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乖巧的孙女,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天天瞧着自家孙女在跟前蹦跶。好景不长,周老太爷的身体每况愈下,三年后终于撒手人寰。
周崇将女儿接回去的时候,那个小人儿一直窝在家父亲怀里抽泣。
此后,周雪灵便开始了在潮州的定居生活,偶尔才会回老家。
时间飞快,当年的小女孩已经到了如花般的年纪,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成了多少都城儿郎的梦中情人。
云丘将生平录合了起来,没有去细究周雪灵今后的人生会如何。这般动人的女子就该世世平安,她突然萌生了想留在周雪灵身边,陪她生老病死的冲动。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几十载光阴对她而言不过弹指之间。
“哦,原来你就这般出息?”
低沉的男音突然出现在脑海里,语气不善,带着满满的嘲讽和蔑视。
云丘吓了一跳,一个趔趄从软垫上摔下来。
来者何人,竟然能窥测她的心理活动?!不过也对,以她现在的处境,略微有些法术的人都可以轻易捏死她,更不要说窥心了。她只是奇怪,有谁会对自己感兴趣。
心跳乱了节奏,连带着呼吸都紊乱了几分。
云丘警惕地眯着眼睛打量屋内环境的同时将指尖的法力慢慢扩散出去,并没有探知到任何异样。敌暗我明,敌强我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不知是何方神圣来访,还请现身。”云丘强装镇定,可语气里的微弱颤抖已经暴露了她此刻的心虚。
按理说,闹得天庭鸡犬不宁的小魔头就算失了法力也不该怂成这幅模样,可她的潜意识告诉她隐在暗处的人很危险。狐狸生来就有对危险的预判能力,再加上她又是一只作乱惯了了狐狸,成天被天界的老家伙追着打,判知能力不是一般的准。
“呵!”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一声,淡漠地说道:“鸡犬之辈,哪里来的滚回哪里便好。”
嚯,好大的口气!
云丘就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跳上一旁的圆木桌,叉腰翘尾,弹出并不存在的利爪恶狠狠地说道:“你大爷的!装神弄鬼,目中无人,也不瞧瞧姑奶奶是谁!想我叱咤风云之际你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吃奶呢...”
云丘还没骂完,半空中凭空出现两丈长宽的兽脸,铜铃般的大绿眼睛满是杀意。此物龙头狮身,浑身遍布鳞甲,树干粗的巨尾末端带钩,见她呆愣,露出森白的牙齿朝着她耳际发出阵阵怒吼。不仅耳膜被震得欲裂,横飞的唾沫带着热气犹如箭镞般袭来,云丘躲避不及,浑身被打得生疼。
巨兽停止吼叫,目眦欲裂地瞪眼瞧她,鼻孔重重地冷哼一声,大团白气飘出,明显地表达了它的不屑与蔑视。反观落败的云丘,口水被喷得到处都是,湿哒哒的毛发黏连在皮肤上,还散发着恶臭...
咦...真他娘的恶心!
自从乐春姑娘禁止她爆粗口后,她就破戒过四回,而今天就占了半数,气得她想再骂一句。
云丘嫌弃万分地理了理毛发,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忽然理直气壮地对着空气责问道:“殿下,纵宠伤人有伤天家风范!”
毫无疑问,造访之人五殿下苏夜无疑。
这三界之中,能养如此巨兽为宠的人少之又少。
当初苏夜驯服蛁螭的事迹还被传得沸沸扬扬,她想不知道都难。云丘曾听师尊讲过这厮的作恶历史,对其丑陋凶恶的模样描述还有些印象。两者相结合,其身份不用言表。
“这倒稀奇,置礼数如罔闻的泼皮无赖竟在这里谈论起天家风范来。啧,真是有趣。”
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加真实,冷冽而不带一丝杂质,疏离而低沉,尾音缥缈,引人遐想,禁欲里带着丝丝蛊惑的意味。
单从声音上判断,此为尤物。
话音刚落,一翩翩公子泰然若素地出现在藤椅之上。
只见他一手支棱着脑袋,另一手把玩着手掌大小的弯月形骨刀。细细看去,来人穿了件月牙白的袍子,颈间袖口处隐隐露出淡金的盘龙纹。如瀑的黑发悉数挽起,藏青色的腰带正好衬出腰部的线条,更显得身形修长。他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面如敷粉,唇若施脂,可偏偏一双琉璃色的冷眸看得人直哆嗦。
明明生得一副好皮相,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叫人望而生畏,犹如高岭之花,高傲疏离,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这妖孽,怎么生得如此俊美?!
那日醉酒,云丘连男女都不一定分得出来,更不要谈辨识美丑了。
云丘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殿下说笑了。正如殿下所言,我本就是个泼皮无赖,平日里顽劣荒唐惯了,所谓的天族戒条在我这里通通作废。可殿下与我不同,殿下代表的是天族皇室,一举一动都要合乎礼法。我自知出口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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