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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喰夜物语

16.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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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桌前融入局部的光营造出令人心悬的氛围,白发少年推门走进这个看似诡异却人来人往的店铺,他手指轻轻在面前做工精细却模样吓人的面具样本上划弄。

前面有不少人已经选好了面具,付完钱,戴上之后嬉笑着离开。

“怎么样,有中意的吗?”

穿着很时髦的黑色皮夹克,被摩丝固定好看上去更显柔软发亮的杀马特发型,打扮潮流的青年声音却略显慵懒魔性。

“啊,我想要那种...”唇角勾出不擅长沟通而有些腼腆的笑,双手在面前仔细笔划深怕错过细节引申误解。微微一顿,“就是那种能遮掉一只眼睛的面具,黑色的,嘴角处能有拉链拉开。”

对方歪了歪脑袋在脑海里过滤着听到的信息,大致明白了,“你指的具体一点应该是面罩吧,做那个可是需要比一般面具花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他把画板夹随意在手臂弯处,炭黑铅笔行如流水在白纸上画出草图。“这个样子行吗,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琲世怒力回想着那段模糊不堪的画面,提起笔想要添加什么但终究并未下手,“可以了,已经把我所想起的全部都包括进去了。不过...看上去有些太狰狞了,好像对谁都是充满了敌意。”他指了指图中裸露出来的牙齿,即使隔着一层界线还是能感觉到深入刻骨的寒。

手中灵活转动的笔蓦然停住握在手心,自顾自地在草图边打上勾,轻轻放下,“这句话还真是稀奇啊,一般来说面具面罩都是越可怖越好。大多时候作为吓唬人的道具在使用,不少人也喜欢戴上它以狰狞的姿态警告别人不要靠近,尤其是在鬼节这种。其余时候,就可以把面罩摘下露出温和的一面。”

说话间他已放下画板示意少年做到伸缩椅上,从方桌上又拿出皮尺系在琲世头上为他测量。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佐佐木琲世。”琲世疑惑地啊了一声,但还是做出回答。“这些也需要了解吗?”

“不,只是想缓和气氛打发时间。”他顺手拿过另一本本子在上面写下测量数据,“而且第一次做独眼面罩所以不免有些兴奋。你跟刚才的那伙人一样,也是打算去观看下周的现场灵异节目吗?”说话间笔尖不忘指了指门口。

“你所说的灵异节目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听说它在你们这一代里可是非常流行的。”下意识瞳孔微微放大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但他还是好心地作出解释,“就是一个叫唐观音寺的称自己能看到许多人无法看到的灵,并且当着观众的面亲手将灵消散。似乎下周打算亲自到空座町的一处废弃医院那边去再次消散恶灵。说到这个,近几年来恶灵也逐渐变为一个热门话题了。来来往往的客人都喜欢双手交叉然后高声大笑,smile.like.a.bad.spirit.这是那个观音寺常说的话。”

“像恶灵一样大笑?”

“死去的人依旧眷恋这个世界,想要留下却没有能力继续守望留下的东西,可能是人,也可能只是一块土地,即使是低俗的愿望也无伤大雅。于是诞生了恶魔,其实也可以说是一直沉睡的人格饱受摧残在渐渐苏醒。”最后一处数据也记录完了,他很轻松地一笑,似乎在将之前所说的全部否定,“当然,这些也只是偶尔看到的描述,真正科学的说法是人死后便会转世。灵的出现应该是多余的或者说是迷信吧,若是真正想死的、对这边依旧眷恋的,即使以灵的形式继续存在也只是延续痛苦。nec.possum.tecum.vivere,nec.sine.te。我无法同你一起生活,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

“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说法。”自言自语。

死神是维持三界魂魄的平衡,把流浪的亡灵过度到尸魂界,灵在消散之时会投胎成新的生命,魂魄的数量是一定的,所以破坏平衡的灭却师才会遭到灭族...但是,仔细想想,被魂葬的灵最终成为流魂街的平民,抛弃原来的一切却还要受到大家族的歧视,无知的人可以开心地等到转世,知道越多反而越加痛苦越加悲愤。

尸魂界的那种等级制度,真不知道是为何存在...现在只是看到了凤毛麟角而已,在没有看清楚之前还不能主观臆断。

“话说过来,琲世,这几天因为灵异节目的关系我这里的顾客比较多,所以你的面罩需要过几天才能做好,需要到时候送过去吗?”

“不,不必了。做好的话就先放在这边吧,我过一阵子会来拿的。”

琲世考虑到自己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匆匆从口袋里掏出相应的钱数,道了声谢,随后转身走出了这布置别具风格的房间。

人流越来越少的街道,在黑暗里得到掩护的幽静小巷里出现局部的灯光。持着拐杖,绿色风衣的青年手指轻轻抚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小巧且造型诡异的仪器,待它收集残余的灵压之时又招手示意楼顶的黑猫下来。

“怎么样,跟之前感觉到的是不是同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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