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糜府之内,糜竺问起糜芳家产迁移的问题。
糜芳点了点头回到:“兄长,有三妹在并州接应,一切还都顺利,只是兄长怎么突然间想要搬到并州去啊,我们在徐州不是挺好的吗?这样一弄我们平白折损了很多的人力物力。”
糜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二弟,现在的徐州乃是四战之地,待在徐州对于糜家来说固然能够换得一时平静,可是从长远来看,却是弊大于利,相比起日益壮大的并州,徐州又算的了什么?”
糜芳听到糜竺这话当即疑惑道:“大哥,你不是很看好刘使君吗,以现在的情况这徐州牧的位置十有八九会落在其手上,我们要是在其成势之前助其一臂之力,那得到的好处不是更多吗?”
糜竺听到糜芳这话,便回应道:“刘使君确实是人中龙凤,如今陶大人一病不起,这日后得徐州者,必无他人定是刘使君无疑,可是相比起得徐州,这守徐州更难,刘使君现在身边欠缺的并不是镇守一方的大将,而是一名为其统筹全局的智谋之士,就好比江东孙坚,得到了周瑜这样的智谋之士为其统筹全局,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便拿下江东,而我糜竺却虽然有些许能力,但是能给刘使君的帮助不过是资助其钱粮,这也正是我投靠刘使君最大的担忧之一。”
糜芳听到这话,不有疑惑道:“兄长,这有什么好担忧的,我们要是能够在危难之时帮刘使君一把,以刘使君的仁德定然会记得今日的恩情。”
糜竺听到糜芳这话不由摇了摇头,随后接着说道:“钱粮有穷尽,而人却不一样,我糜家若是散尽家财帮助刘使君成事,到那时我糜家的利用价值也就见底了,二弟你要记住,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要将自己逼到毫无退路的境地,今日的刘使君固然仁善,却难保其日后如何,没有价值的糜家是不是会被其弃之不顾,也尚未可知,纵观当今天下,我糜家唯一的安生之地只在征北军。”
糜芳听到糜竺这话,整个人一怔随后便立即问道:“大哥为什么说当今天下,只有征北掌控之地才是我糜家安生之处,其他地方就不行吗?”。
糜竺听到这话便解释到:“二弟,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出身是什么?我们是商人出身,商人的地位你还不清楚吗,在这徐州,我糜家固然有些权势,但是追根究底始终比不上陈家,这就是商人和士人的差距,纵观天下一众势力,也只有征北军能够真正做到不歧视商人,在征北军的管辖之内,商人甚至能够得到其他势力所得不到的重视,这也是为什么,并州商会能够在短短数年时间,便通商天下的重要原因。”
糜芳见糜竺话说道这份上,也就不再纠结投靠刘备的事情,两兄弟殊不知刘备已然看上了糜家......
次日,一早刘备三兄弟便准备好礼物到糜家拜访。
刘备来访糜家兄弟自然是扫榻相迎,进入糜府之后,双方先是客套了一番,随后刘备自然是展现了下自己的身份和宏图大志,可是却没能够勾起糜家兄弟多大的兴趣,刘备见此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知子仲(糜竺)如何看待今日的徐州。”
糜竺听到这话便知道正题来了,随后说道:“眼下徐州在陶大人的治理之下,百姓富庶,除却前阵子曹军入侵徐州之外,少有战祸,在这大汉之中也算的上少有的净土。”
糜竺深知藏拙的道理,自然不可能一上来就高谈阔论,这样无非是将自己置身险地,更何况如今糜竺并不打算投靠刘备,就更加不可能去向刘备展现自己的才能。
刘备听到糜竺这话,便听到了其中几分防备的意思在里面,刘备心里一紧,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糜竺,当即刘备说道:“不知道备可是有什么事情得罪了子仲。”
糜竺听到刘备这话,便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一番话防备之心确实重了些,当即糜竺笑着说道:“刘使君,向来贤德何来得罪之说,只是子仲是徐州的官员,现在陶大人卧病在床,刘使君上门拜访,怕是会落人口舌,不管是对刘使君还是对糜家总归不好。”
糜竺的这番话,有理有据,刘备听到这话松了口气,随后想想也确实如此,当即刘备拱手到:“却是备有些欠考虑了,只是眼下徐州正值危难之际,备也没办法考虑到那么多,还望子仲见谅。”
糜竺听到刘备这话当即说道:“刘使君这话却是言重了,既然刘使君过府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方才听刘使君说徐州正值危难,刘使君不妨将事情说出来,子仲能够帮忙的,断没有推迟之理。”
刘备听到糜竺这话当即说道:“如今陶公危难,徐州政局不稳,外敌环视,却是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大局,前天陶公找备便是商讨州牧之事。”
糜竺听到这话想了想说道:“不曾想,陶大人竟要将州牧之位让与刘使君,不过想想也是,以刘使君的仁德和能力,确实是州牧的不二人选。”
刘备听到糜竺这话,便放心了许多,随后刘备说道:“不瞒子仲,今日过府便是请子仲助备一臂之力,他日备定当加倍偿还今日子仲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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