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未终，书就卖完了书，总共卖了十八块五，买书的倒不是因为书的价值，而是为这个曾风靡和带动自己的歌者的离去而惋惜，要说到到底惋惜什么，谁也说不清，就觉得这歌声象一个受尽了磨难后的突然看淡的感觉，原来大学就是这样，对张高楼来说也就值这十八块五。张高楼用这十八块五和大学做最后的告别，一盘花生米，一瓶劣质酒，直喝到泪花点点，躺在满天繁星的体育场的看台上，大声地唱着，累了，沉沉的进入梦乡，直到东方泛白。
张高楼踏尽家门看到的第一幕仍然是老戏，母亲陶枝坐在地上哭，父亲张小楼唉声叹气的
来回走动着。
“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张高楼把脚一跺。
“离，马上就离！”陶枝一看到儿子回来愣了一下，顿时觉得有了靠头了，“谁不离，谁不是他娘尻出来的。”
“我，我要不离我就不是我娘”张小楼一时竟不气的无言以对,”唉,高楼,你说你妈是不是个农村泼妇.”
“到底怎么回事?”张高楼把母亲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爸不要脸,和他的秘书搞破鞋.”
“陶枝,你要再胡球说,我就他妈的揍死你.”
“你揍死呀.”陶枝跳着把脸望张高楼身边蹭,”你要不打死我,你就不人造的,我那里胡求了,你管好你的球蛋了,今天当着儿子的面,你有本事透,就没有本事承认.哎呀,我的命咋这么苦呀,老了老了,自己老汉还偷人.”
张高楼一听这又是老生常谈呀,母亲那个嘴也是骂起人来着实难听,张高楼把东西往地上一扔大声说:“妈,你们再闹我就走.”
这招果然奏效,陶枝象泄了气的皮球,一阵沉默后,张小楼首先打破了沉静.
“别理你妈,她是每天不找点事,让人不知道她在这个家是老大.你这是怎么回来了?”
“毕业了.”
“毕业了?”张小楼疑惑的望着儿子,”不打算再学几年?我能供的起呀.”
“看你说的,把儿子想成什么了.”陶枝连忙接道,“我儿子都毕业了,首先回家,那是看得起你.”
“那好,晚上有个饭局,你陪我应酬一些,小郝来接你.”
“又是哪个狐狸精.”陶枝又叫了起来.
“告诉你,是助理,工作,告诉你工作,不工作你能戴得起半斤的镯子吗.”张小楼气呼呼的走了
“妈,你每天这样,别说老爸受不了,是个男人都要崩溃.”张高楼替母亲擦了擦满脸的泪,“你真抓着爸爸出轨了?”
“我猜的.”
“猜的?”
“你没看见他和哪个狐狸精说话那眼神和表情,笑咪咪的,说不定早滚一张床上了,他这么多年了女秘书来一个我斗跑一个,我图啥,我没气找气生呀,高楼呀,妈还不是为了你,万一他们整出个野种,咱这家产你不就少了一半吗.你说,我当妈的能不给你看死点吗.”
张高楼听了这个原因,尽管觉得妈妈有些无理,但毕竟还是为了这个家,说的明白一点也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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