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照着哪吒的兵器扫去。刹那间,半空中两人的兵器乒乒乓乓,火星四溅,跟雨点流星似的,一片混乱。趁着混乱,孙悟空拔下根毫毛,变出个分身,拿着金箍棒在原地迷惑哪吒,真身一跃,悄悄跳到哪吒身后,举起棒,照着哪吒后脑打来;哪吒正在使法,听着后面棒头风响,急忙闪躲,措手不及举手一挡,被金箍棒结结实实地打中了手臂,这一棒挨得不轻,哪吒忍痛将全部兵器收身,收了三头六臂的法相,败阵逃走。
天猷讲完,天蓬“哦”了一声,便又擦拭起手里的钉耙起来,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埋头下去,而是面向前方,紧缩眉头,双眼微眯,手上的动作也缓慢的许多,渐渐地就停了下来,明显有所思虑。
看到天蓬这幅模样,天猷也不再言语,起个身走到天蓬身后的条案跟前,一手操起酒壶,一手抓起果儿,倚在案上,吃喝了起来,倒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蓬的后背,等着天蓬思索之后会有什么话。
良久,天蓬才慢悠悠的开了口:“这仗一败涂地,陛下可有降罪李靖?”
天猷:“你又不是不知道,降罪能降到李靖头上?这趟出战的众神将连个受责的都没有。”
天蓬“嗯”了一声,又皱了皱眉,停止了言语。天猷也不多说话,咬一口果子,喝一口酒,好似此刻吃吃喝喝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只是那双一直没离开天蓬后背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果然,片刻之后天蓬又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说哪吒三头六臂,那猴子绕到哪吒背后偷袭,把哪吒打败了?”
天猷一个用力的点头:“嗯!”虽然这个点头的动作天蓬根本看不到。
天蓬也不说话,站起身来,猛地摇身一变,变作个三头六臂的法相,忽地这么一下,把天猷吓了一着。
天蓬背对着天猷,但是肩膀上的两个脑袋相对地稍稍转一下,形成一个角度面向天猷,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猷。而天猷除了刚刚被天蓬突然变身吓了一下,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倚着条案咬着果儿。
“呵,三头六臂,战斗法相,干嘛?你要去跟那猴子打呀?”天猷调侃道。
天蓬并不接茬,而是面无表情地问道:“三头六臂,背后在哪儿?”
被天蓬一语点破,天猷惊讶地睁圆了眼睛,手中握的果子也落了下来,倒是另只手上的酒壶还是攥得紧紧的,先前那股调侃的劲儿顷刻间消逝的无影无踪。
天猷:“你是说……”
“水深。”短短两个字的回答,却透露着天蓬自主管水军以来少有的严肃。
天猷到底也是四圣真君,眨眼功夫就调整好状态,一点儿也没有了刚刚那幅错愕的德性,他又重新抓起个果儿咬起来,一副处世不惊的样子,反讥道:“天庭的水什么时候浅过?”
天蓬:“我是觉得啊,这猴子的事儿才算开个头,仔细想想,这猴子好像打一出生开始,就有千里眼、顺风耳两位天神禀告陛下,你何曾见过下界出了个精灵需要禀告陛下的?”
天蓬压着话音转身面向天猷,天猷听天蓬这般一说,也接不上话,愣了愣,那副处事不惊的样子也显得有点故作姿态了。
天蓬拎着钉耙,摆着三头六臂的法相,一步一步向天猷走去:“今次陛下着李靖擒拿那猴子,李靖是不是连玲珑宝塔都没有祭出?”
天猷点了点头。
“玲珑宝塔乃天界重宝,镇邪之利器,专收妖魔鬼怪。捉妖而不祭塔,李靖是出阵不出力,哪吒又败得蹊跷,而陛下却无半点责怪……”随着话音天蓬已经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天猷面前,与天猷四目相对,一双眼睛直盯着天猷。突然“啪”的一声,天蓬的手从天猷的胳臂旁shen过,猛地一拍天猷身后依靠的条案:“这不是战败,是图败;不是在降妖,是在纵妖!”
天猷看着此刻间的天蓬,跟他刚进来时看到的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判若两人,气势显得有些盛人,天猷那副处事不惊的姿态明显弱了下去,他咽了咽口水,脖子向后轻微地缩了缩。天蓬完全不顾天猷这退缩的神情,仍是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天猷。天蓬的神态、严肃的话题让天猷感觉这一刻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他只得硬生的往下接话:“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
天蓬也不搭话,只“嗖”的一声收了三头六臂的法相,一双眼睛又变得和之前一样的无精打采,拎着钉耙转身走到兵器架前,把钉耙搁了上去,搁上去之后歪着脑袋看了看,又拿了下了,对着耙齿哈口气,就站在兵器架前扯着袖子轻轻擦拭起来。
天猷喘了口气,刚刚天蓬确实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他撂下酒壶,往天蓬的身后走近了两步,却还是保持着一小段的距离:“来你这儿路上,我遇到了长庚老,听他说陛下打算按那猴子的意思封他个齐天大圣,招安到天庭来,省的劳师动众的。还真是够纵容的了。”
天蓬背对天猷,边摆弄钉耙边说道:“这猴子的事儿咱们少沾为妙,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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