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说,这都是你买的。郑建国很有点不好意思。
怕鬼偏偏绕不开鬼门关,进村便迎面遇上了李卿的父亲李越达。像是有感应一样,周梦然坐在车里,只是低头低得晚了一点,就被李越达认了出来。李越达的眼神像被激怒了的眼镜蛇,充满了仇恨和恶毒。周梦然心里想跟他打声招呼,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见面是黄莲对苦瓜,见了面是黄莲炖苦瓜,还是不见的好吧。
郑建国很识趣,一踩油门,车子一闪而过。
终于到了家门前。还是那熟悉的门楼,红砖绿瓦,黑色的铁门依旧,三年过去并没增加多少锈迹。春节贴的春联斗方还贴在门上。字不俊雅,是父亲亲自写的。想起来从小到大每年春节前给父亲磨墨的情景,周梦然再也忍不住眼泪。
推门而入,院子里向阳的地方堆满了玉米花生大豆,看来年景不错。两棵香椿树青翠ting拔,那是周梦然出生的那一年种下的。一景一物一花一木,都是那么熟悉而亲切。周梦然在心里喊了一声,妈妈,我回来了。
然后,她把这句话喊了出来。
周妈妈从屋里赶出来,愣在房门口。周妈妈少经农事,保养得不错,可以说是风韵犹存。可惜眼里多了些幽怨,这些幽怨从鬓角里勾出几丝白发出来,平添了几分苍老。
周梦然快走几步,到妈妈跟前跪到在地,哽咽着喊了几声妈。
周妈妈看都没看她一眼,眼睛一直盯着后边的郑建国。看着看着,周妈妈眼里现出了笑意,抬手招呼郑建国到屋里坐。转身要进屋了,才拉了周梦然一把,说道,起来吧,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啊?
母女没有隔夜的仇,周妈妈虽然恨女儿心狠,但一见到她流着泪跪在跟前,哪里还恨得起来?三年多里不知道多少次恨恨地想,见到这个不孝的孩子先劈头盖脸地打一顿出出气再说,现在真正见到了,胳膊都抬不起来,满心满肺的都是个乐。更何况身后还跟着个男人。男人给人感觉不错,白白净净有些斯文,浓眉大眼有些漂亮,举手投足有些稳重。给周爸爸打了电话,周妈妈便拉郑建国坐下来问长问短。
郑建国有大学的底子,又是做业务的出身,编排中意的话给别人听是他的拿手好戏,现在毫无压力地哄周妈妈高兴,那还是大材小用了。问到家庭情况,除了老婆孩子不能讲,其他均可具实相告。一番盘问之后,周妈妈特别满意,唯一遗憾的是离得远了点。郑建国家离这里有一百多公里,在农村里这个距离找婆家算是远的了。
正说着周爸爸回来了,在周梦然脸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算是惩戒,便招呼周妈妈弄菜上酒。周爸爸脸庞红通通的,嗓门很大,说话像喊似的。说话直来直去,跟郑建国很谈得来。
两个男人谈得起劲,周梦然到外间跟妈妈一块准备酒菜。刚才进门的时候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现在想起来是不见了那条狗,还有那些鸡和鸭。随口问了一句,周妈妈幽怨地看着她说道,远就远点吧,嫁得近了躲都躲不开。除了你爹你妈,会喘气的都被李家毒死了。
周梦然心里一痛。这个仇是结下了,李卿不回来,如何能解?
很快弄好了午饭,喝了两瓶啤酒吃了碗面条,郑建国被安排到另一间房子里去休息。过去的几天里郑建国天马行空地开了上千公里的车,几个晚上没睡好觉,这时不管好事坏事都有了些结果,躺到chuang上就睡着了。
郑建国再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周爸爸正准备下地,郑建国突然童心大起,扛把锄头跟周爸爸下了地。时值深秋,地里已经没有什么庄稼,到地里也不过是松土封墒。郑建国有农活基础,周爸爸是地里的好把式,一举手一投足就看出来郑建国不是刁滑奸懒的人,心里暗暗高兴,脸上也就活泛许多。可惜他不够世故,没看出来郑建国是冒牌的准女婿。
这一天郑建国过得很充实。只是朋友在法院里关着,心里还是焦急万分。好在下午隋渺渺打来电话,说所有的事都办妥了,明天一早就去县法院赎人。
抓龚珏的那个县离这里两百多公里,三个小时开到。法院立案有章有据,属于明码实价,也不给打折。
隋渺渺把钱从卡上划给法院,心疼得泪眼汪汪的。然后把卡交给郑建国,说道,卡里还有不到五十万,都是你的了。
郑建国推辞不受,隋渺渺的手就想往回缩。周梦然瞪了她一眼,一把抢过来交给郑建国。
法警一会儿功夫把龚珏领了出来。隋渺渺扑上去,前前后后检查了一个遍,见没少根指头少个头发的,只是手腕被手铐铐出了些瘀青,这才放了心。
龚珏神情自若,似笑非笑,还是那副百不在乎的德性。
签完了字,法院的人跟龚珏说,你快回家吧。你媳妇昨天打过电话来,说你爹去世了。
龚珏一听就急了,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子,叫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法院的人是练过的,一shen手用了个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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