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征战了一辈子的李广,直到死,都没有封侯。
而其它人呢?
凡是跟随卫青和霍去病的将领,不管年龄大小,基本都封了侯。
是众将排挤他吗?
是汉武帝对他心存芥蒂,故意打压他吗?
都不是!
汉朝有非常严格的军功制度,其中最重要的两项为:一,杀敌数;二,俘虏数。
只要这两项达到了标准,不管是谁,都可封侯。
也就是说,征战了一生的李广,从来没有一次在统兵作战中,杀敌数和俘虏数达到封侯的标准!
众将给他面子,只因为他资历老。
在历史上,李广是不折不扣的倒霉蛋,或者路痴,与匈奴的很多次作战中,他都神奇的迷了路,找不到敌人。找不到敌人,杀不了敌,他如何赚取战功,进而封侯呢?漠北之战,汉朝和匈奴最大的一次会战,关键时刻,李广竟是率军迷了路,贻误军机,羞愧难当的他拔剑自刎了。
这是不知悔改酿成的悲剧。
司马迁万分的同情他,所以在史记中对他赞誉有加,甚至超过了卫青和霍去病。
此刻,在饮宴中,他再一次的卖弄和报怨起来
“谁?”
尖刻的话语让李广炸了毛,腾地站立而起,循声而望。
其它将领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霍去病大步上前,抱拳鞠了一躬,“小子霍去病,见过李将军,见过众位将军。”问候完了众将,看向坐在首位的一名留着两撇胡子的神俊年青人,灿烂地笑了,道:“外甥霍去病,见过舅舅。”
卫青神情淡然,问道:“不去歇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霍去病道:“此行路途遥远,的确是疲累,外甥的确需要休息一下,但是,听杜管家说有数位将军在后花园中饮宴,外甥心想,如此可以拜望国之柱石的机会,怎能错过?所以外甥斗胆的过来叨扰了。”
“现在一看,的确个个都是让人仰慕的非凡之人。”
话说的漂亮,听着让人舒服,众将都露出赞许和欣赏的目光。
“哈哈哈,你小子原来是卫将军的外甥啊?难怪,难怪,难怪第一眼看过去就让人眼前一亮。”李广爽朗的大笑,笑过之后,又很不高兴的问道:“小子,何谓好汉不提当年勇?难道我李广老了吗?”
霍去病摇了摇头,“将军怎会如此的理解?将军之神勇,说是我大汉第一猛将也不为过。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此刻的将军,比起当年的廉颇可强之许多!”
拿他与名将廉颇比较,还强之许多?
李广听着舒心,不快尽去,又大笑了起来。
然而……
褒奖话语说完,霍去病话锋一转,道:“但是,作为统军之将,要的不是自己的神勇,而是自己所率之军的神勇。自己神勇,只能说是一个出类拔萃的武夫,而自己所率之军是否神勇,才能体现出自己是否有统兵的才能?”
“一人神勇,赢不了战争,一军神勇,将是不败之师!”
“敢问李将军,你是一人还是一军的神勇?”
思路清晰,句句在理,让人侧目。
瞧着霍去病,卫青露出了笑容。
而赵信公孙敖等人,亦是赞赏的点了点头。
李广的脸垮了下去,铁青一片,斥问道:“小子,你是说本将无统兵之能?哼,我李广统兵,讲究的是与士兵们同甘共苦,士兵们吃什么,我吃什么,士兵们睡在哪里,我就睡在哪里,如此,将与兵能融洽的像一家人。”
“杀敌时,本将又是身先士卒,而手下之兵无不效法,个个用命。”
“如此,你敢说本将没有统兵的才能?”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就在这里夸夸其谈,论用兵之道,惹人耻笑!”
李广怒了,暴脾气爆发了出来。
见形势有点不妙,卫青连忙开口,笑着劝慰道:“我这外甥久居乡下,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成天只知道打架斗殴,这还是第一次来长安。哈哈哈,小小年纪能有什么见地?论长论短的,让人贻笑大方。”
眼一瞪,“去病,还不给李将军道谦?”
“舅舅,难道你真的觉得我的说法错了吗?”霍去病反问,“若是我真的错了,道谦又有何难?”看向李广,气势不减丝毫,“刚刚,我听李将军说,此次大战,你迷了路,错失了作战的良机,是否为真?”
李广冷哼了一声,“草原广阔无际,迷次路,有什么好奇怪的?
霍去病反问:“其它将军可曾迷过路?”
李广面红耳赤,沉默不答。
霍去病zui角一勾,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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