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宜是当年杨广简拔于军中的小将,如今杨广已去,贺兰宜这郎将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了。”
那边才打完,罗艺这里就收到了消息,并没有多少的情绪波动,打了一个郎将的儿子罢了,多大点事儿?
“贺兰宜虽是当年杨广加恩,但也不容小觑,他手上五千战兵还是很有实力的……将军,宜早不宜迟啊!”面容清瘦的老者进言道。
“本将心中有数,霍老,对于这个李道长你如何看?”
“看不透。”霍老摇摇头,眼神中有一瞬间的迷茫:“都说虎父无犬子,虎子更加不会有犬父了,那孩子都这么厉害,李道长……”
罗艺明白他话中的未尽之意,摇摇头道:“武功之道,再厉害不过是万人敌罢了,李道长神鬼莫测的堪舆铁断才是根本。”
“将军很相信?万一他是顺口蒙的呢?”
罗艺淡然一笑道:“能够蒙几次都毫无差错吗?”
霍老知道罗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当日酒楼一断虽然惊人,罗艺并未完全相信,随后有了将军府遁迹,罗艺这才真正正视起来,随后几天更是请李淳风掐算,每一次都极为准确的应验了,几方面一结合起来,这可就不是蒙一个字能解释的了。
李淳风本来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神棍,要说没点真本事,又岂会流传千古,至于推背图那玄之又玄的东西暂且搁置不谈,唐猎附身而来成为李淳风,这段时间连带他一身本事都完全融合了,给人算命断事儿还真是小菜一碟。
“李渊的使者三日之后就要到了,将军也该做出决断了。”
“决断么?还早,不急,这人啊,一急就容易出错……”
“嘿!施主,你有凶兆!”
霍老还要说什么,门外转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李淳风眯着眼睛一本正经说道。
罗艺一惊,他对李淳风相面铁断的本事倒是没有丝毫怀疑,忙看霍老,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道长说笑了,老夫整日在家读书写字,修心养性,何来的凶兆之说?”
“岂不闻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啊!”
霍老笑着摇摇头,正要开口,李淳风却不理他了。
“父亲,我们打了人。”
“打便打了,一个郎将的儿子嚣张跋扈,不教训教训他不得上天?”
李淳风嘿嘿一乐道:“将军这话我爱听,这些纨绔子弟是得给点颜色他们瞧瞧了。”
“李道长修道之人,想不到却也性烈如火啊!”
“啊?我佛降魔亦作狮子吼,不外如是。”
罗艺眼皮子跳了跳:“道长,你是道不是佛。”
李淳风一点也不尴尬,一本正经继续扯道:“将军着相了,佛本是道,道何尝不是佛?都是修行者,修的是心境,而不是俗名。”
这话神神叨叨的让罗艺一怔,端坐好身子露出深思的神色,好一会儿才抱拳道:“道长字字珠玑,罗艺受教了。”
“佛本是道?佛本是道……”一旁喃喃自语的霍老身子一震,猛然站起来:“道长……哎呀!嘶!”
“无量寿佛……你看,我们口宣道号里不也有佛?那什么,老施主,贫道看出你有凶兆,这下灵验了吧?”
李淳风洋洋得意,这次可不是六娃动的手脚,他是真看出这家伙印堂灰黑,眼角斜飞,要受些皮ròu之苦,这不着急起身,刚换上的热茶被宽大的袖子扫落,全泼在大腿上了。
滚烫的热水即便是隔着kù子,估摸着不至于烫熟,但也有得罪受了。
嘶!
霍老忍不住直跳,不停的倒吸凉气,一半是疼的,还有一半是吓的,这小子也太神了吧?
刚才出去安排事情的罗成进来就看到霍老绷直着身子口中嘶嘶有声不停的跳着,而父亲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嘶!
罗成也忍不住嘶了一声,这一幕很眼熟啊,早前儿纳兰轻风就是这样跳出了忧伤的舞步……
师父不会对霍老也玩出一计千年杀吧?
“报!纳兰郎将求见!”
罗成眉头一挑,李淳风嘿嘿一笑,罗艺zui角扯开一丝怪异的弧度。
打了小的,老的出来了,这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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