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巨响也把酒桌上的老大们吓了一跳,钱贵马上命人去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四号巷道那边忘了禁令,放炮采煤,动静gao得有点大了。钱贵脸上挂不住,咆哮着要深究,被赵四虎喝止了。大喜的日子,赵四虎不想因为这些小事扫了兴头。
周梦然万念俱灰,脑子里混乱至极。仿佛一只刚刚出生不久的老鼠,才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狸猫猩红的舌头。
但这一刻迟迟没有到来。赵四虎悉悉索索地不知道在干什么,然后他把这张chuang摇得吱吱作响。然后很快,脚步声响起又逐渐远去,他走了。
周梦然长出了一口气,在心里喊了一声,娥姐,你又救了我!
把人打发出去,赵四虎和他的弟兄们高歌猛酒,庆祝大哥归位,然后把股份移交文书签了,又开始畅想社团美好的未来,谋划着如何兼并小柳帮,如何铲除兴龙帮。周梦然越听越惊奇。不是惊奇于他们如何狡诈如何卑鄙,而是他们这么大呼小叫的,就不怕自己听到?就不怕自己去告密?他们是不是把自己这个外人忘了?
很快,她知道他们并没有忘了她。
赵四虎他们兴尽而归之后,进来一个周梦然从来没见过的很魁梧的男人,戴着黑色的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把她扛起来就走。周梦然想很快就会回到龙城市区,赵四虎现在会不会回家?那她还应不应该回娥姐家?这样是不是太打扰人家了?这两个人在这里吵了一架,回去肯定还会再吵架的,自己去是不是做灯泡?
没想到男人根本就没扛她出巷道,而是向巷道里面走去,马上漆黑一片。周梦然突然感到无比恐惧,拼命地挣扎着,无奈手脚被捆,怎么也无法挣脱那个男人。她忽然想到,赵四虎他们刚刚那么大声地说话,原来早就知道她是不会活着走出这个矿井的。周梦然知道,这次死亡真的来了,再也无处躲藏。
按照生死约定,此时该想点什么的。周梦然按捺住心头的悲凉,在心里默默念叨。那就想想李卿吧。你这该死的李卿,藏到哪去了?三年多了,一千多个Ri夜夜,我一直找你。不说那些苦了,你知道这份情谊吗?如果你能感知的话,就不用再恨我啦。此一去,再多的恨都该结束了。也或许你已经到了那边,那我们岂不是马上要见面了?梦里寻你千百度,地狱门口,你在频招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害我冒然多受这么多的罪,还有这没齿的耻辱。
男人忽然把她往地上一扔,头不知道磕在什么地方,一阵剧痛,周梦然晕了过去。
娥姐从小井煤矿径直回到家,像过年一样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然后把冰箱里所有的鸡鸭鱼ròu都拿了出来,放在水里浸开了,拿把刀精心切细细剁。
娥姐每一刀切下去都是带着情意的,每一刀都有一个美好的回忆,每一刀都有四虎微笑的面孔。
是的,监狱里哪有这些好吃的。虽说四虎好像也养得白白胖胖,但是哪里还有肌ròu,哪里还有弹性,哪里还是当年那个遒劲有力的赵四爷?娥姐是要给四虎好好补一补的。娥姐早已经准备好了菜谱,这一个礼拜的菜早已经买好了放在冰箱里,每一天每一顿都不会重样。娥姐还想好了每一天该去哪里活动,公园,南湖,东山,去五台山参佛,去大槐树下拜祖,反正每天都有新意境,怎么也想法让四虎尽快恢复了体力,恢复他那刚毅的神态。还有,娥姐把席梦思chuang上铺了一张竹席,四虎睡了十五年的硬板,chuang太软他会不习惯的。还有,还有就是,虽然已经过了更年期,肌肤还是那么嫩滑,想必,四虎还能找着当年的感觉。只要你能找着感觉就好了。
嘿嘿,四虎,你还不快活死?呸呸,怎么快活也不能死。
娥姐想着想着那一脸的笑就把泪水挤出来了,流了满脸满腮。都切好了娥姐就调整了情绪来做。娥姐可是厨房里的一把好手,知道想哭的时候做的菜酸,想笑的时候做的菜甜,只有把幸福碾碎了做第一把调料再把十分的喜悦都倒进锅里不停地翻炒,这样出锅的菜才会鲜美无限。
深夜十点。门外没有响声。
他会回来的。娥姐一边做饭一边自言自语,不能要求得太过分,咋说都是他昔日的兄弟,既然去了还能不把话说完?这样也好,省得以后来打搅。娥姐一口气做了八大盘,时令蔬菜晶莹玉翠,鸡鸭鱼ròu各显本色,就算把四虎放平了在肚子上开个口子直接往里装也装不下。娥姐还嫌不解气,又搬出一个西瓜拿来一兜桔子,把西瓜切成小SanJiao剔去每一粒瓜子,把桔子掰开撕去桔络,然后才摆在盘子里用牙签扎了。娥姐尝了一个,啧啧,蜜一样甜。这苦尽之后的甘,这久破之后的圆像九天的玉露一般,四虎,以后这日子可就只剩下享受了。娥姐这才满意了,到酒柜里拿来一瓶茅台找出两个玉盏。这酒是四虎坐牢之前搜罗来的,当年就是陈酒,如今恐怕有四五十年了;这玉盏是前清的一对古物,是用一块玉石剔成的,一只雕龙一只刻凤,据说是见过皇帝的。娥姐又拿了两副碗筷,就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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