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凶厉的神情不变,内心却在期待着,这小子,如何应答?
一旁的主父偃亦是一样。
承明殿内静的落针可闻,似乎心跳声都能听见。
霍去病霍然抬起了头,看着汉武帝,不卑不亢,“小子之所以如此的肆无忌惮丧心病狂,完全是因为陛下之固。”
瞧见汉武帝脸色突变,有择人而食的趋势,霍去病连忙道:“陛下之天下,怎容他人祸害?匈奴犯我边境,杀我大汉子民,陛下不惜一切代价诛杀之!天下豪强以民为食,犯下累累罪行,陛下又怎能容忍?”
“豪强之患,虽远不及匈奴之患,但也是皮之藓疾,身之脓疮,不除不快!陛下高居庙堂,治国理政,殚精竭虑十数年,就是为了除掉匈奴之大患。大患不除,区区一点小患,又怎么分去陛下的心神?”
“小子有一腔报国之心,不能上战场杀匈奴人,但却可以行走在天下间,为陛下除去一点藓疾之痒!臣所杀的数十人尽皆都是该死之人,凭借一点点武艺,凭借一点点势力,为祸乡里,JianYing掳掠,无恶不做。”
“敢问陛下,这样的人,不该杀吗?”
“小子之行为,只是除暴安良,为陛下分一点忧而已。”
声声震耳,气势竟是一点也不输于汉武帝。
回声不断,响彻在偌大的承明殿中。
汉武帝目中闪过一抹惊奇之光,冷笑道:“小小年纪,还真是巧言令色,照你这么说,朕还得嘉奖于你?还得感激于你?胆大包天,竟然敢在朕的面前卖弄你的zui皮子?”蓦然间,提声大喝:“来人,把这小崽子拿下!”
霍去病没有一丝的胆怯,“臣之所为,陛下已经默许,不然的话,臣能平安的来到长安,能得幸来到此处面见陛下?”话锋一转,继续道:“陛下广开言路,广纳贤才,为的就是繁荣我大汉,剿灭匈奴,小子不才,自认是大才!”
“但小子年龄太小,纵使有大才,也难以入得了陛下的眼。”
“所以,小子以李广将军为踏石而达上听!”
有数名侍卫冲了进来,欲抓拿霍去病,汉武帝摆了摆手,又打发掉了。
他本是想吓一吓,没成想,根本没有吓到。
而现在,他更感兴趣的是霍去病的说辞,实在是漂亮的让他惊讶。
一旁的主父偃放下了手中之笔,也静听起来。
汉武帝笑问道:“你是大才?”
霍去病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是遇不到赏识之人,就算珠玉也得蒙尘。但是,陛下乃开天劈地以来第一英明之主,怎么可能让小子这块珠玉蒙尘呢?小子在此狂妄的说,满朝的武将,除了我舅舅之外,无人可比小子!”
“小子可踩飞将军李广,更能踩其它人!”
汉武帝有点傻眼,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浑蛋,简直是狂的没边了。
但是,他竟是十分的欣赏。
有点像他!
开天劈地以来的第一英明之主?
嗯,这马屁拍的不错。
主父偃亦是犯傻,此番言论,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能说的出口的吗?
霍去病猛然一抱拳,朗声道:“陛下,小子虽然少小,但才能不输于任何人,报国之心也不输于任何人。小子愿奔赴沙场,守我大汉之边塞,杀尽匈奴之蛮夷!小子在此狂妄的说,若陛下起用小的,匈奴之患,十年之内可彻底解除!”
汉武帝笑了,哈哈大笑。
主父偃笑了,亦是哈哈大笑。
小小年纪,以为自己是谁?
战神下凡吗?
自汉朝立国以来,已经延续七十多年,七十多年间,汉朝与匈奴之间的战争发生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的胜利,都是以屈辱的纳贡以及和亲的方式平复匈奴。直到现在,汉武帝还历历在目自己的亲姐姐南宫公主远嫁匈奴的情景。
那时,他就发誓,等他当了皇上,带兵灭了匈奴,接回他的姐姐。
正是由于这份恨意,汉武帝才演绎出了金屋藏娇的一幕,通过馆陶公主之手,废掉了原太子刘荣,自己当上了太子,在登基之后,迎娶了馆陶公主的女儿陈阿娇。即使陈阿娇异常的骄纵跋扈,他也极力忍受。
当然,那时他还小,金屋藏娇的主导者是他的母亲刘娡。
登基之后,汉武帝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军事上,研究如何战胜匈奴。他常去的地方是上林苑,因为那里是他的练兵之所。发掘出卫青后,大力培养,让他统领建章营,足足用了十年时间,才得已大任。
卫青不负重望,各路军马,只有他一路打胜了!
今年,也就是元朔二年,他再一次的取得了大胜!
但是,纵然如此,汉武帝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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