚踏空立陷,欲变化身形,却周遭漆黑一片,四处皆无着力,下坠之势陡急,耳边又闻暗器破风之声,突然间手脚皆痛麻木,神智也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XunHuan醒来,发现已躺在一辆宽大却简陋马车上,马车走得不快也不慢。他连试几次,竟内力尽失,全身隐隐作痛,费了半天力气才侧起身子,竟见自己俨然女子装束:大红花衣,碎云罗裙,脚上一双鸳鸯鞋煞是扎眼,顿时楞住了。
忽听边上一个苍老女子声音道:青儿,你终于醒了,病还没好,快躺下休息吧。这才惊觉,见车门处坐了个奇丑无比的麻衣粗壮老妇:花白头发,吊眼兔唇,脸上胎痣雀斑满布,令人不敢直视。
李XunHuan满是疑惑,欲待说话,口虽张却半点声音也说不出,这才发现,对方不仅废了自己内力,更是令他失声无法出声,不知所欲何为?
一念至此顿时冷汗直冒,却听那老妇又道:青儿,你这一病可叫我急死,怎么又出了这么多汗?边说边替他擦汗。
李XunHuan闪避不能,只好闭上眼,谁知老妇竟狠扇一巴掌:青儿,你如此不敬,敢轻视婆婆我吗?
李XunHuan羞愤之下,血气翻涌,身子却又酸痛无比如被针扎。正在此时,马车忽停,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可见一个汉子……。
车夫回答:小的……未曾……。
李XunHuan心中暗喜:是荆无命!却听荆无命似乎冷哼一声,又向远处急奔。
脚步远遥,李XunHuan的心越来越冷:自己已入圈套,该如何脱困?对方似乎对自己和阿飞的一切都非常了解,,始终躲在暗处,环环相扣步步杀机,虽没杀自己却又让他扮成女人,所欲何为?
雨越下越大,一层薄雾却又笼罩过来……。
马车忽然开始飞驰,跑了约几里,忽然一声马的悲鸣,车停住,驾车马夫叫声妈呀也脚底抹油跑了。
只听一个人在马车前吼道:滚出来!
车帘已被剑扫落地下!
老妇面色变了,心知行藏已露,一个鱼跃已飞下车。
李XunHuan也看见了这个人,他是阿飞!除了阿飞,没有人能一路追踪到这里,李XunHuan的心已抽紧,因为阿飞已狼狈得不像样:满身的泥,连头发也是泥和草,衣服被锐物勾破成布条,手臂又多了不少带血的划痕,双脚已没有鞋,赤脚全是污泥……天知道他是怎么追来的!
李XunHuan眼中已有泪花闪动,他本就是个重情的人,阿飞也是,为了朋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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