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李承乾就试着用古琴来弹奏这首歌。
当然他的主要目的是练习指法,只是试一试解解闷。
毕竟是新人初学,他对音符的把握还不到家,一边哼唱,一边找调子,但半天都没能找到。
嵇明在教导完李承乾指法后,任由李承乾练习,自己在一旁看着。
他开始打瞌睡,打着打着,就真睡着了。
他前两天一直因为要教导纨绔皇子闷闷不乐,没怎么睡好,此时心情舒畅,竟然在皇宫里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嵇明被一阵曲调惊醒,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了看,是嵇明在哼唱。
嵇明愣了愣,问道:“殿下,你在哼唱什么?”
李承乾见被嵇明听到,又没法解释这首歌的来历,便道:“偶然哼出个调子,想试着弹一下。”
嵇明呆了一下,然后道:“殿下可否再哼唱一次。”
他适才只听到一点结尾,只觉得这调子立意新颖,虽然粗糙却颇有趣味。
李承乾便停下手中的练习,哼唱起来。
嵇明凝神听着,在一半的时候,就坐在了自己的古琴面前,一边听李承乾哼唱,一边弹奏起来。
他不愧是大家,一边听就能一边弹奏。
李承乾哼唱一遍之后,嵇明迫不及待的请李承乾再唱一次。
李承乾有点无奈,不过见嵇明眼巴巴的样子,遂又唱了一次。
这一次,嵇明弹奏的曲调流畅起来,雄浑悠长,令人心醉。
李承乾也感叹此人果真是琴艺超凡,竟然听自己哼唱两次,就能把一首曲子弹的活灵活现。
嵇明这次弹奏完,立刻问道:“不知殿下在想到这首曲子的时候,心中可有想象到的场景。”
李承乾思索片刻,道:“那应当是大漠之上,扬鞭催马,驰骋万里。”
嵇明连连点头,道:“殿下,可否借纸笔一用?”
李承乾自然应允。
嵇明迫不及待的找过纸笔,快速的书写起来。
良久,嵇明一脸红晕,仿佛醉酒,连声道:“妙,妙啊。殿下这曲调就仿若一块璞玉,稍加打磨,实是一首开创先河的名曲。”
其实李承乾哼的调子只是最基础的单音,并不高妙,但是在风格上,却把嵇明折服了。
这个时代的曲子,更多的是文人孤芳自赏的风格,古琴曲尤其如此。
像是嵇明这一脉,越名教而任自然,是不可能想到这种雄浑激昂的调子的。
李承乾哼的调子仿佛为嵇明打开了一扇大门,至于后面的路如何走,自然难不倒嵇明这位当代大家。
奋笔疾书,良久之后,嵇明抬起头,一脸兴奋的道:“我把殿下哼的曲调稍作修改,请殿下试听。”
这一次,嵇明一定程度上修改了曲子,加入了许多指法技巧。
乐曲一开始,曲调雄浑,仿若大漠风沙中,一个孤高的身影在古路上策马独行。
渐渐的,主题音调发生变化,并不断加入新的音调,加之滚拂技法,渐渐达到高潮。
高潮一起,曲调激昂,仿佛是那大漠风沙也肆虐起来,冲击着戈壁,而英雄策马厮杀,一人独断古路。
李承乾连连颔首,这等技法,当真是神乎其技。
经过嵇明的修改,这首他随口哼唱的调子俨然真的有了传世名曲的雏形。
听到激荡的地方,李承乾忍不住拍起了桌子,仿若古人击节而歌一般。
一曲奏毕,嵇明满面红光,额头热气腾腾,猛地起身道:“痛快,痛快,某自学琴以来三十余载,未尝弹过此等豪迈的佳曲。”
李承乾也赞道:“大家无愧盛名,这一点不成熟的调子,经你手弹出,竟然能臻至如此境界。”
嵇明满脸认真之色:“若是以我来作曲,再有三十年也摸不到这等曲调。”
“多亏殿下得天成之造化,在殿下的启示之下,我才能演奏出来。”
“想来真是羞愧,我学琴三十年,竟然不如殿下这片刻间所得。”
李承乾道:“大家谦虚了,论真实造诣,我岂能跟大家相提并论。”
嵇明感叹道:“殿下不但天资绝伦,更难得如此年纪已有这般心境,无怪外界都说殿下是圣人亲传,我算是服了。”
他的眼神忽然又落到李承乾面前的桌子上,适才他弹曲,李承乾击节,竟然颇有韵味。
嵇明迟疑了一下道:“殿下适才敲击桌子,似乎有些手法。”
李承乾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自己适才兴起,不知不觉中把桌子当鼓敲了。
经历过大学的都知道,大学校园最不缺的乐器就是吉他和非洲鼓。
李承乾在上学的时候,宿舍有吉他社的同学,虽然最后没学会吉他,但是鼓倒是会拍两下。
李承乾会的两手也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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