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某军用机场,一架运输机缓缓降落,守候在舷梯下的是一位6军大校,a38旅旅长兼政委郑子明以及十几名军官。
迈出机舱,周天星深深望了一眼天际笼罩的重重阴霾,心中暗叹,直到这时,他还没有作出最后的决断,只因这个决断委实太过沉重。按理,不论对于官方还是修道界,他都没什么特殊的感情,然而当真正面临选择时,他心中前所未有的矛盾。
“难道,历史真的会由我这个小人物决定?”
伫立舷梯之上,一时竟忘了下面还有一大票迎接的人群,只默默想着心事。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念之间就能左右亿万人命运,尽管他现在的身份是中南海里那两位的私人代表,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属于任何派系或势力,他只属于自己,自私也好,冷血也罢,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和感觉,就算错了,也是自己选择的道路。
然而,当面对着这个千年未有的大变局时,他犹豫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历史的脉门正掌握在他手中,而这份沉重却是他难以承受的。
“不迁都,不分裂。”
他细细咀嚼着这六个字,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一号长凝重的表情,他无疑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但相对于滚滚向前的历史长河,他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沧海一粟,包括周天星本人,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别人更高明,他所倚仗的只是心卦。
识海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总是和你站在一起地。”
蓦然回。他看到了那个和他站在一起的女子,眉目如画,红衣如火。
四目交投。一种难以言表的淡淡温馨飘逸在空气中。
旁若无人地,两只手轻轻握了一下,旋即很自然地分开,然后,他转回头,一步步拾阶而下。
英俊的大校唇角噙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抬臂敬礼:“周将军。久违了。”
周天星没有还礼,淡淡瞥了他一眼,用同样平淡的语气问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这座城市,全是你的人?”
郑子明目光一闪,坦然道:“奉家父之命。a38旅已经全面接管南都防务。”
周天星笑了,点头道:“不错,上阵莫过父子兵,看来a38旅已经是你们郑家的御林军了。郑太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这话仿佛钻进了郑子明心窝里,他仰天打个哈哈,笑容更盛:“无事不可对人言,周将军请讲。”
突然间,周天星对这张近在咫尺地英俊面容产生出一丝说不出的厌恶,静静凝视他半晌,渐渐感觉心头舒畅起来。就在这一刻。他终于作出了有生以来最重大的决定。
点点头,微笑道:“果然虎父无犬子。好得很,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一句曹孟德的名言,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郑太子,你应该就是那几人中的一员吧?”
郑子明地脸马上垮了下来,冷笑着反问:“周将军,不知那位孤指的又是谁?”
周天星哈哈一笑,不无讥嘲地道:“还能有谁,令尊手握雄兵,台海一战,彪柄千秋,如今可不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称王道孤了。”
笑声未歇,突然冷喝道:“慕容,动手。”
话音刚落,众人眼前就是一花,红衣女子倏地飘出,快似闪电,疾逾奔马,转眼间,周天星面前就呼啦啦躺下一大堆人,只剩郑子明一人呆立当场,似乎还没意识到生了什么,他带来的那一群军官就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而那红衣女子却还好端端地俏立在周天星身后,面容平静无波,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生过。
郑子明愣了一刻神,突然间面色大变,下意识地飞快拔出佩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周天星眉心上,颤声道:“你……你们想干什么?”那种惶急模样,仿佛手握杀人利器地并不是他,而是对方。
周天星目光中露出一丝怜悯,轻轻叹息着:“小郑同志,从前我看你一表人材,还把你当个人物,却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时务,你觉得把这个烧火棍顶在我头上有意义吗?”
郑子明眼中厉芒一闪,冷笑道:“周天星,我知道你是修道人,可是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毫毛,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扑哧一声,竟是慕容飞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她好笑地望着这个色厉内荏的男人,没好气道:“不要装模作样了,你还不配和我们讨价还价,打电话给郑光荣,让他来救你吧。”
这时,驻守机场的大队人马早就被惊动了,一排排荷枪实弹的军人蜂涌而至,转眼间就把这几人围在核心,个个神情紧张地端着枪,指定两个肇事者。
“都不许开枪!”
郑子明疾言厉色地出一道命令,此刻的他已经醒过神来,深知面前这两人有恃无恐,根本不惧他手中的武器,甚至对身边黑压压地一大群官兵都视若无物,这一点单从慕容飞刚才展露地身手就可见一班,硬来肯定讨不了好。
目光连闪,脸色逾阴沉,慢慢收起枪,盯着周天星淡定如恒的双瞳,冷声道:“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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